一但开始了战斗,场面就会开始变得极其混乱起来。
身为纳气六层的暗夜和纳气五层的董桦和庄彬,分别临战两位纳气七层的强敌!也就是说,洛道一要独自面对比他高上两层的对手,纳气六层。三边,无论是哪一边,都有巨大的压力。
袁武和邓光的战斗开始的很直接:袁武从远处就舞着龙头杆棒,带着惯性对着邓光凶狠地抡下去,可这邓光打法也异常凶狠,也不躲,用手中巨斧硬接来势汹汹的一棒,虽说邓光稍微落了下风,但也招架得住。邓光的防守反击用得堪称教科书,以静待动,后发制人,瞅准时机,反手就是猛烈的一劈而下,袁武看见这一招,勉强反应过来,不甘示弱,拿着龙头杆棒就是一架,艰难的将邓光那迅猛的一击错在了地上,以柔克刚,一时间打出了均势,袁武巧用其武器的灵活性,手腕一转,那龙头杆棒就缠在了邓光持斧的手上,向后一拉。邓光有所轻敌,想不到袁武来这一招,斧头换到另一只手左持,手上凝聚气,借袁武将他往前带的惯性,就势打出一记雷啸击。不仅将龙头杆棒震开,反而给予袁武一道重击,在旁瞟了一眼的洛道一心声感叹:“邓光好生熟练的战斗技巧。”
就在邓光以为可以将袁武重创时,袁武的龙头杆棒上的龙头,突然吐出一箭,直指邓光心脏!
邓光冷笑,江湖谁人不知袁武是个玩暗器的好手,早有防备,将斧头一偏,挡住了暗箭,雷啸击就硬生生打在了袁武身上,袁武彻底失去重心,重重倒在地上,气血一阵翻腾,邓光乘胜追击,斧头向袁武挥斩,他只能以手臂来挡,龙头杆棒在邓光的雷啸击下已经脱手。只消一下,他的手臂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染红了那袁武的衣袍。
“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我吗?”邓光不屑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以为你只是境界优于我,才能将我打败,可是为什么我的境界与你相同,还是不能胜过你,甚至在几招之内被你打败!”袁武气得咳出一口血,他恨邓光,恨邓光的虚伪,恨邓光的强大。
可这一切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自己一念之贪罢了。
“你太过于依赖暗器。”时间仅仅过过了几分钟,但足以过上数回合,只有伯仲之间的人才会打到天昏地暗,很显然,袁武不配。邓光摇摇头,看他处于濒死状态,无法再对战局造成影响,就转身离开,支援其他人。
背后还传来袁武的声音:“你胜我又如何,你的小队实在是太弱了,即使你赢了我,你们也是消耗巨大。”袁武根本不怕邓光杀他,邓光这家伙,是出了名的打架狠,却不会下死手。只要还有人在,他就不会大开杀戒,杀不了袁武,袁武就还有机会。
转眼看向另一方战场,暗夜单挑比他高一境界的对手,保持在略处下风。
反观庄彬和董桦,被人以一敌二,没有招架之力,两人虽然人数占优,但是境界差了两级,被打得身受重伤,若是邓光不来,随时有可能毙命。毕竟他们没有如洛道一手中那柄长华般那么强大的兵器。
再看洛道一,与对手有来有回,只是洛道一的攻击只能造成很小的伤害,对手的攻击,洛道一只是堪堪招架得住,要不是纳物戒中的愈合丹,他身上也要挂彩。
邓光第一时间判断好局势,直奔庄彬、董桦那边的战局。
可是那敌人在邓光把袁武打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大势已去,所以他拼着邓光到来前,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就算失败也不让邓光小队好受,他这股狠劲,使得庄彬、董桦本就严重的伤势雪上加霜。庄彬感受到战场节奏的加快,对那敌人就大喊:“老贼,你是不是吃药了,打这么猛,家里老婆生了?你庄爷爷就跟你耗着,急不急?马上队长过来就把你成躺地上的死狗!”
那人无心听庄彬垃圾话,凝聚体内的气,这是要憋大招的前兆!邓光马上赶到,他想至少快速干掉一个!
“我日,你个狗崽子真急了,想杀你庄爷爷。”庄彬以为自己的挑衅奏效了,在原地做出防守的姿势。
那人手中的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一大团在他手里释放出来,这是他最强的一击!一但释放,便如脱缰的野马,冲向董桦!
庄彬的状态要好一点,霎时间反应过来,连忙提醒董桦:“董桦!董桦!快躲!”想进行移动,可双脚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不能移动一步,力不从心。看着董桦一脸茫然,庄彬感到痛心疾首,他根本无能为力。
可怜的董桦,根本反应不过来,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邓光全速赴往,想要替董桦接下这一击。邓光全力爆发的速度,甚至要快于那一团气!几乎就能触碰得到!
事与愿违。半步,邓光还是慢了,近在咫尺却触碰不到。这种痛苦无人能懂。他不希望有一个队员受伤,里面都有他身为队长的责任。
董桦本就精疲力尽,伤痕累累,哪里还接的下这一击,顿时昏死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没有任何战斗力。生死不明。
先前一直跟敌人叫嚣的庄彬怒不可遏,扑向董桦,指着敌人鼻子就喊:“我兄弟要是死了,出去以后,我能动用的资源我都用,我一定把你全家都杀了,你踏马死定了!”因为情绪激动,庄彬语无伦次,眼里饱含泪水,与董桦的各种美好回忆从脑里浮现而过,可见他对董桦用情至深,他们都是同一个母亲生下来的,这份感情无法割舍,更别说血浓于水的亲情。
邓光把两人护在身后,递给庄彬一个丹药,说:“先让他服下。”随即与那险些直接杀了董桦的人展开搏杀。
只剩下庄彬和董桦,董桦静静躺着,若有若无的呼吸令庄彬提心吊胆,庄彬哭着对董桦说:“你不是什么都懂得吗?怎么不知道这狗崽子要打你呀!你还不能死!”声音自此,语调一转,变得急促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吗?你不是说要征战四方吗?我带着你去!你不是说要天皇城的公主好看吗?你要是醒了,我就是抬也把她抬回来,答应我,你不要死好不好!”一边说着,手不断捶着地面,一腔怒火和无尽的悲伤不知该如何表达。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躺在这里的是他自己。
眼前场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忍不住共情,就连天色都仿佛暗了几分。
唉。
终究是东风恶,欢情薄。
这就是修士命里理应的可悲,所有人都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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