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重的倒在床上那一刻,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在眼窝里蓄成汪,然后才缓缓顺着脸颊流下来,它也在犹豫么,要不要那么脆弱的流出来。

麦子的心碎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郭文辉也可以沉默。郭文辉,她是你妈,你护着她。我是谁呢,我是那个心甘情愿给你生孩子,想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啊,你想过吗?

窗外,一片小田里蛙鸣声声,妙曲般悦耳。如果自己从这儿跳下去,六楼的高度,会不会吓到它们?

第二天有人发觉自己的的尸体时,郭文辉会不会还是沉默?样子会不会难看得吓到涛?爸妈会伤心到什么程度?会和郭家发生斗殴事件吗?爸爸那么儒雅,妈妈那么瘦小,会不会打不赢郭家吃了亏?

那么鲁良,你又会是什么反应?

麦子边无声的哭,边就毫不犹豫的给鲁良发了条短信。

已经想到了死,还有什么好怕?

“还好吗?”

“还行,你呢?”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一直有你的号码,只是不敢打扰你。麦子,你过得好吗?”

过得好吗?自己都问了自己几百遍,也回答不了,又如何能回答鲁良。

“马马虎虎吧!”终是回答得繁衍。

“只要你好,就好。”

鲁良的话就像鲜血,注入没有了灵魂的躯壳。麦子刚刚缓下些的眼泪又流下来,慢慢的抬手触摸着屏上那串字,像触着那只宽大的手,温暖在心里流淌。

只是再不敢再发回去,要说什么?深了不好,浅了怕太显冷淡。

屋外的电视声音依旧。屋内的人,心已飞到百里之外,十年之前````````!

——

麦子一夜做着美梦,醒来时唇间仍留驻着笑,梦是个好东西,不动声色,竟然让她回到了那个久违的怀抱。

鲁良,你也做了相同的梦吗?

全家人都吃了一惊,赵小麦疯了,怎么睡了一夜,像从投了一回胎,她脸上的那笑是怎么回事?

文辉爸妈交换个询问的眼色。

郭文辉纳闷。

生命或许就只是一种感觉,你觉得它在,它就在````````!

麦子梳流完后站在梳妆台前许久,淡淡的描了眉,淡淡的点了唇膏,打扮打扮,付着眉宇间的甜蜜,还是一张活色生香的脸。

又拿出那条墨绿色单群,想穿上,却有些小了,只好放弃。

客厅里的三个人看着从卧室里出来的麦子,怎么步伐也有些轻盈,三人相视一眼,满腹疑惑。。

只到麦子抱着涛出了门,郭文辉才缓过神来,连忙的跟了上去。

乘下屋内的两老被麦子的改变惊得愣愣的,一时不知该站还是该坐。

片刻

“这是怎么啦?一大早的起来,发神经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文辉妈先开了口,打破了静谧。

文辉爸摇摇头:“谁知道,只有两种可能。”

“那两种?”

“第一:破罐子破摔,要和我们斗争到底。第二:心里有鬼。”文辉爸眯着眼,对自己的分析,非常满意。

“什么意思?”文辉妈不解。

“这个,得再观察观察了。”

``````````````````````````````````````````

车一直驶到小店门口,郭文辉也觉得有些惶惑起来,想法和妈妈一样,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这一路来,麦子唇角都挂着一丝淡淡的笑。

看着麦子要转身下车,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麦子,今天看你心情不错啊,有什么好事吗?”

麦子一怔,心想自己有那么明显么?貌有心生,原来如此恰当。但还未做贼,心已虚,呆了呆还是抱着涛下了车,边下边说了一句:“昨天遇到美云和八离离了,所以心里高兴。”

“哦!”郭文辉应了一声。只是这种回答太过牵强,美云和八离离她不是隔三差五的见的吗?为这事高兴成那样,谁信。

下了车,看到对门二楼的租客正在砰砰碰碰的往下搬家,一大清早的,已经搬得差不多了,看来,是走得很急。

郭文辉去开门。

麦子抱着涛看着那些人忙上忙下。一正踏踏的脚步声渐近,杨丽丽的笑脸凑到了跟前:“看看,昨天那死老头骂那个送水的小伙子,人二楼的租客今天就要搬走啦。人二楼那大姐和我说了,说这老头这样无理骂人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还会不请自进,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开门进她家去。有一次,她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吓了一大跳。”

“不会吧。”麦子听得瞠目结舌。

人世间,竟还有如此张狂的房东?

不过,既是没办法剔除毒瘤,那么离它而去,也不失为一着妙招。

郭文辉开了小店门后,走过来:“我们得回去了,要去买菜,一会儿姐姐们要来吃午饭,得快点回去。对了,一会你也回家吃吧,他们来你不回去不太好,好吧!”

“要不,我还是不开了,现在就和你回去,去买点菜,也回家帮帮忙。”

麦子回了一句,抱着涛向车子走去。

郭文辉呆了呆,去关了店门,还是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啦,平时姐姐们来,不是能躲侧躲的么,怎么今天那么主动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难于捉摸。

菜市场转了几圈后,收获了大大小小几袋子。两个人一前一后抱着孩子提着菜气喘唏唏的到了家门口。

听到屋内隐约嘈杂的声音,知道要来的人已经来了。

麦子抱着涛站在郭文辉身后等着他开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进了屋,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文辉爸妈坐在中间,郭文琼和吴强两口子一左一右,郭文琼的手正被文辉妈握着,两人都满脸带笑的闲聊着什么。左边的沙发上,幸幸(郭文琼的女儿)正站在左边沙发一下一下的奔跳。

那么和睦的场景。见到两人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说话的不说话了,笑着的把笑容立刻收聚,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突然一片沉静。

“姐,姐夫,你们来了。”麦子定定神,绽开一丝笑,首先打破了沉默。

“哎,你们回来啦?”吴强微笑着应了一声。

郭文琼侧只略略的点了点头,眼底掠过一丝不屑。

郭文辉连忙补了一句:“哦,姐,姐夫,你们坐着,我去把菜放一放。”

涛看到幸幸,已经挣扎着想从麦子手里挣出来,小嘴里叫着:“姐姐,姐姐。”

“好,去和姐姐玩。”麦子放下涛,看着自己的儿子欢天喜地的跑向那个穿着昂贵,一脸傲视的站在沙发上的八岁小女孩。

郭文琼和吴强并没有去抱一下涛的意思。

心痛,无尽的漫延开,麦子连忙转过身走向了厨房。想起幸幸曾在自己的面前显耀说自己的电话是几百块买的,而其他的小朋友都有不起。

心里冷笑,不愧是当官的女儿,教育方面,也算是取精髓部分了。而自己的儿子,将来必比她高尚一筹。

郭文辉放好菜出来,和麦子擦身而过时,并没觉察到她的心如刀绞。

看着地上的一堆菜,麦子竟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要从那儿下手。呆了呆,拿起一把香菜择起来。

“哎哟,赵小麦你怎么在这择菜呢,不用不用,这平时不都是我做的事吗?你去歇着吧,啊!”文辉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凭空响起来,带着几分做作的客套。

麦子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文辉妈和郭文琼。

她们就这么看着她,又当着她的面两人相视使眼色。

像看一场戏,看一场不太喜欢的独角戏。

麦子一时愣着,那种鄙夷的眼神,血淋淋的伤害了她。手里的菜,不知是该放下,还是继续。

裤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到是及时的救了场。

“喂,是赵小麦吗?我是美云的妈妈,请你快点去她家一敞,她```````她要跳楼。”

“跳楼?”麦子心里一窒。

美云妈哽咽着的声音像一把锥子,钻得人胆战心惊的。

“对,你快去,我这儿离得远,一时去不了。”

“嗯,好,阿姨,你别急啊,我这就去!”啪得挂了电话,麦子也不管门口两个女人疑惑的目光,连忙走到客厅向郭文辉要了车钥匙就向外跑。

“怎么回事?”文辉妈这才缓过颈来,看着郭文琼问。

“谁知道,赵小麦那人都神神叨叨的,她的朋友又能好到那儿去,别说跳楼,就是被人杀了,也没人觉得奇怪呀。”郭文琼边说边走向客厅。

屋子不大,这么一来,所有人的都听到了。郭文辉心里一紧,问道:“姐,你刚才说麦子的朋友怎么着。”

“跳楼吧,是她自己说的。”郭文琼坐到沙发上,眼睛扫了正在玩玩具的两个孩子一眼。

“什么?”郭文辉站起来,暗讨,不行,麦子一遇到急事就会心慌手抖的,更别说跳楼这样的事了,真不应该让她开车去。

拿出电话就想打,又怕更加引响到麦子,电话便握在手里翻来转去的,六神无主。是谁要跳楼呢?

美云的家(婆家)是一幢老式的三层小楼,听说以前是白货公司的办公室,后来低价出售,美云公公婆婆就给买下来了,当时买得早,也没用多少钱,谁会想到,十几年后,楼价会一涨千金。

麦子战战兢兢的开着车,好不容易才到达了。

下车的时候,脚止不住的发抖,生怕自己晚了一秒,怕见不到活生生的美云。

只见沉旧小楼的天台扶手上,坐着两眼空洞的看着天空的美云,马尾辫松松松垮垮的歪到一边,衣服还是穿着头天见面时的那一套,两条腿就那么悬在半空,偶尔的荡一下。

了无生气,真是两条没了感情的腿。

离她远远的,站着她的负心老公。

够狠的男人,他即不会拉她下来,也不会推她下去,他让一个女人在烈日当空下生不如死。

楼下,几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铺垫子做准备,黄色隔离带外聚集着的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他们的心,是希望她不死,还是希望她死?

麦子的眼泪瞬倾泻出来,她捂着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昨天还眼神眼坚定的那个女人么。

连忙就往楼里跑,一个警察伸手拦住她:“对不起,不能上去。”

“我是她的朋友,我能歉服她。”麦子边哭边道。

警察正一筹莫展的,此时一看来了个靠普点的,看她哭成那样,八成真。这才点了点头,拉开警戒线放麦子进去。

一口气奔到三楼天台,麦子这才看到,除了美云和她老公外,还有美云公婆,似乎怕热,两人都蹲在一个小屋的屋檐下荫凉处,耸拉着脑袋,眉心纠结。

他们为难吗?为难什么,闲美云耗的时间太长,还是怕坏了他们的名声。还是在想,三楼跳下去,死不了,残废了怎么办?就不永远是自己的负担吗?

突然看到急急冲冲上来的麦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来的是那位。

美云的背影清瘦了,像一摸独芳自赏的仙,却找不到那团天空中的想要驾驭的白云,迷茫得不知所措。

麦子咬咬牙,一把摸了泪:“美云,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下来,什么都别怕,啊,有我在呢,下来,好吗?”

见麦子没有反应,又道:“美云,你别傻,出了事,孩子怎么办。你出了事,不是便宜那些想让你离开的人了么。你想想,你甘心吗?”

美云公婆听得不是味儿,脸色更加难看。

美云终于回过了头,幽幽的说了一句:“麦子,你知道么,其实我并不想死,可是,是他逼我的。”抬起手一指,和着眼光一起,像两把利剑,直逼着站在一旁低着头的老公。

“是...我知道,所以你更得下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要更加活得精彩,对不对?”麦子紧张的看着美云,虽然她脾气倔强,但也怕适得其反,受不了刺激跳了下去。

“什么我逼你的,你想要钱,你觉得有你的份吗?”美云老公竟然在一旁插了嘴。

也不知道怀的什么心,这时候还能还得了这么伤人的嘴,是个男人吗?

麦子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灵光一现,提高了声音就骂道:“有你这样的男人吗?美云现在都这样了,亏你还说得出那样的话。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是不是男人。”

“你!”美云老公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瞪着眼,脸袖脖子粗的语结。

美云公婆看自己的儿子被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骂,晒了一早上的怒气腾了起来,咧咧的就骂开了:“你是谁呀,你凭什么骂我儿子。”

“我是美云的姐妹,怎么啦,你们儿子不该骂么?本来就是一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美云婆婆再憋不住了,从地上窜起来,上前几步只逼麦子,公公跟在身后,挽着袖口,竟然一副想打人的架势。

“怎么,想打人吗?”麦子往前一步,还就不信了,下面有警察,你们敢吗?

“打你又怎么样。”美云公公竟然这样说了一句,抬起手就想往下落,千钧一发之时,却突然被人从一侧推了一把,一个蹒跚,差点没摔倒。

“她是我的朋友,你凭什么打她。”美云眼看麦子要吃亏,连忙从上栏上跃了下来,及时的制止了她公公落下的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自己下来了。

“美云!”麦子急忙上前一把把美云紧紧的抱住,总算是于身范险救下了一条命。百感交集,眼泪再次流出来。

“美云,听我的话,再怎么样,也不能死,要好好活着,知道吗?”麦子看着美云:“好不好,要好好活着。”

美云摸着泪点点头,想说什么,张张口,却始终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走!”麦子也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出来,扶着她便向楼下走去。

留下美云公婆和老公还怔怔的,老公还故意拉长声音骂了一句:“不知所谓。”

真跳下去,就知所谓,合乎情理了么?

好不容易才躲开楼下人民群众集体追杀的目光,两个女人上了车,沉默着在城里绕了几好久,开到离那地儿远远的,一处阴凉处才停下。

“美云,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想不开?”麦子看着美云。这会儿才有时间好好的打良她,近看,更是憔悴不甚。

美云长长的叹了口气:“昨天到了大哥家以后才知道,原来我妈去二哥家了,二哥家在t市,离得远,怕她担心,也就没告诉她。就偷偷告诉了我大哥,没想到被嫂子听到了,她便说我不应该出来,死也要死在他家,一个女人要是离了婚,那就等于是二手货了,要离也可以,要钱,三十万一分不能少。还说他家那房子现在曾值了,值个一百多万,怎么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我一想,也对,就连夜回去了```````谁知道,回家一看,我平时用的东西人家都给打包好了。我那个恨啊,就跟他们闹腾起来,横话直话说了一晚上,到底还是``````还是他们人多势众,把我骂得体无完肤。他妈还说我长得丑,才栓不住她儿子的心,还说三十万,他家拿去买个当鸡的也比我强,至少比我长得好看,又说当初娶我的目的就只是想给她爱留个后而于```````你说```我````我不是气急了么,觉着人活着真没有意思,才想到了走那条路``````!”

“你说你真是的,你嫂子说的话你就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一绞事的主儿`````!”

衣袋里的电话话突然响起来,麦子止住了话,拿出来一看,是郭文辉打的。

“喂!”

“在哪儿那?你朋友没事吧,是谁出事了?”

“没事了,一会再说吧。”麦子说完就挂了电话。不是不想说,美云在,不好说。

电话刚挂又嘟的响了一声,竟然是八离离的短信。

“出来一下,我在你车后面。”

——

总觉得麦子的声音遮遮掩掩的,似乎不太好说话。郭文辉呆了呆,这人在干什么?

恰被郭文琼看在眼里,嘲笑道:“怎么了弟,那赵小麦刚出去了一会,你就魂不守舍,还是,人家不理你的电话呀?”

“没有,她忙吧,没时间说话。”

“哟,连话都没时间说,赵小麦可真忙呀。”文辉妈发话。

“是啊,弟,你太老实,这赵小麦不声不响的,别看他老实,但你得太紧了,闷骚,知道舍叫闷骚,不声不响,干出的事,那可是吓得死人。”郭文琼边说着边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包。

“姐,你这是说舍嘛,麦子不是那样的人。”

“哼!好了,你们的事儿,我也懒得管。爸妈,这饭也吃了,那我们就回去了,过几天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恩,好...好.....路上小心点啊!”

“开慢点啊吴强。”

两老吩咐着,郭文辉在一旁灿灿的,郭文琼的话,竟然还是引响到了他。

“幸幸,和姥姥姥爷说再见。”

“姥姥姥爷再见。”

“再见,再见。过几天再来啊宝贝。”

涛看见姐姐要走,也想出门,被郭文辉给抱了起来,“和姐姐说再见。”

涛不高兴,好不容易有个小玩伴,又走了,撇着嘴想哭!

车子驶出了小区,本来是要顺左而去的,郭文琼却突然改主意了,指着右边:“往这边走,好多年没逛过这个小县城了,去转一圈。”

吴强皱皱眉,没出声,车子还是转了方向。

“啧啧,这小县城还是发展的挺快的,看看这些新开发的小区,一片一片的,还真不错。”走了一会儿,郭文琼看着窗外感叹。

“那是,现在经济飞速发展,每个地方都在同时进步,是共通的```````!”

“哎,停车,快停车。”

吴强话还没说完,就被郭文琼突然打断了,心里不悦,可还是来了个急刹车:“怎么啦?”

“你看,那是不是赵小麦。”郭文琼指着不远处街道边正走着的一男一女。

吴强歪着头看了一下,不太确定:“是,好像是。”

“吴强,你快回去把我弟接来。”

“干什么?”

“干什么?没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叫我弟弟来捉奸。”

“哎呀,你真是的,大惊小怪,也许是她的朋友,别多管闲事,啊。”

“什么叫多管闲事,那可关系着我弟弟,这叫多管闲事吗?还不快去,快点。”

郭文琼吩咐完就下了车,快速的躲到一根树后面。吴强无奈的摇摇头,把车转了个头。

“爸爸,怎么又回去了?”后坐的幸幸问了一句。

“回去接你舅。”

“接他做什么?”

“......”

——

麦子接到八离离的短信下了车,看到他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解的问:“怎么啦?”

八离离也不说话,摆着手示意她跟着走。两人走到两三米外一棵大榕树下才停下来:“怎么回事,正好路过看到美云怎么在你车里哭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美云,她``````她要离婚了。”

“什么?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们这些男人过了那点新鲜劲,不就烦了,一烦,就到外面去找,就要离婚了。”

“哎,可别算上我啊,我还没结呢。”八离离连忙和那些男人划清界线。

“今天早上,还差点跳楼,吓死我了。”麦子心疼美云,和八离离又是哥们般的,一说,竟又哽咽着掉下泪来。

“唉,美云真是的,不就一男人么,值当她去跳楼吗?好了,都过去了,你也别难受了。”八离离说着就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麦子,还顺道帮她擦了一下眼泪。

手才放下,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穿着华丽,皮肤白暂,大卷长发女人,正怒眼圆瞪,气势汹汹的向他们冲过来。怎么回事,我也不认识她呀,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招若过这么老的女人呀。一时怔住,摸不着头脑。

麦子看到八离离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身后有异,连忙转头想看个究竟。

才一转头,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一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巴子就煽到了脸上。手力之大,打得她眼冒星金,耳朵嗡嗡的响,嘴里又咸又涩。

“不要脸的贱货,竟然背着我弟偷人。”

接着头发被对方一把抓住,生拉活扯的疼。

脸颊火辣辣的疼,头发又被人嵌在手里,拉得头不得不做成仰状,太阳刺得眼睛都睁不开,麦子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谁?这个尖叫着的女人,她弟又是谁?

“哎,你干什么,怎么打人那?”八离离连忙去掰女人的手,一时间,两人撕扯在一起。

“奸夫,你个奸夫,还敢来帮忙,我打死你,打死你。”

很快,八离离就被劈头盖脸的挨了几包包。

“你再撒泼,我可不客气了啊。”八离离心里那个窝火,一反手,把女人的手扭在了背后。

女人尖叫了一声。

麦子的头和头发终于得到了释放,用力眨了一下被太阳刺得眼神发黑的眼睛,这才看清,那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正被八离离扭得龇牙咧嘴的女人,竟然是郭文辉的姐姐,郭文琼。

原来这郭文琼潜伏在树后越看越不对颈,看到麦子哭时,就再按奈不住的窜出来了。觉得一个已婚女人在外面对着别的男人哭哭啼啼的,这不是有奸情还有啥?

麦子这会儿脸色都吓绿了,连忙尖叫:“八离离,你快放手,她是郭文辉的姐姐,快放手。”

“哼,我说呢。”八离离冷笑了一声,放了手。

“姐,你没事吧?”麦子连忙上前去扶郭文琼。

“走开,别脏了我的手。”郭文琼狠狠的一把将麦子推开,“赵小麦,一会我弟来了,有你好看的。不声不响的,竟然敢在这儿偷人。你以为我郭家好欺负是不是?不要脸的东西。”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起来。打人杀人不好看,偷人,才是最有趣最有看头的事情。

“姐,你误会了,他是我朋友!”

“朋友,不正不经的,恐怕是个男人都是你的朋友吧!”

“你说什么哪,麦子不是说了我是她朋友吗?妈的,还说是当官的,我看````也好不到那儿去,就你这素质,八成也就一贪官。”八离离看不下去发话了。

麦子站在一旁慌忙的向八离离摆手示意,让他别再说下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好.....好.....我说不过你,我要告你诽谤。”郭文琼拿起电话就要报警。

“姐,别......他真是我朋友。”麦子连忙去拉她拿电话的手。

“滚开。”又被推了一把,差点摔到地上。

“我说你再敢推一下麦子,我跟你没完。说你又怎么样,你报呀,我还怕你呀,泼妇。”要不是麦子连忙上前挡着,八离离真想再上去给她几下。

“喂,警察局吗?我是**县某局领导,来你们这边遇到了点事,要报警!”

郭文琼还是趾高气扬的报了警。

“姐,你就放过他吧,他真是我朋友!”麦子哭起来,焦急万分,警察来了怎么办,给八离离留了案底了怎么办。

郭文琼冷笑了一声。

周围的人立刻响起一片议论,喔,偷人的人,还那么好意思的,为奸夫求情呀。等着吧,一会这女的老公来了,有戏看了。

“别哭,没事,啊!”八离离哄着麦子。

警察的速度还真的快,冷场不到五分钟,一辆警车就来了,前后门一开,下来四五个警察。

人民群众连忙呼啦一下拉开一条道,让给警官们直达事故现场。

“谁报的警。”一个带头模样的走到他们之间,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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