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奉行的真理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按照目前形势来看，孙小忆的数学基本已宣告“凉凉”，物理和化学在初中时都接触过，只是那时候统称为“科学”，满分200，孙小忆最好的时候能考到194，那时候的她正意气奋发，凭着一门“科学”在班上独领风骚。
冯燃不放心，他不想自己的一番好意喂了狗，时不时探头过来看看。
但是孙小忆很不争气，把冯燃在试卷上的鬼画符抄了三遍，还是没能理解为什么最后分解不下去了。
冯燃差点被一口老血梗死。
“你是真不懂，还是在逗我？”
孙小忆：“··· ···”
她舔舔干燥到快开裂的嘴唇，羞地耳朵快熟了，没脸说话。
“知道什么是因式分解吗？”冯燃试探着问，她要敢答不知道，冯燃就敢把她头拧下来当球踢。
这次孙小忆争气了一把，摸摸脖子保住了脑袋。
“就是分解到没有同类项。”
冯燃稍感欣慰，只是另一个疑问从后脑勺冒出来，“那你还在研究啥？这都分解不下去了，你想逆袭？”
孙小忆瞄了眼被认认真真抄了三遍的分解过程，总有些遗憾，说：“我在想出题老师的意图，难道就到这一步好了吗？总觉得还有陷阱。”
冯燃：“··· ···”
出题老师的意图是想搞我死。
从王悦阳的角度看过去，孙小忆红着耳朵，跟冯燃凑在一起说悄悄话，似乎关系不错。
他眼神若有所思地虚晃一撇，手中转着的笔花似乎不小心掉在桌上。
切，关我屁事？
决心跟数学死磕到底的孙小忆暂且接受了冯燃的答案，犹犹豫豫地拿回试卷，先拿眼角瞥了几眼旁边眼珠都快瞪出来的同桌，然后接着下一题的攻坚克难。
孙小忆其实脑子不笨，也够勤快，就是反射弧太长，俗话说就是脑子开窍地比较晚，所以把她跟十班其他人放在一起，总有种“这个是傻子吧”的错觉。
所以当孙小忆再一次对着一道题反复咬笔头的时候，冯燃很惜命地假装没有看见。
孙小忆拿眼角看冯燃，在心里给自己举了十次拳头喊加油，也没能踏出“不懂就问”那一步。
王悦阳在一边看到孙小忆犹犹豫豫又胆战心惊的样子，很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
索性也拿出同一张卷子，他倒要看看，这能难到天边去不成？
然后。
王悦阳的笔头也快被咬碎了。
时间总是在困难面前凸显出它“相对论”的特点，放在以前，孙小忆怎么也没有想过一堂课她只能写一个“解”。
“呼，怎么不让我死啊！”孙小忆脱力地趴在桌上，眼神跟试卷上的“解”字难解难分。
王悦阳眉毛挑了挑，伸长了手把自己的试卷递给孙小忆，问道：“会吗？”
孙小忆瞥见他那张比脸干净的卷子，又看看自己的，不情不愿直起身，叹口气带着“你看我像是会的样子吗？”的表情看着王悦阳。
王悦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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