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夜潜行

当赛勒斯还想着怎么解决生死危机的时候,安娜告诉他即将让他去神殿学习识字和教典,时间就在五岁生日后。

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必须在半年内学会二级魔法隐身术。否则去神殿上学和放学回家路上极易成为目标。用自己来要挟保罗之类的,是个人都能想得到的吧!

希望这半年没事,抱着这样的期待,赛勒斯开启魔鬼练习之路。

吃饭时练习调用魔力

走路时念咒加调用魔力

睡觉前念咒加调用魔力

……

直到魔力消耗殆尽,然后躺平放空心神,进行冥想。这是赛勒斯参考前世的魔法修行方法,不过貌似真的有效果。

这会让练习一整天的大脑处于放松状态,不至于睡前还保留用脑过度的感觉,也使得他魔力回复速度大幅提升,基本睡一觉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五岁生日当天,成功学会二级幻术系法术--隐身术。

隐身术配合射矢术,已经是不小的战斗力。偷袭毫无防备的保罗也有几分胜算,别忘了,赛勒斯只有五岁。

明天即将去光辉神殿‘上学’,但赛勒斯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铁臂,从来到这个小镇起,他就只告诉别人名字叫做‘铁臂’,没人知道他真实名字叫什么。

听人们说,他刚来小镇的时候不会讲法姆语,但是会讲标准的联合王国官方语,后来才慢慢学会的法姆语。

他人如其名,有左手手臂是一条纯金属打造,结构复杂的机械手臂。镇里人都认为他是从帝国来的,因为只有帝国才有发达的魔导机械学。他实力和保罗相当,甚至还差一点,都是距离I类觉醒还有一段差距,但是由于这条手臂,使他实战起来就几乎与保罗相当。

平日形象粗犷,沉默寡言,身边朋友很少,但初来小镇后不久便结交保罗,两人都是从外地来,同样的境况使得保罗一直把他当朋友对待,而且两人性格也差不多,善良正直,原则性强,比起保罗甚至还有过之。

平日除了例行巡逻和收税之外,铁臂常去的地方就是冒险者公会酒吧,喝上几杯,然后回家睡觉,除此之外几乎没有特殊的活动。

这天晚上,铁臂回到住处,一如往常将自己向床上一扔,空酒瓶从手中滑落,发出‘哐当’的响声,随后便鼾声渐起,进入梦乡。

可此时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睡了”

铁臂瞬间惊醒,醉意全无,并且警惕升到最高,左手铁臂护住要害,右手迅速摸向床边的钢剑。

“是我,别激动,我不会伤害你”,声音继续说道。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铁臂环顾房间,四周漆黑,可一道烛光却突然亮起,照亮整个房间,更加怪异的是,他依旧看不到来人在哪里。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声音仿佛来自一个角落,铁臂不敢确定。

“阁下声音是我第一听见,秩序之主在上,我不会记错。”铁臂郑重说道。

“我是半年前替你们刺杀保罗的人,忘记了嘛?”声音再次问道。

铁臂表现出疑惑,随后皱紧眉头,表现出一副狠厉即将拼命的样子。

“看来你和此事无关,铁臂叔叔,是我,小赛勒斯”,此时声音大变,从一副阴沉的男性声音变成稚嫩的童声。随后赛勒斯一同结束幻音术和隐身术,小小身躯从烛光中显露出来,地面开始有了影子。

这一下铁臂更是惊地说不出话来。赛勒斯!那个保罗大人家的长子?魔法?他是魔法师?!

赛勒斯略感头疼的解释起来,他先是解释了自己魔法师身份的由来。当铁臂听说是因为哪本看不懂的书之后,他渐渐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再将集市上差点遇刺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对布鲁特、特鲁格兄弟的怀疑。

听完,铁臂用机械手臂一拳砸在小桌上,床边的小木桌瞬间四分五裂,化为碎屑。

“我就觉得最近他们两兄弟像是背着我们做着什么事情,相约去喝酒也每每推辞,亏了保罗大人真心当他们是朋友。”铁臂气愤不已。

“朋友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吗,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利益至上,除此之外,皆可抛弃。”

听着赛勒斯说出完全不符合年龄的话来,铁臂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你真的是保罗家的赛勒斯么”

“是与不是重要么,你只是让旧的观念束缚了思想,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你不了解的真实”,赛勒斯一副老神棍的样子。

铁臂轻轻咽口唾沫,他理解不了,不过也由不得他多去猜测。紧接着赛勒斯告诉他,让他假装不知情并且留意布鲁特兄弟的行动,随时跟在保罗身旁,绝不让保罗单独和他们处在一起,当赛勒斯去神殿学习之后,他还要多留意单独在家的安娜。并且表示不用担心自己,法术可不是白学的。

更重要的一点,这一切都暂时对保罗和安娜保密。

不出意外铁臂答应下来,不过他却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最好是原本小赛勒斯,如果被我发现你是鸠占鹊巢,占据人类身体的魔物的话,我誓死根除掉你!”

“放心吧,我就是纯粹的人类,你大可以用一切方法来检验。”

说完,赛勒斯念出隐身术的简咒,消失在烛光里。

……

好可怕,临别铁臂的表情真的吓到赛勒斯,不过他也没说谎话,他就是原原本本的人类,只是转生成渡鸦而已,然后再以人类降生,嗯,没毛病。

至于为何在铁臂面前显露身份,主要考量是不能一直隐藏下去,而且这样也有利于平日里沟通,也能更加让铁臂信服。有铁臂在,相信保罗会安全不少。

出了铁臂住所的赛勒斯立马转向奔去‘瘦子’家,瘦子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平时大大咧咧,能唱会跳,弹一首娴熟的四弦琴,唱着‘美丽的姑娘,你还在何方’,属于气氛组类型的。

为了测试瘦子,赛勒斯在他家找到他, 并且做出之前一样的操作。结果这厮一受惊便上蹿下跳,挥剑乱砍,并且找准机会就要夺门而出,要不是赛勒斯进来时趁他熟睡轻声锁了门窗,还真给他跑了。

不过结果也如猜测一般,他是清白的, 虽然他人平时不着调,但是做起事还是值得信任的,关键还是对保罗忠心,当然也有可能是对面还没找上他缘故。

不过这次,赛勒斯有了经验,他给自己树了个人设,那就是,蒙神恩启,神子天降,由神悄悄赐福的人类婴孩前来完成神的使命。

至于是哪个神,赛勒斯随口编了了个太阳神。反正信仰太阳神的人类也不在少数,据他所知,人类整体大多信奉光辉之主,不过所持教义不同,在联合王国光辉之主执掌光明,救赎受苦受难的人类,给人类带去光明。而在亚斯兰特帝国,与联合王国对立的存在,则多数人信奉秩序之主,主掌秩序,附带光明,实际上光辉之主和秩序之主都是同一神,只是一体两面,根据教义不同而分成两派而已。

赛勒斯借着太阳神的名义对瘦子恩威并施,并且要求他假装已经识破布鲁特他们的事情,并且选择加入。简单点就是当间谍,以此获取走私商贩的具体情报,主要还是及时发掘对保罗一家不利的信息,以此规避危机。

赛勒斯答应他只要照做就能获取神的赐予,如果违背则会遭受神罚。瘦子立马跪地满口答应,并表示竭尽全力,不负神子期望。

当他再抬头时,塞勒斯已然消失不见。

去完瘦子家之后,赛勒斯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那就是去河边柳树下查看笔记原本还在不在。他用手刨开土层,看到他当时亲自包裹的防水材料,他知道笔记还在,也就是说,那个魔法师学徒至少两年内没来过河边镇了。

他这是在哪儿发财了还是……等等,能感受秘法印记的范围只覆盖半个小镇,只要他不经过这个范围,就不会感应到,很有可能他们交易的地点会在这个范围之外。

抱着这样的想法,赛勒斯将笔记挖出转放在以往覆盖范围之外的地方,重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笔记放了进去,并且还附上了一个纸条。尽管都不确定是否有那人的秘法印记存在,但该做的尝试,还是要做的。

他要确定这个魔法师和布鲁特私通的团伙是不是同一伙人,赛勒斯期望最好不是,否则可就麻烦了。他会的最高魔法才2级,数量还只有一个,战斗力明显不是一个层面的。

纸条的内容大致是:你好,我是隐藏在本地的魔法师赛勒斯,碰巧捡到阁下的笔记,现在物归原主,听闻阁下近年都在为寻求魔法奥义而忙碌,需要大量的金钱作为物质基础,现在我想提出一个赚钱的可能,如果有需要,请回复详谈。

此外,还有关于……的事情(他将走私商贩买通镇卫队员暗杀保罗的事描述一遍),不知是否和阁下以及阁下的朋友有关,还望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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