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姜岩廷的棋盘上,第一步是他先中毒,再“植物人”……在权力天平上,太后没了他这个砝码,失不失衡就不好说了。而没了他这个“危险分子”,议员大公们又要形成新的斗争阵营,孰忠孰奸正可藉此观察,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如果李尔纳镇得住,那就正好是自己籍此退隐的最好时机,如果李尔纳镇不住,那也正好证明了他这个哥哥所追求的权力并非对他弊大于利。
因为一旦成为权力中心,那成为众矢之的是不可避免的,李尔纳他必须能顶住各种明枪暗箭,才能对得起他自己的身份。
重症监护室里是自己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相信这批人。因此姜岩廷假借这些人的口舌将他想散布出去的消息不断从重症监护室向外传,结果关于他的情况自然是越来越不乐观,而“围观群众”的心情可就另当别论了!
最先坐不住的竟是王李尔纳,他亲自派出的特使就像烟花一样,瞬间开放,落在了各个重要职能部门,开始游说。
第一个支持者就是元老霍德瑞,不管霍德瑞是出于何种心思,总之他一站队,那剩下的事就都好说了,几乎是一夜之间,众臣属就全部归服于王的指挥了,权力核心极其顺利,甚至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地顺利移交了。
这一天李尔纳特别高兴,自己说了算的感觉真好!当天朝会结束后回到后宫,直奔王后宫中,抱起小王子亲了又亲。
王后刘简宁却不住的落泪,单纯的妹妹着了别人的道,父亲因此受到牵连,这种时候,她究竟要不要开口求情?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有主意。王对她不算差,但也不算好,她已经去求过太后了,可太后拒不相见,如今她只能寄希望于王,可现在最得宠的是白沐妃,也就是李尔纳婚前宠爱的那名侍俾,霍德瑞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自己的女儿做不成王后,就来认这侍俾做干女儿,如今,白沐妃的身份可是不得了!可叹自己平庸,妹妹也一样,她们都不是什么攻于心计,长于谋略的主儿,以前……还有太后罩着自己,可现如今出了这等事——现如今这个局面——
“哭什么?”,李尔纳将孩子抱出摇床,抱在怀里,小家伙生的很漂亮,也不哭,可能因为月份太小,吐着泡泡吧嗒着小嘴继续睡……
刘简宁抹了抹眼泪,突然跪下道:“王上,您废了愚妇吧。”
李尔纳皱起了眉头。
刘简宁:“论样貌,愚不及清夜妃;论才学,愚不及淑德妃;论德行,愚不及琴妃;论体恤王上,愚不及白沐妃,愚何德何能,居中宫之位,愚日日惶而不安,唯恐不能尽职。”
李尔纳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你不做王后了,那这孩子可就不能由你养着了。”
刘简宁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李尔纳起身,将娃娃重新放回摇篮,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自己诸般不足,那就安安份份的做你的王后,今天这番话,谁教你说的?看来你这里的宫人该换一波了。”
刘简宁连忙伏首在地,“都是愚一己之言,绝无她人教唆!”
李尔纳:“放心吧,你父亲还会是国防部长,至于你,做好你的王后就行了。”
刘简宁怔了一怔,随后玲涕泪迸流,“谢王上!”
二十一天后,王爵李岩廷仍旧没有醒来,经医生荐言,要运他回猫耳岛疗养。王当即批准,但是王爵中毒事件尚有疑云,王爵夫人暂时不能离京,还要留下来配合调查。
于是,王爵夫人李瑶台留了下来。
运送王爵的专机离开都城的那天,王亲自驾临王爵府,亲自在一旁督审,王爵府包括主仆共计316人再次被提审。
……
结果还是老样子,没有关于妾夫人刘简玲下毒杀人的新证据,而牢中的刘简玲也仍旧死不承认。
审讯结束之后,王爵夫人李瑶台做为当前家中主事,自然要招待诸位官员,当然,最要特别招待的不是官员,而是他(她)们的国王。
后宅之中,禁室之内,“王爵夫人”将王招待得特别周全……
事过之后,李尔纳看见了床单上的落红,她真的还是个姑娘!
不可否认,李瑶台的姿色是后宫中现下所有妃嫔都不能比的。可是,这个女人,她一手谋划了这场局,他又如何不心如明镜?这就是他不喜欢她的原因,一个让人心存忌惮与防备的蛇蝎美人,这样的人怎么适合做国母?可既然她的所求就是为了绞尽脑汁讨好他,成为他的女人,那就成全她呗!他也早已不是曾经那纯真的少年了!
他没有因为她是初夜而有所节制,她看样子也不需要他的疼惜,第一次很生疏,第二次就有经验了,她就像一个天生的妖女!那一天他忽然不想离开了,但是她在第二次结束后却对他说:“您该回去了。”
他抱着她不肯离开,甚至说:“我其实一直很后悔,当初没有迎你入宫。”。至于这话有几分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李瑶台:“我要的不是入宫,而是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在您身边。”
他看上去很感动,“放心,我不会让你这样一直委屈着,我会给你名分的。”
李瑶台捧住他的脸,“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要的不是名分,而是你平安顺遂,幸福快乐!”
“瑶台,”,他又要去吻她的唇,被她避开了一笑道:“您真的该起驾回宫了。”
李尔纳一声叹息,李瑶台伺候他穿戴整齐,待他将行之时忽然道:“妇有一不情之请。”
李尔纳:“喔?说说看。”,这就要开口问他要东西了吗?但李瑶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颇为意外。
李瑶台说:“妇可以为简玲夫人求个情吗?她总归是王后的妹妹,也是刘公的女儿,王爵现下还在世,再者,王爵的脾性您不是不清楚,简玲夫人失意之下一时鬼迷心窍也情有可原。”
李尔纳听后想了想,忽然笑道:“瑶台,你为什么不做得干净一点儿呢?”
李瑶台明知故问:“恕妇愚钝,听不懂王在说什么。”
李尔纳:“哥哥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看来,他是真的想把你送给我,也是真的想把权柄移交给我,才筹划了这么一出大戏。如果可以,你可以代为转达我的一句话给他,刘景这个人,我也不喜欢,所以他藉此打压一下刘景的势头,我是很赞成的。”
李瑶台笑了,这个……倒还真不是姜岩廷的想法,而是她和李群玉的杰作。
李尔纳:“可惜呀,冯弗阳终究还不为本王所用。你李氏旧属也不为你所用,便一切皆不可知,不是吗?”
李瑶台愣了一愣,忽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李尔纳道:“您走吧,不要再来见妇了。”
李尔纳走上前,握住她的双肩哄一般的道:“怎么了?”
李瑶台:“古书有云,‘姬为君之成,遂远行,许于政敌,以做探子,然日久生情,姬另投他怀,合谋反君’。王上同妇说这番话,可是在隐喻一切实则都是妇与王爵合谋弄权,欺君罔上?您若不信妇,那就都罢了,妇定不再烦扰半分。”
李尔纳闻言却没有出言相抚,顿了片刻道:“瑶台待本王情深意重,本王知道,惟再有一愿,可请瑶台为本王了却?”
李瑶台:“王之所愿,何言请字。妇但有所能,当尽心竭力。”,说着,却是负气的调调。
李尔纳转握为抱,贴着她的耳鬓道:“本王心之所愿,就是见见真正的李二小姐,可她行踪不定,神出鬼没,瑶台可能实现孤这个愿望?”,他知道姜岩廷有多看重李群玉,所以,如果李瑶台是真的要助他,那可再立大功一件,把李群玉引来,做为人质,如此,他方能真的安心。
李瑶台听罢不语。片刻后,呵呵,呵呵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落泪,“看来,您终究是不信妇。好,妇答应您,若请不到二姐,终生不再与王相见。”
演戏,她可是最拿手的,因为她十分清楚,李群玉一旦来了,就走不了了!
她并不怕与姐姐共同侍奉王,可是却不能陷害她入火坑,她说到做到,以前,是父亲和姐姐在守护李家,现在,就由她李瑶台来守护他(她)们,这就是她李家女儿,不输男儿。
所以,当那之后李尔纳再来见她,她宁死不从,抓着不毁诺言之口号,就是不见。李尔纳又气又恼,却正因此,反倒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再说Z国海域,某群岛,岛上一栋刚出租出去不久的别墅,里面住着一位女租客和几名佣人,佣人包括男护院两名,女佣两名。
女主人深居简出,每天大部分时间是呆在书房里,对着成摞的各种语言的文件检索、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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