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无痕暗潮涌，兄弟二人间隙生
吃了一口面就绿脸的乔越，最终还是苦着脸咽了下去。
乔越擦着口水呲牙咧嘴地问：“你们汤城的面都是用醋煮的吗？”
“野人言论，不止汤城，整个月庄都是出了名的食醋大国。由于月庄的水，全部都是由废物中提取而出的，气味难免异常些，于是月庄人用醋来掩盖。久而久之，本地人就愈发嗜酸了。”
“就不能用河里的水吗？”
“河里的水，水里的鱼，包括吃穿住行，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废物中提取再加工的，月庄这个诸侯国，本身就是天佑上国的垃圾处理站罢了。”
这一番话让正喝着茶水的乔越一口喷了出来。面摊老板走了过来笑着对他打招呼。
“看您样子，外地人吧？喝不惯咱这再水，我这小地方也没有净水，要不我给您添点茶叶？”
“不了不了，我们马上就走了，就不麻烦您了。”乔越转头看谢淳，好家伙，人家不知不觉把面吃的溜光。
于是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原本打算逃走的乔越只能几筷子扒光碗里的面。
“在你家吃了那么多顿，这次我来给钱吧。”乔越做了个掏钱的手势，被面摊老板一把摁住。
“谢老爷的客人，我们不会收钱的，您拿回去吧！”
面摊老板看到乔越疑惑的表情，立马解释道。
“谢老爷，是我们汤城有名的大善人。为我们捐钱捐物这么多年，几碗面钱又算得了什么？”
离开面摊两人走在街上，乔越扇开带着酸味的饱嗝，皱着眉研究地图。
地图上没有图，以文字为主，简笔画为辅。上面写着：“走到正阳街尾，左转至面朝易家鱼馆，顺着蛇形小道盘旋而下，右转至正面朝向热汤山。”等等，文字旁边还寥寥几笔画着一座冒气的山。
两人正低头研究地图，街上突然传出一阵吵闹声，两人爱凑热闹的人拨开围堵的人群，看到了令人揪心的一幕。
肉摊面前，五大三粗的屠夫，恶狠狠地踢着脚下的豆蔻少女，少女已经被踢得面目青紫，不成人样。
而围观者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样子。
在屠夫朝着少女心口要一脚踩下时，乔越一伸腿踹飞了屠夫。
当他去扶少女的时候，少女根本无力起身。看着这张血迹斑斑清秀的面庞，乔越喉头突然哽住，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乔雅。
他把少女交给谢淳照顾，自己则走到屠夫身边。
“说吧，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用人命来偿还。”乔越语气强硬，眼神更恨不得在屠夫身上烧出两个洞。
屠夫也不甘示弱，“她是个贼，被老子打死了也不冤，有手有脚的，不去做工，月月来偷老子的肉，她这不是诚心寻死的吗？”
“她欠的帐，我来还。”
乔越的话让围观群众突然爆出一阵叫好声。
“够了吗？”
乔越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重重拍在肉案上。
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屠夫也被这么大大手笔震惊了，抱着又咬又看，而倚在谢淳肩膀上的少女，悄然露出了一个不符合年龄的得意微笑后，便立刻垂眼隐去。
在群众围观的目光下，两人搀扶着少女一起乘坐马车离开。在去医馆的路上，两人得知少女原本陪着父母去投临城亲戚。
结果路过此地遇上土匪，父母下落不明，只有自己逃了出来，身无分文有无依无靠，只能靠偷东西度日。
听完少女的遭遇后，乔越偷偷背过身去，抹了两把眼泪。
“看不出来，乔兄你居然这么多愁善感？”
“没有啊，我眼睛里有东西，揉一下不行啊！我要认玉悠做干妹妹，以后就没人能欺负她了。”
玉悠身上骨折多处，马车上的颠簸甚至没有让她发出一声抱怨，她只是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终于到医馆后，乔越小心翼翼地将玉悠抱进去。
大夫面色沉重地表示，玉悠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医房内顿时静默无语。
窗外的鸟叫声，吵得乔越心烦意乱，这时谢淳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我们不能带着她，这样我们没办法去找符精。你不是在寒雨谷拿了很多金器吗，给她一笔钱，其他的就听天由命。”
“符精符精，你脑子里只有符精，是不是？这个女孩我一定要帮到底，况且我拿的那些东西也没剩多少了。”
乔越是有苦难言，当初他用掉了1/3的金玉器，拓展了两个储存空间，一个用来装凡宝，另一个装灵植。可后来逃跑的时候，他舍不得扔那把长刀。
于是在储存的时候，发现那把长刀是法器，必须重新开拓空间，没办法，他的财产又少了一半，剩下的他还想兑换人民币还债呢。
正发愁时，女孩弱弱的声音传来：“哥哥，小悠不要紧的。治病太浪费钱了，小悠只要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
“小悠，什么浪费不浪费的，”乔越的脑袋转向医师，斩钉截铁抛下话：“救人，我付钱。”
药房的隔壁就是旅舍。小悠接完骨之后，谢淳便在屋里照顾她，乔越打算出门去找成衣铺买几件新衣裳。
乔越人生地不熟，绕了几圈差点迷路，后来经人打听近处的成衣铺刚刚倒闭，需要到城南去找。
于是他又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城南买了衣服，返回旅舍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日头都偏西了。
当他兴冲冲地打开房门时，却看到了谢淳光着膀子强迫小悠的样子。
“人渣！”乔越把手里包裹一抛，三两下迈到床边，一只手将谢淳拽下床，另一只手则举拳打去。
谢淳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被他打着，不一会儿嘴角就出现了血迹。
床上的小悠无法动弹，只能哭喊着让乔越住手。
看着小悠梨花带雨的样子，乔越终于放开手，略带愧疚地蹲在床前：“他真的，对你做了失礼的事吗？”
小悠只是不停的哭着，被问急了就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乔越：“不要怪谢哥哥好不好？”
为小悠盖上被子后，乔越把谢淳拽出了房门。
“你还是个人吗？小悠才多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门突然打开，探出来一个脑袋骂了一句，便又缩了回去。
谢淳拉着乔越进了另一个空房间里，他脸上潮红还未褪去，对乔越表示。
“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信吗？”
“我信，”
“我信你奶奶个腿！”
乔越取出长刀，朝着谢淳就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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