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被窗外的雷声惊醒,郑雪、陈梦然、刘文静几乎与我同时醒来,并同时看向了窗外。
“你们......都......都梦到了......那个女人吗?”刘文静吞吞吐吐的问道。
陈梦然缩在床上轻声抽泣不做回答,我和郑雪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此时脑子里还在闪现那个女人最后喊着什么的嘴型,看她嘴巴张和的频率似乎是相同的三个字,到底是什么呢?
天渐渐亮了起来,一夜无眠的我们神情恍惚地坐在教室里。许是在人群里缘故,让人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后排有位男同学在读英语单词,我刚打算翻开英语也看看单词,却听他念道:“Help!Help!帮助!帮助......”,
我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在说什么了!她在说:“救救我!救救我!......”
我忙拉着郑雪她们,找了个借口去了厕所,把我想到的告诉她们。
“你的意思是她在向我们求助?”刘文静靠着墙问道,我点了点头。
郑雪看着我问道:“看你这架势是要帮她?”。
“我是有这个想法,还在考虑,这不问下你们的意见嘛,毕竟她向我们每个人都托梦求救了不是吗?那你们......”
还没等我说完,陈梦然便打断我说:“要去你们去!我才不要去!”。
说罢她又指着我狠狠地说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沾上这脏东西!我看最该去结束这一切的就是你!一会早读结束就有车了,我要回家!那个女人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说完她便往教室走去。
我确实心里有愧,若不是我没事瞎转悠,也惹不出这么多事来。梦然显然被吓得不轻,她闹情绪我也能理解。
“是我对不起大家,你们回家吧,我爸妈今天晚上会搬家到县上,我可以跟老师说一下晚点回,我惹出来的就由我来解决吧!”我陈恳的说道。
“我......再回去想想吧。”刘文静又吞吞吐吐道,她每次做重要决定时和害怕时都会这样。
郑雪拍了拍我的肩看着我说:“你也别急着做决定,她只是发出了求救信号,也没给啥线索,就算要帮也无从下手,咱们不妨再等等。”
我点了点头回道“也是哈,想帮都不知道咋帮。”
回到教室后,同学们已经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了,我想安慰下陈梦然,却没看到她人在哪,便也作罢。
晚上到了新家,躺在床上的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放在枕头旁的手机亮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是郑雪发来的:“知道笔仙吗?”,这我多少知道点,但大半夜的突然问我句这个,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在九宫格打着回复:“我在电影里看过,是要两个人一起整的,得有笔有纸什么的。”
郑雪回复:“我知道具体怎么做,但需要有一个人来当主笔人。”
郑雪没有挑明说,但是显然她想让我来当主笔人。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我也知道主笔人是失败后最先受反噬且反噬程度最严重那个,我没有回她。
现在的我,说是睡不着,其实是害怕。害怕再梦见那个女人,更害怕当了主笔人,会真的见到她。但最后累的睡着了,也没有梦到,许是不在学校的缘故
双休日过的很快,回到宿舍的我们却发现少了一个人———陈梦然。从与梦然同乡的郑雪那里知道,陈梦然回到家后就发高烧,到现在还在昏睡着,嘴里来来回回的嘀咕着几个词“无字书……槐树跟……化学实验室……别杀我!”
郑雪推测这是女鬼想要告诉我们,有一本无字书藏在槐树跟或者化学实验室里。我和文静也觉得大致如此,便决定深夜去梦里看到的槐树跟底下挖挖看。
凌晨三点左右,我们几个谎称肚子痛要去厕所,然后遛了出来。我们的厕所在操场的另一边,离宿舍很远,且在这之间有教学楼挡着,只要到了操场,宿管就看不见我们了。
我们躲在操场等了会,探出头看宿管回去补觉了,便拿好白天从打理花坛的老伯那顺来的铲子,在树下挖了起来。
挖了十来分钟,终于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们把旁边的土都铲开,发现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匣子,上面有个铜锁牢牢的锁着它,匣子底下还刻了一个“伊”字,刻的很粗糙,像是用美术课常用的刻刀刻出来的。
四下查看后,确定没有钥匙,我们就把坑填上,溜回去了。
次日午休,花了两块钱,修自行车的师傅帮我们撬开了锁。匣子里也没别的东西就是一本红色的日记本,上面还有点金色的花纹,是我们爸妈那会常用的款式。但是翻开一看,里面一个字都没有,想来这就是陈梦然梦里嘀咕的“无字书”了。
“这整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这不白整了吗?”文静泄气的说道。
“谁说没有字,这不最后一页还写字了吗?”听到郑雪这么说,我俩忙凑上去看。还真有串字,上面写着“NaOH”。
那会才初一的我们并不知道这是化学式,翻了好多词典都没找到。最后还是问了高年级的学姐才知道这是氢氧化钠的化学式。学姐告诉我们氢氧化钠在遇到酚酞是会变红的,且酚酞是无色的。
这下难住我们了,学校里的氢氧化钠都锁在在化学实验室里,且外面也没有卖这个东西的。看来要解这无字书还得想想办法,郑雪又提出了用笔仙的方法,向女鬼求救。
我想了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便让郑雪给我们讲一下都得怎么做,免得到了什么忌讳。
“笔仙,是通过器物与鬼魂沟通的,所以我们要准备作为媒介的铅笔一支和一张大点的白纸,至于怎么写我来写就好。然后操作的得有两个人,其中得有一个承担风险的主笔人。也就是一旦仪式出了差错,主笔人严重了可能会被附身,轻则会倒霉一段时间,就运气不好,常丢东西那种。最好是在鬼魂常待的地方来做,且一旦开始就不能中断。考虑学校的特殊性,这就需要一个人来望风。时间得是正午十二点或凌晨十二点这两个鬼门大开的时候,咱们最好是在深夜,没有其他人打扰。”讲到这,郑雪顿了顿看向我,我知道她的意思。
想到我们四个平常亲姐妹一般,现在陈梦然还昏迷不醒。我坚定的看着郑雪回到:“我来当主笔人。”
“我也不会搞笔仙,我来给你们望风!”刘文静也坚定的回答道。
郑雪和陈梦然是同乡,情谊比我们深厚的多,知道我们是为了梦然,一时忍不住泪水,背过身擦拭。我们俩忙上去抱着她,轻声安慰。
郑雪稳定了情绪后感激的看着我们:“谢谢大家这么帮梦然,我们姐妹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度过难关的!”,我和文静点了点头,默契的拉起了郑雪的手以示肯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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