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着妆

到家后,俩人开始“分赃”。

城主夫人看鱼儿虽未装扮,但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如若化完妆那岂不倾城倾国,鱼儿不需倾国,只需倾了琰儿那寡薄的心就可以。

城主夫人嫣然一笑,一计生成。

“鱼儿,我给你梳妆打扮下吧,保证把我家鱼儿打扮的漂漂亮亮,光彩照人,迷死那些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们。”说的鱼儿心花怒放,捂着嘴巴,连声应道:“好啊,好啊。” 粉英着妆,青黛描眉,金兰敷面,朱砂点唇,城主夫人忙的张牙舞爪,左右开弓,不一会就完成了面部妆容。

城主夫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而不语。

接着就是妆发,头顶挽起整齐的发髻,一支白玉雕刻的兰花步摇嵌入其中,兰花下点缀着银线丝般的流苏,一步一摇,摇曳生姿,一缕缕乌黑靓丽的秀发垂直的披散至腰间,额前飞舞着几缕青丝,若隐若现。

妆发完成,换好衣服。城主夫人惊的半天未开口,这人间还有这样仙姿玉貌的人儿,鱼儿看着镜前的自己也迷乱了心智,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己:“原来我这么好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然后咯咯地笑个不停。

“鱼儿,我们去主殿吃饭吧,今天老凌不在,就我们四个。”

“啊,琰哥也在啊,我不去。”

“不去可不行,那这妆可不白化了。”城主夫人一脸坏笑地看看着鱼儿,鱼儿只觉得城主夫人有些可怕,不敢违抗,只好跟着城主夫人去了大殿。

城主夫人进到主殿,凌琰和凌琥忙起身问安,“快坐下,今天我跟鱼儿去了趟街市,买了些胭脂水粉,我给鱼儿……”城主夫人一进门就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一转身发现鱼儿不见了,

“哎,我鱼儿呢?”琰儿和琥儿俩人同时一手托起侧脸,期待母亲大人别出心裁的入场。

“失误啊,出场流程不对。”说着走出门,发现鱼儿蹲在石柱下,在地上画圈圈,一把把鱼儿拉了过来。因城主夫人力气过盛,拉拽鱼儿时,那步摇剧烈晃动,流苏无意挂到了嘴边,鱼儿“呸”的一声把流苏吐了出来,整理流苏时发现凌琰和琥儿都直勾勾盯着自己,鱼儿慌乱了神,连忙跑了出去。

“哎,鱼儿,饭还没吃呢?”话还说完,只觉耳边一阵疾风吹过,再回神,发现只剩下凌琰还在座位上。

“哎,今天这饭可算吃的安静了。”城主夫人刚坐下拿起筷子,

“母亲,我吃饱了,先回房了。”说着凌琰快速走出了主殿。只留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城主夫人在空中凌乱。

琥儿跟随着鱼儿来到假山后面的小池塘,见鱼儿坐在石头上发呆,默默地坐在了一旁,像观摩一幅构思巧妙,美艳绝伦的画作,出神的看着。

“鱼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你也想嘲笑我是不是?”

“我怎么可能会嘲笑你,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嘲笑你。”

“我今天的装扮是不是很奇怪。”

“嗯,有点~”琥儿故意拉长了语调。

“你看吧,都怪城主夫人,让我出丑。”说着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

琥儿一脸笑意的盯着鱼儿:“鱼儿,你看那朵纯白的睡莲。这个池塘是父亲专门为母亲开凿的,因母亲喜欢花,只要母亲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栽了各种各样的花,而母亲唯独偏爱那朵高高耸立的睡莲,它颜色纯净,花瓣饱满,香气淡雅,与其他睡莲相比更高雅出众。你就像那朵睡莲,是独一无二的。”琥儿一眼深情的说着,鱼儿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

“没发烧啊。”鱼儿摸着琥儿额头:“太一本正经了,这不是平常的琥儿,这话我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感觉还挺舒服。”琥儿被鱼儿夸张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

然后一起静静欣赏这池中美景。

凌琰回到房间,眼前出现鱼儿进门时绝美的画面,步摇生花,流苏摇曳,面若白玉,唇若朱砂,美不胜收,凌琰竟一时失了魂,乱了心。凌琰在这人间早蹉跎了几年,见多识广,早就练就了一身宠辱不惊,过硬的心里素质。依着自然而然的本性,快速梳理好情绪,故作镇定,竟还是被击穿了层层防护,内心被鱼儿搅的一团糟。

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像洪水猛兽般将要冲出来,凌琰在主殿实在坐不下去,只好早点告别母亲狼狈逃开。

凌琰自知失了态,可没想到被那个让自己处处生厌的鱼儿击溃的一败涂地,一时感慨失意,心里很不痛快。凌琰并非薄情之人,对香见还是真情实意,想着鱼儿只是那一瞬间花开花败,香见才是心尖那一点,自我安慰良久后,就安然入睡了……睡是不可能,凌琰躺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坐了起来,脑子里那挥之不去的魔障越聚越多,凌琰痛苦地摔打着枕头,不一会整个房间就“叮咚嘣嚓”传来一阵欢快的交响乐!

鱼儿第二天醒来,坐在梳妆台上整理头发,一眼撇见桌上的胭脂水粉,又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咦”的一声,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塞进了梳妆匣。

鱼儿觉得这些东西糊在脸上,太难受,呼吸都不顺畅了,还是清水洗面最好。鱼儿梳洗完毕,来到走廊闲逛,正好看到凌琰走过来,鱼儿忙上前打招呼:“琰哥哥~。”

凌琰看到鱼儿,想转身已来不及,便故作冷静:“有什么事吗?”

“前两天我喝醉酒好像闯了一点祸,一直想找您和解来着,又想着您在气头上,肯定不愿意听我解释。我那天吧,就是……”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不在意。还有什么事吗?”凌琰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却添了几分难得柔情。

“没没,没事了。”凌琰还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自己说话,这样鱼儿更加错乱了:“我是不是要完了,怎么感觉一场灾难将不日来临!”

鱼儿不敢细想,但转眼又一想,活在当下,就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爱谁谁。”然后潇洒的甩着衣袖,大步流星的继续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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