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全对了,琥儿我全对了。” 鱼儿不负众望,在玩的刺激下终于第一次全部写对,可喜可贺!
“白先生,我们要去哪里玩?”琥儿心急的问着,
“一个好地方,不着急,明晚我们再出发,因为那个地方晚上~更精彩。”白青说着挑了下眉,淡然一笑。
黑夜将临,白青一行人出发了。他们坐着小舟来到街市的对面,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个渡口。眺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是流银河。”
“二少城主,看来经常来这里。”
“那也没有,小时候我哥带我来这边玩过几次,但是我们一次也没有见到‘流银’的样子。”
“什么‘流银’?”鱼儿好奇的问着。
“传说这条河里,晚上会出现一条发光的银色飘带,随水流动,形状宛若游龙,十分美妙,好像银色的光在流动一般。其实是因为这条河里生活着一群会发光的小鱼,这种小鱼全身晶莹剔透,鱼尾有一线囊会发光,它们时常聚集一起捕捉食物,你们看到的‘流银’就是这种小鱼。它们只是饿了,出来觅食而已。后来这种小鱼就被称为流银鱼。这条河被称为流银河。”
“哇!白先生见多识广,知道的可真多!” 鱼儿惊叹于白青的学识,竖起大拇指为白青点赞。“切,凌宁城三岁娃娃都知道的事,有什么可得瑟的。” 玄朱一脸不屑的说道,
“呵,我又没有说给你听。小城主现在明白何为流银了吧。” 白青立马一脸温柔的看向鱼儿。“嗯,明白了。” 鱼儿尴尬的站在两人中间,左右都不是。
不多时,他们旁边也围观了几个人,不断向河流尽头遥望。
“白先生,我们是要看流银吗?可这里黑乎乎,啥都看不见。”
“我们不是来看流银,是等船。”
“船?这哪里有船啊,坐船有什么好玩的。”鱼儿兴致盎然的等了一天,就是要痛痛快快的玩
下,谁知白青只是带她来这里等船,鱼儿顿时失望至极,气呼呼的沮丧着脸。
白青眉头一紧,感到身边一股丧气萦绕,四处找寻气息来源,发现鱼儿脸蛋鼓动着,涨的通红,好像吐泡泡的小青蛙。白青知道小鱼儿这是生气了,但也未作辩解,只是继续等待。
不久有人高喊:“船来了。”
之见从河流一端隐隐约约出现一个明晃晃的点,慢慢的那个点越来越大,像一团巨大的火球,临近时才发现这是高大如楼的楼船。船上建楼,约四层楼高,周身挂满了灯笼,船顶悬挂约一米宽彩带,在高处随风流动。这艘大船,使流银河灯火通明,璀璨绚烂。
“这艘楼船是这两年才出现的,有传说是凌宁城内某户大商建造,供民娱乐,但是一直没查到这艘船归属与谁。”
“二少城主莫担心,不管这艘船归属于谁,但它确确实实很受民众欢迎。也许是船的主人比较低调,咱也不好深挖,我们玩的开心就是了。”
一行人上了船,才知里面别有洞天。
白青等人在船役的带领下进到第一层换衣服。
“先生,为什么要换衣服?”
“这里的规矩,换装是防止被人认出。这里与别处不同,在这里你可以尽情释放天性,也不用在意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因为在面具下,谁也不识君。”
“哼,白天一身人样,晚上一副鬼态,这船的主人是要把人性彻彻底底的撕个底朝天。哎,你带这俩孩子来这合适吗?”玄朱细想一番,觉得甚有不妥。谁知那俩孩子异口同声地说:“合适,合适。”
玄朱看这俩傻萌傻萌的,也不知说什么为好。
“我喜欢这个衣服,还有这个面具,这个也不错,嘿嘿。”
“鱼儿,这是男人的衣服。”
“我不管,我就喜欢这件。”说着就要解开衣带现场换衣服,三个男人吓得差点尖叫了起来,赶紧连踢带踹的把鱼儿推到旁边的房间,
“鱼儿,换好再出来。”琥儿在外面高声叫喊,白青上去捂住了琥儿的嘴,
“在这里,不要真名示人,不然会有麻烦。”
“嗯嗯,我知道了。”
白青他们也换好衣服,在外面等着鱼儿。“小城主,啊呸,咱妹妹在里面不会有事吧,这都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小弟弟,你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琥儿连忙摇头。
过了好几分钟,鱼儿才从里面出来。
“我好了。” 众人转身,只见一披头散发的女‘鬼’站在他们面前,琥儿吓得连忙抱住了白青。
“我头发挽不好。”鱼儿面露难色。
“小弟弟,我们先去选个面目狰狞的面具。” 玄朱把手搭在琥儿肩旁上。
“那鱼儿?”
“你会挽头发吗?”琥儿听了不再挣脱,任由玄朱拽着进到船里。
白青见二人光速逃离,自己再走开也不合适,就快步走向鱼儿,拉着鱼儿进了房间,让鱼儿坐在凳子上。白青从梳妆匣里拿出玉梳,轻轻梳理着鱼儿的每根发丝,缕缕青丝乖巧地从白青纤细的手指间滑过,像涓涓细流流淌在手心的感觉,冰凉惬意。
白青在鱼儿头顶挽起了一个高高的发髻,随手取下自己头上的青白玉发簪挽在鱼儿发髻上。“白先生,那是你的发簪。”
“无妨,你先戴着吧。”
“嘿嘿,先生的发簪一看就是上上之品,鱼儿戴了也好看。” 鱼儿说着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
摸发簪,手感不错。
“好了,我们出去选面具吧。”
“嗯~。” 鱼儿刚从房间出来,就被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具吓了一跳。
“哈哈,这张怎么样,给你选的。”玄朱摘下面具看了一眼鱼儿。
“呦,这是谁家小公子长得如此玉面清秀,玉树临风,玉润冰清,玉~呃,好看,一时词穷呵呵。”
鱼儿接过面具,不悦:“这也太难看了吧。”
“妹妹,这你就不懂了,长得越好看就越要带这种有威慑力的面具,让人不敢靠近。如若不戴,被别家的小娘子看上抢了去,那我们可就不管了。”
“哈哈哈,玄朱哥哥,你说话可太有意思了。鱼儿你还是快戴上吧。” 鱼儿在琥儿的怂恿下,不情不愿的戴上了面具。
几人跟着白青上了二楼。
“这二楼是黑市交易,在平常街上不能做的买卖,在这里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交易,包括人命。”
“啊。”鱼儿害怕的仅仅拽住玄朱的手臂。
“不怕不怕,我在呢。”玄朱拍了拍鱼儿圆圆的脑袋。
鱼儿仔细地观察着二楼,发现这里布置全部以黑色为主,在这里游荡的人衣服是黑色的,每个摊位都有一个黑色的纱帐,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是人是鬼。
“所以紧跟着我走,不要左顾右看。”鱼儿连忙收回眼睛,注视着前方。他们慢慢的踏进三楼,三楼俨然于二楼不一样,这里灯光璀璨,红漆金雕,男男女女饮酒作乐,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这三楼是烟花柳巷之地。”
“有烟花放吗?那我们可以在这里玩吗?” 鱼儿一脸认真地问玄朱。
“我求之不得,如果妹妹愿意待在三楼的话,我奉陪到底。”
“我们去四楼。四楼是看戏听曲的地方,我们去那里。”
“切,没意思。” 玄朱心系三楼,看戏听曲那是老先生所为。
“切,没意思,我们想去三楼。”鱼儿也跟着玄朱“切”,仰着头看向白青,白青立马眼神严峻地盯着鱼儿,鱼儿害怕的躲在玄朱身后。
“你干嘛,吓着孩子了。”
“妹妹,白先生为你好,那不是你去的地方,等你再大点就懂了。”琥儿看白先生生气,忙说和。
“我知道了,我不去了。”
“你们先在这坐着,我让船役送点吃食。”白青安排好几人就去了柜台,与柜台女掌柜说了几句,趁玄朱他们没注意,径直下楼去了。
白青来到三楼,穿过莺莺燕燕的人群,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推门而入。
白青摘下面具。
“世子殿下,您让我好等。”
“怎么,寒宫主是在责怪我吗?”
“岂敢岂敢,我一时着急,出言不逊,望世子殿下息怒。”
“无妨。” 白青说着坐在凳子上,寒月成连忙斟茶倒水。
“世子殿下已成功打入敌人内部,那胜利就指日可待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
“寒宫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还要做进一步打算,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韦鹤卿与我是同一阵营。徐清逸这人吧,我很了解他,比较轴,软硬不吃。而且这这兄弟无欲无求,就很难拉到我这里。”
“实在不行,就杀了他。” 白青一脸杀气地看着寒月成。
“这个,世子殿下,我们可前面都说好的,你帮我夺取城主之位,我便归降有琴国,供您差遣。条件就是不能动我兄弟。”
“寒宫主,没想到您如此重情意,心怀善念难成大事。如若您杀伐果断,心狠手辣,这城主之位不用我出手,早已是您的囊中之物。”
“毕竟几十年的兄弟,徐清逸的话我再想办法。”
“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徐岛什么的。”
“您不会要对他儿子下手吧,他可就一个儿子,您万万不可……”
“不会要他性命,只是让他消失几天。你再让他知道,你有办法找到人,再伺机让他交出宫印,你们兄弟之间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多踏一步也无妨。”
“唉,一切听世子安排。那云霄宫,不知世子有何打算。”
“凌云霄那边我自有打算” 白青眼睛里狡黠和凶狠,两股气息交缠游离。
白青忙完自己的事情,镇定自若的上楼,走到楼梯口发现几人并未在座位上,忙上前询问柜台掌柜可曾见到那桌客人。女掌柜一脸淡然的说:“ 在桌子底下呢。”
“啊?” 白青弯下腰低头查看,玄朱趴在桌子下费力的把鱼儿扶起来坐到凳子上,鱼儿如一滩烂泥似的趴在桌子上。然后又蹲下把琥儿从地面上拉起来扔在凳子上。
白青生气的走了过去:“你们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喝酒的。”
“你又怎么回事,去半天干什么去了? 酒不是你点的吗?这俩祖宗简直要我命,喝酒跟疯子似的,拦都拦不住。”
“我没点酒。”
“酒是我送的。”这时女掌柜拖着肥硕的身子故作摇曳生姿之态,像只大虫子似的蠕动着走了过来。
“几位小公子虽面具遮脸,但是还是能看出清秀之气。” 女掌柜猥琐至极,突然伸手捏了白青一下,白青立马整个身体不由自由的颤栗了起来,拳头紧握,眼神充满了杀气,朝女掌柜看去。
“讨厌,不要一直盯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 说着一双白花花的小肉手,拍了下白青的脸,因力度过大,白青整个身体都跟着扭动了过去。
“我呢,虽三十有余,但老娘有的是钱。怎么,几位小公子谁准备留下做掌柜啊,多多益善哦。” 女掌柜说着害羞的笑了起来,因脸部脂肪过多,脸和眉毛自然而然粘连在一起,根本看不到眼睛。
此时白青脸色发青,青筋暴起,举起拳头一拳打了过去:“我最烦别人碰我身体,忍无可忍。” 玄朱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他第一次见白青生气到打人,还如此失态。
打了人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走掉,几人钱财全部被收走,才肯对他们放了行。白青背着鱼儿,玄朱背着琥儿,两人气喘吁吁的走着。
“哎,我们换一下呗,这二少城主别看骨骼小,肉倒是实在。”
“你以为小城主轻啊,每天那么多的糕点蜜饯白吃的嘛。”
“唉,我们回去怎么交代,这俩醉成这样,说去带他们逛街,你信吗?”
“我们偷偷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怎么神不知鬼不觉,难道你会隐形术?”
“你不是会武功嘛,只要过了城墙,在里面就好说了。”
二人步履维艰终于到了云霄宫的后门,休息片刻,玄朱便开始行动,背着琥儿飞跃过城墙,往花丛里一扔,然后开始了接二连三的托运。
成功进入宫墙内,二人又开始了紧张刺激的你躲我藏与护卫和仆人之间的游击战。
二人分别运到各自的院中。
白青把鱼儿送回房间,本想摘下鱼儿发簪,手放在鱼儿的额头上又收了回去。
玄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看白青坐在院中喝茶,想着今天所受的一切全是白青所赐,本想抓着他的衣领好好打他一顿泄下气,但全身疲惫不堪,整个身体瘫坐在石凳上,拿起白青刚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以后带他们俩出去,能不能负点责,看着点孩子。” 玄朱说着竟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俩孩子也太难带了,你当先生的,撂下俩孩子也不管,我从来没这么难过,呜呜~。” 白青没想到这件事会给玄朱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忙走到玄朱跟前,也不知怎么安慰人,就用手摸摸他的头。
玄朱这时哭的更厉害了,双手环抱着白青,把头依靠在其腰间,期间还拿出手帕抹泪擦鼻涕。白青双手悬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第二天,鱼儿昏昏沉沉睡到了中午,直到下午清醒了才去书房。到了书房发现空无一人,就打着哈欠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继续酣睡,差不多半炷香时间,白青这边踏着轻盈的步子来了。一眼看到鱼儿趴在桌子上,白青特意留意了下鱼儿的发髻有没有收到损坏。白青想着等鱼儿醒了再要也不迟。白青注意到鱼儿脸色煞白,想必是醉酒导致血气不畅,干脆让她继续睡吧。白青轻手轻脚的走到案牍边,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天色渐暗,鱼儿这才醒了过来,还是感觉头沉的难受,没有起身,而是睡眼朦胧地把头转向了一边,一边睁开眼睛一边说了句“好饿啊。”
鱼儿睁开眼睛时,四目相对,发现白青正看着她,鱼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起身,胡乱的翻起了书,嘴里喃喃到:“之前学到哪了?” 眼睛不时的往白青那边瞟,想以此确定白青是否在生气。
“天已经晚了,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开始学习。”
“好的,白先生。”鱼儿说完慌里慌张的往外走。
“鱼儿,我的发簪。是这样,发簪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送你也未尝不可,但是呢——。”
“谢谢白先生,我一定会好好爱护的。” 鱼儿说完深深鞠了一躬,撒丫子跑了。
“哎,我不是那意思,鱼儿——。”白青说着就要往外追,等白青追出门外,鱼儿已消失的无形无踪。
鱼儿惶恐,怕白青看到自己睡觉,未认真学习,会责罚自己,所以才亡命似的逃离;白青呢,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想要委婉表达,但鱼儿根本没心思听他说完。白青气急败坏,怒的直咬自己的下嘴唇,那发簪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鱼儿误解了他的意思,再去要怕更难张开口,只能心里安慰:“没事,自己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再想办法拿到就是了。”
后面一连几天与往常无异。白青认真思索教学方法和观察鱼儿头上的发髻是否完好无损。鱼儿玩中学习,也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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