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媚的晨曦

02 吱吱作响的木板

记得我们小时候住的房子,类似四合院,一屋子的动静,全院子的人都知道。大家都在暗中比较,假意关心,心里谁都瞧不上谁。当然,也存在真的关心,那便是哪家遭逢变故、家庭不和、经济窘迫的时候,站在高人一等的角度同情的关心。

儿时的家,据说是有很久历史的古宅,基本还是木头建筑,只有后院的墙是水泥钢筋,也是这一后院的墙,让我们的家看起来还算牢固,房子的房顶是瓦片,从高处看总是觉得很美,在厨房的顶上有几片亮瓦,不论是太阳的照射,亦或是下雨的滴滴答答,都是美奂美仑,总是让人看到希望。我们的家,分为上下两层,奶奶和爷爷住在下面一层,我们住在上面一层,两层连接的楼梯是那种摇摇欲坠的老式木制楼梯,也不知道小时候自己是如何在这个上面来回飞奔,穿梭于上下两层之间的,每每想起感到自己在这个房子里的童年还是存在非常多的美好。

现在想起小时候的房子,第一个冒出来的画面,便是一个蹲在地上的小女孩,看着湿漉漉的天空,向下飘着雨,她用手接着这些雨滴,一滴一滴的数着,像是等待什么也像是在期盼什么,落在记忆里的是满身的孤寂。

儿时的房子,还有印象深刻的地方,那便是吱吱作响的木板,这个吱吱作响的来源有我们在上面走动的脚步声,还有傍晚倾巢而出的老鼠的追赶声。犹记得吱吱作响的楼板,在晚上总是会让人联想很多恐怖的画面。但是,那时候家人的欢笑声让自己觉得这些吱吱作响的声音也是这个房子独特的存在。

那个时候,觉得大家好像都是比较穷的,每天都是忙活于温饱的问题,大家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笑不完的开心,那时候邻里的关系,感觉很是舒心。但是,我们家在其中,总是感觉有些不一样,后来才明白,我们家是最穷的,总是在父母不在的时候,邻里说着我们家的事情,有摈弃、有同情,更多的是瞧不起,我从来没有把我听到的这些话告诉过我的妈妈。但是,记忆中的妈妈很厉害,好像总能知道那些在背后议论的话题,心有不甘却无力辩驳。或许,人们总是对自己在意的东西,分外地敏感,总能窥探到人心里面的凉泊,这也许就是负能量,总能够像蝴蝶效应那般,翩翩起舞撼动整个森林。

这个儿时的家,模糊又清晰的家,承载了我的童年。父母在身边,这个房子便是我的家,父母不在这个房子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盒子。而,作为孩童的我们,对这些别无选择,无法控制。

家,开始的地方,对于这个家,有过嫌弃、有过欢喜、有过憧憬,最后剩下的只有属于自己的孤寂,那种从身体里面长出来的孤寂,不知根生何处,遍布全身,无法根除,便是这个房子留给我最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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