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炽热的阳光

02 妈妈不在的日子

一个家不管贫穷、富贵与否,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妈妈,有妈妈在家便是家,没有妈妈在家只是房子。这些,在我的这些经历中,感触特别深刻。

妈妈,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一个电话,一封信都没有。表面看来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但是天知道我们心里有多害怕、难过、伤心。

妈妈不在的日子里面,爸爸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对我们还是一贯的不闻不问。爷爷、奶奶年迈无力照看我们。那个时候,温暖我们的只有我们的外婆,无私的外婆。我记得外婆对我们说:“每周把脏衣服拿上来,我给你们洗。”我们每个星期按时的把脏衣服,给婆婆拿去,婆婆从来没有说什么,有时候还会问我们早上有没有早餐费,还会偷偷地塞给我们钱,在那段昏暗的时刻,只有婆婆不会问谁的过错,将对大人的不满迁怒在我们身上,只是发自内心对我们的关爱,温暖着我们,让我们的世界里充满光亮。现在,想来,责怪我们,迁怒我们的也不一定就不好,只是站的立场不同,也不能说他们不关心我们,只是他们站在他们最关心的人的立场上看待我们,所以,其实也没有什么。

在没有妈妈的日子里,最应该温暖我们的人应该是我们的爸爸。但是,我们的爸爸不仅没有给我们带来一丝的温暖,还是伤害我们最深的人。我们的爸爸,在妈妈出走之后,没有说马上去找,甚至连一句问话都没有。之后,我记得他做了一件,在大家看来都非常过分的事情,他把妈妈给我和弟弟存的教育储蓄存折,拿去在银行里面大闹,把妈妈存的钱全部取出来,自己去挥霍了。而,这些存折里面的钱,都是妈妈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存的。

记得有天晚上,我在楼下奶奶那里玩,爸爸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女人,回去之后就把门关了。我在楼下听着动静,便上去敲门,爸爸问干什么,我就说自己要拿走自己的书包,但是爸爸还是没有开门,让明天去拿。我没有走,我站在门边,从门缝中透过去,看到了爸爸和那个女人一起在盆子里面洗脚,天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伤心,心里想着妈妈可能回不来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我早上起来,倔强的敲门,喊爸爸,让他开门,我拿书包,最后那个女人来开门了,我的爸爸在床上睡着,那个女人在床边站着,双手蜷在胸前,我想是在问爸爸要钱,何其可笑!拿到书包,下了楼,我才想起那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我真的是气糊涂了,也或是悲伤过头。

没过几天,爸爸给我们说,他会去找妈妈,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找,他说不要说那天带那个女人的事情,我答应了。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开心。过了两天,晚上爸爸回来了,我在楼下听到敲门声,飞奔去开门,看到爸爸,但是只有爸爸一个人,没有妈妈,天知道我有多失望。爸爸说没找到,不找了。我没有问什么,爸爸也不在说什么。但是,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和妈妈说过,即使妈妈后来回来了。

日子就这样,在自己隐藏自己对妈妈的思念中,慢慢地走着。总会想起自己脚疼,妈妈背我上医院的情形,也会想起发烧,烧糊涂,妈妈带我去医院,关心、心疼的眼神。每天这样想着,妈妈似乎有些感应。婆婆有一天给我我们新衣服,说是妈妈寄来的,我们非常开心,似乎找到了妈妈的痕迹,便问婆婆邮寄的地址是什么,婆婆说洗掉了,没有了。那个时候很失望、伤心。记得小姨说:“没事的,你们也不想妈妈。”我们什么都没有说,笑着点点头,天知道我们心里有多想,每时每刻都在想,却没有人能分享这些心事。小姨,说的话有时候让人伤心,但是她对我们是特别好的,非常关心我们,总是给我们做很多好吃的,让我们过节放假去她那里,在那些没有家的日子,我们依然很感谢她,一直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没有妈妈的日子,没有快乐,只有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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