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很穷,那个SY的小子又是一个理发师,不要忘了,你是一个非常有发展前途的硕士留学生!怎么能嫁给这样平常的人呢?”父亲拍着桌子吼着。
“我们有共同的思想,对生活的目的和意义看法一致,我们又有一致的感情语言,内心的相互联系。这一切便是我选择他的基础。虽然他是个理发师,但我们不该以职位的高低评价一个人是高尚的还是卑贱的。中国有句俗话:干一行爱一行,行行出状元!”小鹿裕子憋红了脸回驳父亲的偏頗意识。
母亲边流泪边劝说着:“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你嫁到中国去……你慎重考虑了吗?中国的伦理观念,道德标准,生活习俗,工作条件及社会问题 等……你能适应吗?”
“妈妈,这些我都考虑过了。”小鹿裕子凑到母亲身边,握住妈妈的手,“尽管我对中国不可能有着透彻的了解,但留学这些日子里,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中国虽然在经济上还不如日本,但他们一直在极力地做着这方面的努力。我非常赞赏中国人,他们善良、勤劳、有智慧、肯于吃苦、为人热情……我很习惯他们那里的生活习俗,也很适应那里的风土人情,我喜欢中国!”
“你缜密考察过拿那个SY人了吗?他为什么爱你?是不是嫌中国穷,看中了你的地位,看中了你的钱?……”父亲又吼了起来。
“爸爸,我感谢您对女儿的提醒。恰恰相反,正因为我经过缜密的考察,才认为他不是那种人,才深深地爱上了他。”
“你太自信了吧!”父亲气得嘴唇不住地颤动着。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嫁给他!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这么不信任女儿,不理解女儿。呜呜……”
女儿的哭,对父母来说是制怒的良药。
就这样,整整七天里,家里充满着不和谐的气氛。无论小鹿裕子怎样说服解释,父母仍然没有丝毫的妥协。哎!姑娘大了,父母能奈他几何?临上飞机时,两位老人还是到机场泪眼汪汪地送别。
值得欣慰的是,经过赵群利的努力,他的父母终于被说通了。此时,此时,也正是一些风言风语在他们耳边肆虐的刮着的时候。当两位老人真正弄清楚赵群利与小鹿裕子的爱情“基因”时,毅然摒弃了传统的世俗偏见,决定不再干预儿子与小鹿裕子的婚事。他们真正懂得了,崇高神圣的爱情,不论在哪块土地上,都能培育出生活中的常青树,结出事业的丰硕果实。
其实,不同国度的通联婚姻作为一种正常的人类交往是由来已久的。过去只是受到交通工具的限制,不像今天这样普遍就是了。随着人类物质文明的不断高速发展,现在交通工具和通讯联络的日益先进,使地球变得越来越小了。人们认识世界的视野也是无比开阔,科技、工业、军事、教育。文化以及爱情婚姻等领域的“超国界行动”会愈演愈烈,不觉新鲜。真如马克思早在100多年前曾预言的,随着世界大同之日的临近,人类的种族差异也将逐步同化和消逝,如同国家也将消亡一样。
1984年8月,小鹿裕子决定到北京大学继续深造。
他们两人走访了SY 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和SY市民政局,了解了异国青年登记结婚需办理的手续。在民政部门的热情支持下,两人决定小鹿裕子于1985年3月留学毕业后,在SY 按中国的传统举行结婚仪式。
汽笛长鸣,火车驶动。小鹿裕子挥动着手。那丰润白皙的手臂高高扬起,像扬起一面挂起风帆的桅杆。她随着火车鸣声走了,但那颗炽热的心却留给了赵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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