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典惊险小波折

两日相处下来,氯丹和氯凡受朝光的影响说话不像之前之前那么拘谨了,但也只是在私下,若是有其他人在外她们还是按礼制来。

氯丹在清扫朝光书柜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小盒子。氯丹急忙拿着盒子请罪,朝光看了一眼盒子,觉得有些熟悉,用手翻了翻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簪子。簪子并不特别,是一朵微微开放的荷花实属淡雅。

朝光笑着说:“不碍事,下去吧。”

氯丹看了一眼朝光后退了下去。

朝光拿着簪子细细看了一眼。

“粗鄙小人。”身穿黑衣的女子怒吼道。手持着剑向朝光劈去,朝光一闪完避开。

“我不过是偶然捡到你的发簪,何来贼盗之说。”朝光在她面前晃了晃那个白中带点粉的簪子说:“我好心归还你,你却对我刀剑相迎,实在让人寒心。”

“若你有心归还我为何你尾随了我一路。”白衣女子说道。这句不是疑问而是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的语气。

“这……”朝光转念一想,笑着说:“我看姑娘身姿非凡定是修炼之人,在下一直想找个仙法高超的仙人拜师学艺。不知姑娘能否收下我?”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在白色面具下朝光看不透她的表情。

突然山中飞来四五个戴着一样面具的人,对黑衣姑娘不知说了什么,黑衣点了头后,看也不看朝光一眼便急忙的走了。

“哎,你的簪子。”朝光在后面大喊道。

自那之后这簪子便一直放在这盒子里,若不是氯丹不小心找了出来,朝光也记不得这件小事。

氯丹:“圣女,该去听礼了。”

朝光将簪子放回盒子里,对氯丹说:“将这盒子放在我的梳妆台上。”

“是。”

听礼无非就是去神婆主殿去接受各神婆的点化,说白了就是讲些注意事项,明日加冠礼该怎么做,施什么法都得要按照规定好的来。

圣女一进殿便看到姑姑们早已在位置上座好就等朝光的到来。

“圣女。”来贞她们三人站了起来。

“姑姑们不必多礼。”朝光挥了挥手说:“怎不见勿溭姑姑?”

辞岚:“勿溭有事出去了,明日回来。”

朝光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笑着说:“早说勿溭姑姑出去了,我就不用……”

朝光话没说完,来贞清清嗓子说:“圣女。”

朝光立马说道:“束衣冠,正礼统,我知道。”

荇茵笑着说道:“明日加冠礼尤为重要,这不仅是圣女的成人礼,也是继承圣位的大礼。我们是要紧张些,明日神官上岛人数远远多于受礼那天。人多易乱需注意些。”

朝光:“是,朝光会小心的。”

辞岚:“明日施法圣女不可沿用先前的招愿之术了,我们商议改用引泉之术。”

“引泉之术?我可未曾听说过。”朝光疑惑的问。

来贞:“所谓引泉,即是用灵泉水做媒介,将自身神力注入,加以圣女图腾后再运天地灵气进行辅助,此法也可达到净化之效。”

朝光知道姑姑她们担心自己,回想前些天异火突然暴动,确实更要谨慎些。

若让外界知道圣女体内有着一种可以让神瞬间形神俱灭的不明火,被有心人利用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这几千年来朝光日日受此火折磨反噬,若不是自身体内有神脉护着加上姑姑们整日费劲心思寻求压制之法,最后用冰鳞将异火封住,不然朝光或许活不到这岁数。

朝光想着要不要将前几日异火暴动跟姑姑们说说,但见这几日见姑姑们忙得不可开交便没有开口。

辞岚见朝光没有说话,问道:“圣女可是担心明日加冠礼?”

“不是,姑姑。我只是在想若是加冠礼是由母亲来为我授冠便好了。”

来贞她们相互看了一眼,大家使使眼色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荇茵说:“圣女,我们……”

朝光轻轻碰了碰茶杯,淡然一笑的说:“姑姑,我很高兴由你们陪着我,处处为我着想。母亲……我会在心里爱着她的。”

来贞走到朝光边轻轻拉起她的手说:“我们也很高兴能伴圣女左右。”

一向不注重场面活的聚灵岛在加冠礼的排场上煞费苦心,可堪比天帝登基大典。

“来贞你说这勿溭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好了两日便回来吗?”荇茵急得跺脚:“加冠礼都快要开始了,神官们都聚在岛外就等着她开岛了,现在少了谁也不能少了她呀。”

来贞也显得很焦急:“勿溭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再等等。”

辞岚跑着进来说:“勿溭回来了,圣典可以开始了。”

荇茵立刻上前问道:“勿溭在哪?”

辞岚顾不了那么多,说道:“这个等下再说,来贞你去药司殿取一下镇灵散,荇茵你去通知行官,凡是进到岛上的神官都需用血敏仪滴取一滴血,若见不寻常之处立马将此人困住,记住留活口。”

镇灵散?血敏仪?

不对,镇灵散是神识受到浊气入侵时保住神识不溃散的,而血敏仪又是用来检验是神是魔的,难道勿溭受伤了?还是受魔界侵扰,可勿溭神力已经是忘神级别,这魔界又有几人能伤得了她?难道……

见荇茵还站在原地,辞岚急忙说道:“荇茵你快去呀。”荇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飞到南宫门。

勿溭虚弱的问:“荇茵不知道我受伤吧。”

“应该还不知。”辞岚说。

“不知便好,不然以她的性子指不定慌成什么样。”勿溭语气毫无怪罪之意。

“你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一时半会说不清,有些事总归是要算清楚的。”勿溭看向旁边刚刚脱下沾有血迹的衣服说道。

勿溭将三个宫门的结界都破除了,神官们在外虽挤得水泄不通但一进南宫门便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礼乐声声,朝光今日的礼服冗长华丽,头发用两个发簪简单的束起,一步一步的登上圣女殿的台阶。

底下的神官目不转睛的看着,个个脸上都挂着微笑,时不时的相互几人微笑点头。

勿溭沉稳的说:“圣典开始。”

天帝与天后站起身来,女侍奉上早已备好的皇冠,天帝小心的将它捧起,朝光半跪下来微微低下头,身体突然颤了一下。

皇冠稳当的戴在了朝光的头上,天后上前挽着朝光的手肘将她扶起来,这时朝光体内的血液加速流动,额上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虚汗,朝光压制体内的异火,勉强站了起来。

勿溭看出朝光的不适,立刻说道:“授冠礼成。”

神官们跪下齐呼:“臣等恭贺圣女天帝,圣女恩泽四方,天帝护万世太平。”

天帝笑着说;“众卿平身。”

天帝天后重新坐回位置上,朝光转向身后向众人微微一笑,这也在告诉勿溭她没事。

勿溭这才放下心来说:“施法开始。”

勿溭,来贞,荇茵,辞岚四人在殿中央围成半圈,各自念咒,灵泉水便从四周涌来。

勿溭看了一眼朝光,朝光展出圣女图腾,亮金色的图案一接触灵泉水瞬间变得灵动起来。朝光将图腾从水中分离出来,慢慢的升到空中,说道:“仰瞻曜灵,爱此寸光。”

朝光将手向上一挥,图腾顿时大得照在了圣女殿的房顶上,灵泉水也跟着向上浮去,殿中的所有人都感觉置身处在大海中。

朝光将手放下,紧紧的贴住后腰。纵身一跃,轻轻点了下灵泉水后立刻泛出圈圈的波纹。

朝光飞在图腾的中间,念道:“万民存心,辅天帝大业,心如止水,泽万民康健。”

图腾慢慢散开,最后又迅速的腾开散落下来。

天帝展出了神像,一同飞向空中,这时散开的图腾又汇聚起来,贴在天帝神像的身后。

朝光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身体悬浮在空中也显得有些不稳,动作幅度虽不大,但若细看也能看出。

勿溭她们望向空中,从唤出图腾开始,就已经看出朝光体内异火隐隐若动。

荇茵着急的看向勿溭,勿溭只说了句:“注意仪态,相信圣女。”勿溭一直紧盯着上方。

辞岚对荇茵点了点头,荇茵知道若此时中断为大忌不祥。但是如果异火爆发,神官议论是小事,若控制不住伤及了神官性命,这可不是小事。

朝光让自己保持最大的镇定展出神像,两尊神像立在空中,极为壮观,神官们在底下叹为观止。

“圣女的神像果真是与我们不同,且不说自带金光,竟还有羽翼,听说圣女的神像可化万物,极钢极柔皆可抵御万物。”

另一旁上了年纪的神官也附和道:“此话不假,当年先帝和兰泽圣女一同用神像才得以换得今日盛世太平。”

“圣女一脉先天就有神脉护体,修为增进比常人快,只要再沉淀几百年,到达超神阶段不是问题。”

“圣女灵泽都为金色,如何判断到达了什么神级?”一位较年轻的神官问道。

之前那位老神官轻笑几声说:“就是因为圣女灵泽与我们不同,不能以颜色区分,若你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你敢与之交手吗?这是对自身的最大保护。”

那小神官若有所思的说:“原来如此。”

朝光的心脏跳动得厉害,额间又开始冒出冷汗。“净化。”图腾将二人的神像围住,灵泉水也紧贴上来。

“怎么灵泉水开始泛红了?”

“是呀,净化不该是纯净呈透明状吗?”

“似乎感觉圣女脸色不太好。”底下的神官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朝光尽力稳住,但颜色越来越深,图腾也显得红亮。朝光的双眼隐隐泛出红光,天帝上前询问道:“圣女可是身体不适,就到此结束吧。”

朝光摇了摇头,开始收起图腾转向身后,图腾与神像相结合,朝光大喊一声“破。”灵泉水重新恢复到原来状态。

在天帝与朝光的配合下,终于完成了施法。

净化,是历代圣女与天帝纯化神脉之术,神脉越是纯粹,往后修炼越是容易突破瓶颈。

朝光收起神像后,重心不稳跌落下来,天帝急忙接住,底下众人更是惊呼。

辞岚上前挽住圣女,勿溭上前请罪道:“前些日子圣女身体抱恙,是臣考虑不周,特向天帝请罚。”

天帝说:“何罪之有,圣女既然身体不适,便回去歇息罢。”

天后也赶忙上前说:“圣女身体尤为金贵,你等细心照料。”

朝光的身体开始滚烫起来,吐了血之后便昏了过去。勿溭立马将朝光带回寝殿,来贞说;:“荇茵,去拿极寒子。”

荇茵早早便取了过来,待朝光咽下,还需护法帮助吸收。朝光周围的红色开始淡去,勿溭她们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勿溭她们走出寝殿,走在大殿上狂吐了血,整个人发软,荇茵连忙扶住将她带到偏殿。

荇茵声音带点抽泣的说:“你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伤得如此严重?”

荇茵脱下勿溭的衣服,鲜血已经染红了内衬,许是刚刚为朝光运伤磕碰到了。

刚想拖下那件带血的衬衣,勿溭捉住荇茵的手说:“辞岚,你来。”

荇茵顿时脾气就上来了,怒声道:“到现在你还要摆什么姿态!”

辞岚说:“勿溭,我与荇茵都擅长疗伤,谁来都一样的。”

荇茵直接坐在床边,倔强的说:“我就是要气你,你不让我来我就偏偏来。”

没等勿溭说话,荇茵小心翼翼的脱下内衬,见到伤口已经溃烂,荇茵眼里泛着泪花,嘟哝道:“真叫人不放心。”

荇茵重新拿来一件内衬给勿溭穿上,穿衣中不小心碰到勿溭,荇茵说道:“是否有头晕目眩之感?你身体竟这般烫。”随后又认真的将脸贴在勿溭脸上,说:“脸也也这般。”

勿溭将荇茵推开,不悦的说:“我可以自己穿衣。”

荇茵看勿溭这般心里开心得不行,交叉着手淡淡的说:“我看是某人脸皮子薄。”

辞岚和来贞相视一笑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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