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如果你住在“克鲁申维奇第六街区”的话,相信你一定听过卡尔斯坦吧,他前不久好像因为政治原因离开了人世,但惊奇的是竟然有房客给这位房东举行了葬礼,这件事情在“克鲁申维奇第六街区”可是很难见到的。毕竟没有几个人喜欢政治房东。很明显卡尔有和那些房东不一样的地方,他不完全是一个政治机器,他有自己的血肉和灵魂,当然有时候也会惹人不高兴。但请你好好听下去也许你能明白这是为什么吧!
屋外的大型客运车哄哄的叫着,说实话,在这个只有黑白的世界,这种声音早已不是什么新奇。但对于卡尔斯坦而言,今天的车声格外的刺耳。他正拿着就职通知,坐在客运车中认真的读着呢!
“卡尔,卡尔!里面写什么了?”这一声呼喊吓得卡尔斯坦手里的通知书差点飞出了窗外。卡尔斯坦生气的看着他的妻子——菲尔斯,但过了一会又从生气转为了平静再一次认真的读起了手里的通知书。
看到卡尔斯坦这样认真,菲尔斯也不能说什么了,便干脆回头和自己的女儿(黛斯特)和儿子(艾福斯坦)聊天去了。载客车加速前进,周围因烟雾被染黑的小草逐渐枯萎,天在此时此刻好像更黑更浓了!
“马上就要到了,这一趟真是累人。”司机用他那沙哑的嗓子嘀咕道,“如果有机会从政,谁愿意去当一个货车司机?”卡尔斯坦听到这句话摇了摇头,毕竟这是个事实,在这个饱受战争摧残的国家里,百姓很少有人可以吃饱,即使战争的天平是倒向他们国家的。
前面就是“克鲁申维奇第六街区”了,司机看到终点后继续加速了起来(即使速度还是很慢)。但出人意料的是,在这条宽大的路上,竟然还有一个乞丐。司机没刹住车,或许他也根本就不想刹车(毕竟踩刹车速度也减不了多少)这个乞丐被撞飞了去,司机挑了挑眉毛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菲尔斯说道,“但也许不管有没有撞到结果可能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菲尔斯紧紧抱住了卡尔斯坦,此时卡尔斯坦正读完通知书的最后一句话--“我们伟大的英明领袖万岁!”
伴随着数百米的自由减速(前面说了刹不刹车速度都差不多)载客车停了下来,但紧紧停到第六街区的门口,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定的距离。卡尔斯坦拎起了不大不小的包,一家人走在大街上。
卡尔斯坦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劲,周围的人似乎都在躲着他,毕竟在这条街区不知道是谁传出来了卡尔斯坦担任政治房东的消息。但这样路反而清闲了,不久卡尔一家人便到了目的地——克鲁申维奇第六街区的一座D级公寓。当卡尔斯坦打开门的一刻,两个公务员正把一个满头是血的老头拉出公寓。卡尔斯坦赶快张开了双臂把家人护在身后,并缓慢的给公务员让开门口。很快老头便被抬到了吉赛车(克鲁申维奇的警车名称)里面去,紧接着一位胸前满是勋章的大肚子官员走了下来。
“你好!卡尔斯坦,我是你的上司聂波鲁夫,执行部第一大队总队长,”说着,聂波鲁夫推了一下他的单片眼镜,“不得不说你那老同学给你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座公寓里的房东,你只需要监管好他们,举报他们的违法行为然后听从中央部的安排就好,当然干不好的话,你也看到了,刚刚拉走的那位便是上一任房东,但是如果你有难言之隐我们也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见卡尔没有反应,聂波鲁夫咳嗽了几声,“哦,毕竟你以前是民生部的,反正到后来你会明白我的话的,对了所有房间的钥匙和复印件都放你的办公室里了,你的住所在地下室里,右侧的那个大房间就是你们的新家了,当然办公室也在里面,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通知我。”说完,聂波鲁夫挺着个大肚子开车走了。
卡尔拿起钥匙,准备开始修正自己的新家,虽然是地下室,但面积很大,至少相比楼上的公寓而言是这样的。
菲尔斯摇了摇卡尔斯坦的肩膀问到“我们不会也像那个人一样吧?”,很明显菲尔斯是被吉赛车的公务员吓到了,一旁的艾福斯坦和戴斯特也都回头看向了卡尔斯坦。
“亲爱的,相信我,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只要我好好的工作,不会出现大问题的,恩,不会的!毕竟他也说了,这是个不错的工作。”听到这话家人们的脸上表情舒缓了不少,但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心里还是有一点害怕。
经过了一天的忙碌,房间终于是装修好了。电视,椅子,床铺,办公室的电脑,桌子,这些算起来都可以是一个B级公寓的配置了,虽然外表上还是有一点简陋,但在这个由黑白组成的世界里,这也算是个温馨的小家了!但是仍然存在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那天晚上卡尔斯坦拿出了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政府部门给的“药”,这是一种特殊的精神药物,可以长时间免疫一个人对睡眠的需要,好让那些政治机器拿出更长的时间来服务自己的国家,卡尔吃了一粒,走向了办公室,看看之前的房东留下了什么。
“这个办公桌还是挺干净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因政治被抓走的人,”卡尔斯坦这样想着,打开了一个橱子,里面堆了一堆文件,“这是?”卡尔斯坦打开一封上面只写着这么几行字:
“妮娜斯,你好,关于您私藏苹果的事情十分抱歉,如果不想让警察知道,请把2000克鲁放到楼道里的花盆下面,当然还有这封信。”
这明显是一封敲诈信的复印件,卡尔斯坦不禁起了鸡皮疙瘩,看了看那满满的一摞信,又打开了几封几乎除了敲诈信便是举报信。“真是活该被抓!”说罢卡尔斯坦又打开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各个房间的监控,很多房客已经睡觉了。“共有8个房间,目前有4户入住”这是这个屏幕上另外显示的。“怪不得一路上总是有人躲着,看来是害怕被举报害怕惯了。”
卡尔斯坦又摇了摇头,“有什么必要呢,错了就是该罚,没错就是没错,我得好好的完成我的工作,可不能变成这样!”
毕竟睡不着,卡尔斯坦便拿了个烟斗,到公寓前的大街上抽烟去了。他坐在大街的长椅上,拿着刚买来的报纸,借着街区上仅有的一个路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次的主题比较特别:“关怀部再次强调极乐睡眠项目的重要意义。”卡尔斯坦戳了戳鼻子,“85岁以上的老人都要去睡觉吗,我差不多也快46岁了,还有40年呢!”想到这卡尔斯坦继续认真地读了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路灯旁边又站了个人,头顶高礼帽,眼戴单片眼镜,身穿一件加大号的西装,动不动四处张望着。卡尔斯坦感到很惊奇,这条大街上竟然有像他一样不睡觉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躲着卡尔斯坦。
“我的朋友,向您致意!”那个高礼帽说道,“您就是新一任的房东吧!”
“不错,你是哪位,为什么在这?”
“我叫森斯凯勒,你可以叫我胖托尼,是远走大洋彼岸的走私商帮的经理人,在这个国度买不到的东西,在我这里全都有,可是价格可能很贵,哈哈,毕竟是克鲁申维奇嘛!”
“有报纸吗?我比较喜欢看报纸,尤其是最新的报纸,还有的话我需要一份《国家禁令目录》,用来查封公寓里的违禁物品。”
“我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玩意呢,我们这是有报纸,但是可能和政府发的不一样,国家禁令倒是正版。”
“不一样?”
“我们的报纸是由一群....一群‘年轻人’提供的,免费送,当然国家禁令得需要大约10个克鲁。”
“免费最好,报纸放到门口的报纸箱里就好,至于国家禁令多给我加几张白纸,到时候再有法令我就直接用笔写了。”
“当然可以,向您致意,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每天凌晨2点到3点我都会在这里,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说罢深深地鞠了一躬,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卡尔也提着报纸回了地下室,打好领带,弄好衣服,准备迎接自己作为房东的第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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