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谢诗睁开双眼, 浩荡的景象映入眼帘,铁甲的嗑碰声时时响起,身穿不同样式的铁甲土兵交杂在一起,每一队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盔甲与旗帜,他们看似杂乱但又十分整齐,每支队伍都不会混乱,好像规定好似的,每队都有自己的路线,穿插有秩。
“嘿。士兵,你是隶属哪支军队的?迷路了吗?"严肃而不失和谐的声音从谢诗耳旁响起,谢诗被这尖锐的声音吓到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位身穿银白色盔甲,胡子皱糟糟的中年人瞅见谢待胸右侧刻有百合花的勋章,便叫道:"是百合集军的,看来你迷路也不能怪你啊,你跟队跟丢了吗?你看在那,你的战友们在那。"
中年士兵指向一支正在整队的兵团,谢诗开始些疑惑,但是不好多说些什么,于是急忙点点头便向百合集军跑去。谢诗见最后一排正好有空缺的位置,他弓着腰窜了过去,站到了那属于自己的位置。
"新兵你怎么才来?闹肚子了?”旁边的士兵调侃道,周围的土兵也附和着笑出声来。
"难道就我一个新兵!?”谢诗一头雾水。
“哈哈哈,你是紧张坏了,还是害怕了?我们都是新兵“嘲笑声更加剧烈。将军见到如此喧闹无纪的场景,不禁悖然大怒:“给我静下,你们是兵,是兵,是兵!你们将带着保卫域土,勇征杀场的赤色之心,而不是嘻笑连篇的志趣,你们是要争夺荣耀,为荣耀而战,后面是我的栖息之地,保卫它的是你们,是铜墙铁壁!"一顿训斥后,士兵们顿时安静了下来,整齐划一的跟着将军踏向城门,途中谢诗看见一群士兵围着一块场地欢呼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谢持忍不住问旁边的战友。
"是战犯,好像是一名大官,准备被砍头呢。"
谢添看着石台渐渐升起,战犯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是. 纳坎德将军!”这令谢诗自己十分讷闷。"时间段居然不是紧凑的,什么时候才能穿回去啊!!!"
"猂人纳坎德,风信军团将军,今日斩下它的头颅,用它的鲜血祭以类国殇!"石台上的行刑人员大喊道,谢诗清楚的看见纳坎德头颅上的鲜血宛若蛛网密布,在战场上与人类交锋肯定很勇猛。
它嘶力的吼叫着,从它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绝望而是无尽的怒火与野性。
"斩!"一声喝令,一名土兵挥起巨刃,斩向纳坎德。
落首之际,它铆足了劲,竭力的吼鸣着。刀下,头落。而那长鸣声却依旧回荡着....……悲惘的萦绕着那阵阵欢呼雀跃的士兵。
“风信军团的将军——纳坝德,一天前与橄枝兵团交战,后侥幸存活,被俘,猂人虽然个个体壮如牛,但是在我们的铁蹄之下,也就只是我们走向胜利,奉取荣耀的铺路石罢了。″一名士兵讽讥道,众人也跟着小声嬉笑,生怕被将军听到。
谢诗望着渐行渐近的城门,心中逐渐开始担心。
到了城门前,士兵们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光芒,个个都挺胸直背,热血崩发。
城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令人格外不适应,沙尘宛如困禁已久的猛兽, 怀揣着饥肠辘辘的肚皮,迎面扑来,干燥的风摩擦着士兵们的脸颊,甚至感到有些生疼。城门终于敝开。士兵们眯着眼睛,迎着风沙,托着铁靴,艰难前行着,过了一小会儿,风沙停了,对于士兵们来说却是漫长的煎熬。谢诗探出整齐的队列,放眼望去,他们正处于山脊上,前方荒凉一片,枯草肆意的飘着,裸露的山脊上满是长戈,战旗,弃甲与干瘪的尸体。
乌鸦鸣叫着,似乎在迎接这一批新的军队。谢诗回头仰望着这高大的城墙,灰白色的岩墙,耸立在城墙上的鸣台与巨弩,莫名给人一种庄严,安全感,心里开始紧张,开始后悔从城墙内出来,这样想的不止他一人,有些士兵开始焦躁不安,腿时不时向后退,但每次都制止了,他们现在进退两难。
领军的将军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远处的戈壁上,尘沙具起,号角的齐鸣声响彻天地。炙热的阳光在地平线上划出一道赤红。密集的黑影渐渐升起占据了这道赤红,它们挥舞着手中的战器犹如滚石般踏崩着干裂的土地,冲向他们。
"拔剑!″
将军抽出铁剑直指前方,士兵们手忙脚乱。过了好一会儿才拔出铁剑,抡出铁盾。
“保特好阵形,冲!“将军首当其冲,直奔前方。士兵们也笨重的紧跟着将军。沉重,响脆的声音渐渐抬高。
谢诗顶起铁盔,向侧旁看去,银灰色的盔甲闪烁着光泽、一杆有野蔷薇的战旗随着疾风铮铮作响,是另一支军队,冲锋的不止百合集军一支,他们动作迅速,全身充满着刚劲。相比自己所处的军队简直天壤之别。
“难道我们是充数的?真刺激啊....“谢诗心里满满的无奈。
敌人离得越来越近了,兽吼声也越来越清晰。
狰狞恐怖的猂人如同收割亡魂的死神般降临,看似坚固有铁盾阵列被猂人一冲而散,撕打在了一起,硕壮的四肢加上粗劣巨大的战器占尽了上风。
“要跑吗?要跑吗?” 谢诗僵在原地,看着猂人抡起阔剑,劈向战友,他们想举盾反抗却没有起到丝亳作用,只有惨叫声,愤吼声混杂一片。蠢蠢欲动的求生欲望牵扯着思绪,谢诗连退几步,但是恐惧又扯住了他的双腿,差点跌倒。
熟悉的声音,严峻的面孔出现在了谢诗的面前,是领军的将军,他灵活的掠过砍向他的重斧,托着铁剑砍伤那猂人的腿关节,疼痛滋叫着,猂人喘着粗气,杀意弥漫全身,愤怒的它托起重斧一次又一次的劈向将军,却被全数闪开,那猂人速度慢了起来,攻击的时间间隔不断扩大,将军用犀利的眼神抓住它的破绽、冲向猂人,侧身滑过它的胯下,骈力起身。逐力刺去,铁剑狠狠的刺穿了猂人的胸膛,它嘶吼儿着,剧痛如天雷贯顶。一只巨大的手网住了将军的脑袋,用它的苟余之力,扯着将室的脑袋甩向一边,将军重重的摔向一旁。头盔也脱落到猂人的手中,它也倒在了地上,鲜血为它铺上了一块红布。
谢诗木讷着,咽着口水,望着将军。
将军十分疲惫,一跌一荡的走向浸在血肉中的铁剑。他紧握着,却没有立即拔出。他思索着,似乎潮水已退,世界都平静了。苍劲的眼神若有若无,他那高好挺的鼻梁,希白的头发如同雨点般洒落在这黑幕上,如细针般的胡子尽显他那苍邃的一生,准备拔剑时,猛然间将军被连腰斩断,留下的只有最后一丝喘息,面色一如刚才。一把像极了铡刀一样的武器,染上了一层新的鲜血,尽情的收割着生命,映衬着夕阳景。一阵昏晕晃醒了谢诗。
"他死了,苍邃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战争真是不让人有一丝懈怠啊……”。愤怒,狂躁涌上他的心头宛如惊雷。"凭什么?凭什么结束他的一生! "谢诗冲向提着铡刀的猂人,很快,它也注意到了谢诗,挥起铡刀砍去,碰撞到铁盾上,击出灿烈的火花,一阵震动传至全身 ,他倾倒在地,刚要起身,猂人一刀锁喉,划过谢诗的颈脖,刹那间,全身失力,谢诗沉浸在血泊中....
白光再次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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