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快走,别管我。”
一缕梦幻惊醒了谢诗,他梦见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战火中喊着:“铭,快走,别管我。”
分崩离析的闪着各种回忆快乐、安逸、战争、爱人、绝望、谋生……一阵乱痛席卷大脑,
“曾忏惟!”谢诗失声大喊:“为什么我会知道那个女生的名字?”
谢诗一脸狐疑,他捣鼓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回又是什么牛马?”谢诗心里暗道,陷入了沉思。
随后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服饰,自己身穿锁子甲,腰边别着一把寸剑和一把精巧的暗弩,一对铁护腕。
他向四周望去发现正前方的木桌有一个棕色的箱子,他走到箱子前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堆金灿灿的金币和一个棕榈色的袋子,将它打开,里面是几封信和一张画像。
谢诗定眼一看,是梦中的女生,这副躯体的爱人——曾忏惟,这幅画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唯妙唯肖,她又是那么的朴素动人。
打开那几封信,谢诗眉头紧皱,里面的白纸黑字竟是杀人的勾当,每封的右下角都有个刺字,格外醒目。
茫然间谢诗恍然大悟,现在自己竟是一名刺客。
现在的他犹若在绿飘飘的草原上一望无际,宛然之中谢诗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着窗外的风景,一个念头萌生发芽: “两族促合!″
谢诗试了试这幅身躯,矫健灵活,动如脱兔。
谢诗想要促合必须采用能威胁到他们的手段,脑海中不断沸腾着这个躯体的记忆,他现在对这里是那么的熟悉,稍稍一想便构建出了自己的想要的路径。
出人意外的是,这个刺客竟有整个人宗地域的记忆,对这里简直是了如指掌。
他翻找着前世的记忆,敏锐的神经立马捕捉到了那个被两名男子虐打的文人,谢诗闪过疑点:“屯兵,打人?”
他明白了些什么,只有顺着蛛丝马迹才能寻得真相,谢诗思索着,随即动身前往联军营。
夜黑风高,谢诗还是赶到了连军营的大楼前,靠着他前世的记忆,轻而易举地潜入大楼。
他很快就摸索到了那扇万恶之门面前,他用耳朵紧贴着门边聆听这里面的动静,过了良久,里面没有一丝声音,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蹑手蹑脚的潜伏进去,轻轻关上门,这里似乎很少有人打理,蛛网密布,尘灰沾沾。
一个人死死的坐在木凳上,血腥味儿充满着整个房间,窗户紧闭着,只有几个破洞,透着阳光与外界的新鲜空气。
那人抽搐着手指,闭着眼睛,眼角旁的血丝已经干涸,如纹身缝合般。
“是谁?”那人突然开口。
谢诗不敢出声,
“是来结束我的生命的人吗?还是绞虐我的人?”
谢诗酝酿片刻,开口解释道:“我是来这寻找有关屯兵一事的。"
"我…………我不是红白将军的人。″谢诗有些迟疑,希望他说的这句话能从他那获取一些信任。
“两位世袅将军都死了?!”
“是的。”谢诗坦然地回道。
“这也难怪,前几日他们就不审我了。”那人呵笑道。
谢诗愣了一下,说道: “你知道红白将军的把柄,告诉我。”
“凭什么?我现在眼睛都看不见了,你拿什么让我信?”
这句话让谢诗感到不安,那群人竟如此残暴,夺去了他的双眼,现在谢诗百感交集,踱着步在那人眼前晃来晃去。
“你是刺客?”
话音敲灭了谢诗的焦急,
“你怎么知道?”
“银铃声还是胆颤人心呐。”
谢诗没有说话,他在寂静中等待着,等待着下一句话。
"三保子庙,大石像。”那人说道。
"谢谢。"谢诗转身准备离去时,却犹豫了,回头看向那被血火燎烧的人,心生怜悯。
“谢谢,你能想起我,来吧,结束我这生不如死的痛苦。”那人叹笑道。
谢诗率然拔出寸剑捅进那人的心腹,没有留下惨叫,也许这解脱不应该留以晦气,那人的头深深地埋进了谢诗的胸膛中。
谢诗砍断了他身上的铁锁,让他安然躺下。将破纸,木柜围成一圈,从腰间掏出两颗打火石,打火石抨击出火花,碎纸燃了起来。
大火迷蒙,净化着他的灵魂,他的躯体终将化作尘土,飘向四周,迎着世界尘埃落定。
谢诗从窗户旁一跃而下,幽然离去。
大火很快波及到了整个联军营......却无人救火,只有丛丛目光游走在一个身手宛若飞燕的人影上……
凭着熟悉的记忆,找到三保子庙唾手可得,晨曦,谢诗就来到了庙前。
这座庙是一座荒庙,野草在这肆意的生长,挥洒着自己的流年,几只小雀在石狮上,叽喳着寒暄着。
谢诗打开了庙门,三座石佛像屹然出现,他顺着巨石像摸索着,不一会儿便碰到了什么东西,方方正正的,他狠狠地将它拽了出来,是一个沉甸甸的石盒,黄尘掩盖了它的古朴,有些日子没人动了。
谢诗用寸剑将它撬开,里面是一张又一张整齐无痕的信纸,上面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谢诗用锐利的眼睛一目十行,脑海中逻辑着关键信息: “屯兵、安家南、柳康西、千怀北、远江东。”
继而发现每一张纸的下面都有人名。
"这是他们收集的情报!?″谢诗将纸张塞进腰带,丢下石箱便匆匆离去。
行进了一天,谢诗来到了皇宫,他有宫中地形的记忆,看来之前这名刺客潜入过皇宫,皇宫守卫稀疏,谢诗轻而易举地潜入皇宫,避开守卫到达皇帝的宫室。
身披黄袍的皇帝,忧郁的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微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什么,一柄冰冷的刀刃,贴着皇帝的下额,皇帝被惊醒,想要起身,却被死死的按住了,皇帝不敢吭声,因为这把利器随时可以抹去他的生命。
“帮我个忙。”
谢诗拍了拍皇帝的肩膀,把寸剑收了起来,坐到皇帝的面前,欣然说道: “诏下帝旨,停战,不以判界为目的,以民族融合为核心,邀请他们到惟城和谈,商议此事,他们是谁,你应该最清楚,那日我也会到场。″
“你这么做也可能无济于事,我现在的皇位摇摇欲坠,权利更可以浑然不谈。”皇帝倾诉道。
谢诗听了大为慰然:“看来你知道些什么,却不敢说,放心我会解决的,还有,你确实不太适合做一国之君。”说完,谢诗便潜出皇宫,不敢停留半步。
皇帝怒火涛天,但顿时消了下去,因为他说的确实没错,自己胆小懦弱,一事无成。
皇旨召出,黑色曼陀罗军将军巴魁尔,帝冠军斯坎尔,红白玫瑰军红白将军皆接受到了邀请。
巴魁尔在军营中仰天大笑:“真有趣啊,红白将函先至,皇旨后行。”
副将军贺喜道:“风信军团攻城时损失过半,属下已将他们遣散。帝冠
军也被人宗军队磨下了不少皮,不过?我们先应谁的?”
"当然是红白,皇权空谈,将权实当,红白想干的事,自然和我们一样。先礼后杀,不就是红白所想,至于斯坎尔,任它自生自灭吧。"巴魁尔自信道。
群鸟被惊得飞出自己的安乐窝,在皎洁的月光下展现自已娇小的身影。
"将军,我好闻到了一股骚味儿。"
"是猂人的狼骑。"
"截杀它们!"
"是!"
八个狼骑错连互应着在树林中穿梭,猛然间马鸣嘶叫,引起这队猂人狼骑的不安与焦炙。
火光渐渐靠近,马蹄声愈加猛烈。
"它们在那,射杀它们!"
声音洪亮,寥落于耳,不一会儿,数支箭矢划破夜间凝固的空气,发出骇人的声响,穿插在树木之间,发出钉钉般的声响。
"不好,前面也有人宗的军队,后折,快后折。"前方刺眼的星星火光,让领头猂人更加恐慌,急忙指挥改变路线。
一支铁骑从灌木丛中突然窜出,冲杀进这八人的队伍,面对人数众多,精戈铁甲的铁骑,区区八人狼骑显得不堪一击。
"快,快,冲出去……"领头的猂人嘶叫着,奋力抵抗……
树林中一阵搔乱,鸟雀们驻足石上,痴痴的望着。
"报,七猂人毙命,还有一个冲出了重围,不知所踪。"清理完尸体,士兵说道。
"将它七人,烧了,还有一个不足为患。"将军望着血淋淋的尸体,不屑一顾道。
“人宗在耍什么花样,将函,皇旨皆来一次,所述之事皆为相同,为何地点有所不同?"斯坎尔怒道,这令它百思不得其解。
“报,传信使回来了,受了伤……"传报士兵有些哽咽。
"出事了,备军,我随后就来。"
"是。"
斯坎尔甩开帐帘,来到传信使面前,神情满是慰籍却又带着一丝失望。
"将军,我们在半路上……被截杀了……"传信使吞咽着口水,支吾道。
"嗯。"斯坎尔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帝冠军己是人宗的腹中之食,没有机会了。
帝冠军集结于大安丘陵石路口,它们没有了以前的傲气,谁也不敢呼出一口绝望的沉重,屏息敛声是对自己最好的回报。
斯坎尔走上巨岩上,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上,面对消沉的军心,斯坎尔也十分的恍惚低迷。
半刻过去了,一刻过去了……斯坎尔开口了,打碎了这块无形的绝望:"将士们,我们冒险了,也赌输了,在前几日人宗将函送达我这,黄城会谈,不久人宗故技重演,皇旨送达,不过是惟城会谈,方才得知,传信使被人宗截杀,图穷匕见,无论是黄城还是惟城,我必将经过人宗的深腹,下一个被截杀的就是我了,这样平平无奇的死了,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
"进军,攻粮仓!"
全军跨然,在它们看来只不过是将军的私心,士气汰劣,也是自己的私心……
正午,东南粮仓失火,黑烟蔽天,腥血之色染遍黄尘,大战还在继续……
红白将军看着皇旨,眼神滞空,有些困乏。
"有刺客!抓住他!"
厉叫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红白,他把皇旨放置一边,提起佩剑,前去探看。
谢诗步踏如空中鸿雁,闪避如水中泥鳅,在乱枪之中来去自如,毫不拘束。
后面的追兵越积越多,谢诗转身挥劲一甩,几枚快镖从手指间脱落,准确无误的搠在士兵的腿关节上,前排士兵斥痛倒下,其余士兵也因拌撞,倾势倒下,一片狼藉。
红白慢步走来,见士兵成了地毯,表情却泰然自若,看着杀意满满,身手娇捷的刺客,依然傲漫于世,笑逐颜开。
谢诗见红白就在眼前,心生冲动,却被按捺回去,得留下他,以表促和。
红白从容不迫的抽出剑刃,愰愰向外,似乎在告诉谢诗,自己惹不起。
谢诗不掩耳目之势,甩出快镖,红白心头一晃,寒骨凌人的铁镖却划过耳畔击在了身旁的木楠柱了,起了一圈木楂。
"要是我想杀你,你现在就死了。"谢诗嘲讽道。
红白一改方才,厉声呵令道:"杀了他!"
"你……"谢诗面目憎怨,侧身规避,逃出了红白的军营。
副将姗姗来迟,见手忙脚乱的士兵仓猝离开。
红白将佩剑收起,眼神刹然,副将望见那木楠柱上的铁镖上嵌有一卷纸,连忙取下,脸上贴满了焦灼,汗水尽出。
"将军,这……"
"什么东西?"
"是我们屯兵的赃据……"
"将军……现在追那名刺客还来的及,要不……?
"你觉得他们是相信一个数条人命缠身的刺客,或是权重无功的皇帝?还是相信一个功名盖世的世袅将军?"
"将军,明白了。"副将心领神会,恭崇的回道。
"还有,刚送来的皇旨,废了,把皇帝请到黄城。"红白补充道。副将应令离去。
次日,议会召开……
"皇,为何参加议事,要如此大做文章,带多些士卒我还理解,可是带这么多的仆人却有些令人费解啊。"星辰军首将王智疑惑道。
"自有道理,不必多问。"皇帝回道。王智只好闭嘴不作过问。
谢诗早早就在惟城烽火楼等待,却发现皇族车队竟绕路而行,直奔黄城。
"星辰军首将都在,不应该啊……?"谢诗心中敲着算盘,却无可奈何,于事无补,只好阒然跟在车队后面……
黄城,一座亡城,一处大阁楼却意外完好无损,孤零零的屹立于焦墟之上。
会议就在这处阁楼进行。
"黑色曼陀罗军首将巴魁尔已至……"
"红白玫瑰军世袅将军红白已至……"
"人宗世皇,星辰军首将已至……"
随着示臣的绍意,人都到齐了……
谢诗躲在了屋檐上,窃听着里面的动静。
"斯坎尔还没来,人怎么就喊齐了?"巴魁尔故加施威道。
"几日前,斯坎尔武断攻我粮仓,还放了把火给烧了,自燃被我军猛士斩杀,现在和你在这和谈已经给足你面子了!"王智有些失态,释然回道。
巴魁尔听后,魅笑盈上嘴唇,斯坎尔没想到死了,就不用自己大费周折了。
"要谈什么?开始吧。"巴魁尔催促道。
"别急,先让我解决一事。"红白拿起别在腰间的巧弩,动作迅速。
弦崩,箭出,黑瓦破碎……
谢诗紧紧捂着胸口,手掌已经无法遮暇住喷涌出的鲜血,从下至上身体逐渐无力,脚底滑落,滚下了屋檐,摔在了木廊上。
灵魂再次出窍,谢诗面容失色,为什么自己总会败在红白手上?只能静静观望……
"我还以为你想先杀我呢,还没和谈,就死人了……要不?直接了事吧。"巴魁尔看着谢诗的尸体,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我有些没听清。"红白的语气二分疑惑三分饥笑一半嘲激,没想到魁梧雄壮的猂人将领声音会变得如此纤弱。
"你们慢慢聊聊,这里有些闷热,王智,陪同我出去透透气。"皇帝心口沉闷,感到丝丝恐惧。
"何必呢?要事,一国之尊,怎能离开片刻?"红白轻蔑道。
红白将权四倾朝野,皇帝早已心知肚眀,奈何软弱,现在只想多活一会儿,最好苟活一世。
"你我都是人性的野兽,何必遮遮掩掩,我在说什么,想必红白你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巴魁尔变本加厉道。
"同一条道上的啊,斯坎尔战死,皇族帮你清了道啊,可惜的是,我们是一条道上的,一山不容二虎!"红白亮出利剑,寒光四射。红白的亲兵破门而入,赤枪裸剑,围住议室。
"红白将军,你休得放肆,这是和谈!"王智拍桌而起,怒目相对。
"看来王将军没有听懂我们在聊什么啊?"红白剑锋直抵王智的下颔,王智嘴角抽搐着,不敢再放出一丝声响。
"红白你就别吓人家了吧,还是直接杀了他吧,另两位世袅之死,不单单只因黄城之战而埋于废土之下吧,最后一战时,为何只有葵百合军奋死抵抗,南城门外走五里为何尸横卧野,只因都为世袅罢了……"巴魁尔不留余力道。
"都是有准备的,哈哈哈。"红白雅然大笑,旋即说道:“我俩可真是知己啊,可惜一会儿……就要没了,不耗了,杀了它。"
巴魁尔一声厉吼,猂人士兵便杀入阁楼,直奔议室。
"这几个人,我还是能拖一拖的。"
"就看你的皮甲有没有这铁枪硬了!"红白嘲讽道。
长枪横入,巴魁尔运起魁梧的身躯尽力躲闪。
红白狠毒,挥剑砍下了王智的头颅,血液淋淋,吓得皇帝瘫滚到地板上,不能动弹。
长枪刺穿皮甲,却如何用力也无法前进,巴魁尔猖狂生笑:"这副铁甲,没让我失望。"巴魁尔拽出长枪,抡起巨斧迎头辟去。
皇帝死的悲怜,活生生的被铁靴踩踏身亡,却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亲兵撑不住了,猂人士兵冲入仪室,在狭窄的议室中,猂人碾亲兵一碾一个准,使得亲兵亳无招架之力。
亲兵俱倒,红白被逼至角落,巴魁尔放下巨斧,呵笑道:"踏着人性的累累白骨,普渡着这芸芸众生,可惜你输了。"
红白看着巴魁尔身负着铁甲,心生不甘:"可这句话,还是赢了,不过赢的人不是我,也不会是你!"
"你说什么?"
"安家南,千怀北,柳康西,远江东兵符已至,你们……"红白支吾着,颈脖被巴魁尔紧紧地握着,最终掐灭了令巴魁尔憎恶的声音,对着红白的尸体叫嚣道:"那就来吧!"
"睌了,一切都晚了……"声音苍老,惜怜与悲悯充斥着原本狂燥的气氛。
"老军……军师,你还活着?!"巴魁尔有些激动,欣喜慰问着眼前白发披头,胡须渣渣的人宗老者。
"你就不怕后悔吗?"老者咄问道。
巴魁尔见军师千里迢迢回来竟是公然斥责自己,不禁怒气冲天:"战争的诱惑远比后悔感人,胜了,还有后悔吗?败了,自己还有后悔的余力吗!"
面对巴魁尔所谓的义正严词,老军师有些懊悔,又带着一丝丝的绝望。
最后,他只能尽力的靠近巴魁尔,低沉的说道:"当雪花泛滥之际,便是你我两族渡殇之时。"说完,军师便自刎而尽。
巴魁尔听完,心头震撼,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望着老军师倒下,喃喃自悔道:"北征,败了吗?"
远望着红白玫瑰军进军扬起的沙尘铁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木讷是巴魁尔现在唯一的坚强,心中犹如沉入海底的巨锚,深而沉……
谢诗回想着那本史书,却等不及思索片刻,白光再次亳无情面的夺走了谢诗眼前的任何色彩……
"谢诗?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呢?"一位女同学在谢诗面前摆动着双手,想要让谢诗回过神来。
"啊?"谢诗笑着回了一声,气氛不免显得尴尬。
"快进来吧,别杵在门口了。"一位男同学将谢诗拽进了包厢里。
桌上有一块大蛋糕,乳白的主色,灰黑的纹条配色,显得十分诱人。
"大家先别动哈,我们先玩个游戏。"另一位同学用手拍了拍旁边的屏幕。
谢诗有些狐疑的望着光屏,随后显示出了三个大字——猜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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