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看吧,不是我的错觉吧!小羽也这么认为的,肯定是。”聂如海好像立刻找到了佐证似得,理直气壮起来。
“你俩为啥看岑绩就不顺眼,看别人就不会?”覃沧月好奇道。
聂如海突然翻身将覃沧月压在身下,语带威胁道:“你想知道?”
“怎么了嘛!”覃沧月笑着去推他。
“不告诉你。”聂如海又翻身躺到一边:“说出来你就发现了。”
“还学会卖关子了你。”覃沧月蛰起身探头去咬他耳朵:“说不说,说不说,再不说我可就不听了。”
聂如海被她咬的一阵酥痒直击心扉,再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粗喘着,醋意十足道:“他看你的眼神,跟别人不同。”
“哪有什么不同?”覃沧月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呢,就这啊!”
覃沧月自认自己见过不少人,各种看她的目光她都能敏感分辨,尤其是男子,含蓄的,直白的,贪婪的,仰望的,欲盖弥彰的,总之正常的很少。她也知道自己的皮囊可能比世上大多数女子都美,但她真的没有从岑绩眼中看到过某种男子对美丽女子才会有的目光。这也是她愿意与之亲近的原因之一。
“不同,真的很不同。”聂如海倔强道。
“好,那你说说,到底哪里不同?”覃沧月无奈道。
“就是,就是那种,怎么说呢,好像老年得子,老爹看儿子那种眼神。”聂如海歪头想了想道。
覃沧月险些一口老血喷他脸上。
“这什么形容?还老年得子?”覃沧月白了他一眼,使劲推他:“读书少真可怕,你就告别八卦吧!我饿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呜呜,你嫌弃我……”聂如海腻在她身上撒泼不肯撒手。
“没有没有,阿海乖。”覃沧月轻轻拍着他脑袋安抚他:“月儿姐姐没有嫌弃你,月儿姐姐只是在笑话你。”
“你。”聂如海反应过来,更不肯放她了,惩罚性的去挠她痒,挠的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阵阵求饶才罢休。
聂如海病初愈,聂老夫人也不敢再难为他,勉强接受了和覃沧月一起共进晚餐,席间嘱咐聂如海一定要亲自去唐侍郎家登门道歉,莫伤了两家世交和气。聂如海乖顺应承,殷勤侍奉,聂老夫人一张乌云密布的脸总算有了放晴迹象。
第二日一早,她没有惊动聂如海便回了聂家老宅,留下话,有空的时候多回去看看。
覃沧月起身后,吃过饭,喝了鄢柳熬的药,坐在镜前梳妆。
聂如海从后面看着镜子里的她:“你这是,打算出门?”
覃沧月放下梳子,转身双手拉住他双手,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想去看看小羽。他一个人在冷月园,我怕他孤单。”
“那我顺路送你去。”聂如海道:“我正好要去唐侍郎家赔礼道歉,退婚。”
冷月园。
韩山羽正在一个新做的秋千边上栽种爬藤蔷薇。
“小羽。”覃沧月推开冷月园大门,远远的喊他。
韩山羽抬起头,用衣袖抹了一下额角的汗水,笑着站起身:“月儿,你来啦!看看喜欢吗,我给你做的秋千。”
覃沧月走进门来,后面跟着聂如海。
“大帅也来了,快屋里坐。”韩山羽笑着招呼道。
“我来送月儿,就不进去了,我还有事要办,你们聊吧,我先走了。”聂如海摆摆手,告辞道。
聂如海刚走,外面传来打斗声。
韩山羽和覃沧月面面相觑。韩山羽拉紧覃沧月的手:“一起去看看。”
是在外围准备布控的无影卫和韩山羽布控在外围的巴布暗卫打起来了。
韩山羽和覃沧月均是松了一口气。
赶忙令两帮人住手。
韩山羽笑道:“赶快过来参见神女娘娘。”
巴布暗卫们一听,面前女子就是他们的达巴神女,赶忙放下武器,双臂扣于双肩,单膝跪地,虔诚参拜覃沧月。
覃沧月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各位巴布有礼,这些是无影卫,我的卫队,你们认识一下,将来都是同袍了。”
无影卫和巴布暗卫们握手言和,各自去布控了。
韩山羽又拉着覃沧月的手来到秋千旁,让覃沧月坐在上面,他在后面轻轻推着。
“你种下这些,是什么花?”覃沧月问。
“紫蔷薇。”韩山羽笑道:“偶然一次看到的,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就买了几株,过阵子就能开花了,还会爬满秋千。”
“哎呀!你可真有心,过来亲一个。”覃沧月后仰着头,他将脸颊凑过来接了她奖励的一个香吻。
“月儿,楚天雄那边你打算怎么做?”韩山羽问。
“敌不动,我不动。走一步,看一步,先耗着。”覃沧月道。
“那样会不会太被动了?”韩山羽问。
“我是想,如果他的虚伪外表愿意一直披着,我们也就不戳穿他,他能好好治理国家,让天下百姓得以休养生息,总比再次陷入战乱要好。”覃沧月凝眉。
“可聂大帅毕竟功高震主,声名太旺,以楚天雄个性心胸,怕大帅他会有危险的。”韩山羽担忧道。
“我写信提醒过他,可他没回复我。他跟楚天雄从小玩到大,感情深厚程度超乎我们想象,一个搞不好,他夹在中间,会很尴尬痛苦的。”覃沧月摇头:“最好是我们多心了,从此中原百姓安居乐业,再不需要经历动乱。我们的族人聚居到一个远离中原的地方,厉兵秣马用于自保,播种放牧,自给自足,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才最完美。”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月儿,切不可大意。”韩山羽凝眉。
覃沧月点头:“我们所有准备,都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若操之过急,逼得阿海跟咱们沙场对阵,那所有准备,所有努力就都没有意义了。”
“我明白。”韩山羽道:“那我们就等大帅,等他态度。希望是咱们多心了,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太平过下去。”
“嗯,军费问题我还可以解决,其他问题,我帮不上什么忙,就全靠你了。”覃沧月道。
“没什么大事,我已经把散居各处的族人聚集起来,迁去了漠洲,并运去了大量的粮食,动物,那里几乎与世隔绝,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发展成规模,小戎他们留在那教他们筑房,播种,医术,读书,识字什么的。大概三百多万人。”韩山羽简单解说道。
“竟有这么多人?你是怎么办到的?”覃沧月吃惊的看着韩山羽。
“哪是我能办到的。”韩山羽挠挠头:“是达巴神女的号召力。我们只是去找了几个散居部落的首领,给他们看了你的画像和达巴摩严经,他们都是信仰纯粹之人,很快主动帮我们四处联络散居的族人,就这样,越聚越多。”韩山羽解释道:“东摩西摩政权都已灭亡,剩下的都是牦苏后裔,早已不分东摩西摩,他们共同的信仰就是达巴神女。何况,您为他们送去了粮食,牛羊,布匹,又为他们指明了未来方向,他们心中有了主心骨,有了奔头,生活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小羽啊!你可真行。”覃沧月笑道:“你若当臣子,忠则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奸则媚君惑主搅弄风云。”
“什么意思?”韩山羽听得有些懵。
“意思就是,你的能力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用于救人还是害人,全靠你一颗心。”覃沧月解释道。
“这……”韩山羽想了想:“我若是剑,月儿你便是持剑之人,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我才不管谁是谁非,我只管你高兴。”
“你这思想很危险啊!”覃沧月感叹:“你说得我好有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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