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岑公子他没事吧！”苏明辉送覃沧月往外走，低声问。
“没事，只是想太多。”覃沧月笑着摇头。
“想太多?”苏明辉不明所以。
覃沧月笑着摆手:“没事没事，你去忙吧，我走了。”
覃沧月走出岑寂楼，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就忍不住想笑。
“夫人，什么事这么开心？”孙闻见她走出岑寂楼，迎上来接她，看她止不住的笑，好奇的问。
“没事没事。”覃沧月还是忍不住想笑，赶忙钻进马车:“回去吧！”
和覃沧月表情恰恰相反的是，聂如海一脸阴霾的站在拐角处望着马车缓缓隐入人群，眼中满是纠结。
“大帅，您怎么来了，月儿呢？”韩山羽打开冷月园的门，门口站着的是失魂落魄的聂如海，韩山羽往他身后看了看，不见覃沧月的身影，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觉得，月儿她看上岑绩了。”聂如海一身落寞的往里走。
韩山羽关上门跟在他后面:“大帅，您误会了吧！”
“我没误会，我都看见了。”聂如海道:“你就没发现月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您看见什么了？”韩山羽好奇的跟上，看着聂如海写满失落的脸。
聂如海摇摇头:“你这有酒吗？”
韩山羽拎出几坛酒，两人在廊檐下桌边坐了，一边喝酒一边聊。
“我早就觉得那个岑绩不简单。”聂如海喝一口酒:“自从那次他带月儿去了尚陵郡，月儿对他就格外亲近。这次她回来，不去见我，不来找你，居然在岑寂楼里和岑绩在一起。当时我就觉得很不对了。难道你就一点都没察觉?”
“你说他还带月儿去过尚陵郡?他们不是最近才认识的?”韩山羽吃惊的看着聂如海。
“当然不是。”聂如海继续灌酒:“在尚陵的时候，我就看那小子很不顺眼了。”
韩山羽也猛灌一口酒:“不，不可能的，月儿不会说谎骗我的，她明明说，是要给小戎……”他忽然顿住，他想到了岑绩的名字，岑寂楼是月儿取的，为什么要叫岑寂楼?岑绩吧？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聂如海看他脸色忽然白了，问道。
韩山羽微微点头。
“你想到了什么?”聂如海问。
“月儿说过，她觉得岑绩这个人很好，长相好，学问好，性格好，人品也好。”韩山羽再灌一口酒:“前天，我带她去找你，没找到，却遇到了岑绩，现在想想，月儿遇到他之后就一直失魂落魄……”
聂如海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这两天覃沧月一直魂不守舍，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在柳巷遇到了岑绩。还有，昨晚看到岑绩和一个女子在一起，覃沧月那种身不由己，鬼鬼祟祟就想要靠过去的样子，当时被他挡了一下，岑绩和那女子进了欢喜楼，覃沧月又开始了失魂落魄。直到今天，她去岑寂楼见到岑绩，聂如海想到覃沧月从岑寂楼里出来，那掩也掩不住的笑容……
继续灌酒，猛烈灌酒，拼命灌酒。
天黑了，聂如海还没回大帅府。
覃沧月问孙闻:“大帅去哪了？”
“巴布卫传来信息，说大帅去冷月园和韩公子喝酒了。”孙闻答道。
“什么？他俩喝酒?”覃沧月忽觉头大，可别一言不合再打起来。
“走，去冷月园。”覃沧月无奈道。
冷月园，一轮冷月高悬。
檐下两人就着月光边喝边聊。
“你知道吗，今天我看到，看到月儿偷偷去找他，我多想杀了他。”聂如海醉眼迷离的咕哝:“可是我没有，我看到月儿见了他那么开心，我……”聂如海继续灌酒。
“不能杀，不能杀。”韩山羽勉强托着昏沉的脑袋摇头，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口齿含混不清咕哝着:“月儿喜欢的人，你不能杀，你若杀了，月儿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很难预料，你，你不要莽撞，不要莽撞……”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第一次见到他跟月儿在一起我就想杀了他了，可是月儿护着他。当初若不是月儿拿命护着你，我就把你也杀了。”聂如海抱着酒坛，伸出一只手摇摇晃晃指着韩山羽。
“若不是怕月儿伤心，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吗？”韩山羽摇晃着去打他指着自己的手指，一个趔趄，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你起来，你……”聂如海拿起酒坛灌了几口，继续道:“这就醉了，还想杀我呢……”
覃沧月赶到，只见两个人喝的不省人事，趴在桌上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咕哝着她听不懂的话，好像两个人在梦里还在对话。
覃沧月无奈，让侍卫们把他俩抬进屋里放在床上。这里只有一间卧房，好在床够宽敞。
覃沧月遣退侍卫，自己照顾这俩醉鬼。
打来水，帮他们擦了脸，抹了身，扯过薄衾帮他们盖上，又去烧了茶水凉着，晚间好喂给他们喝。
半夜，覃沧月灌了人事不省的聂如海一碗温开水，又坐在床头将韩山羽的头抱进怀里托着:“小羽，小羽，来喝点水。”
韩山羽乖乖的张嘴把凑到唇边的一碗温水喝了，咕哝:“再喝啊！我没醉……”
“你俩这是咋想的，怎么跑一起喝酒，还喝这么醉。”覃沧月不满的抱怨，把空碗放床头小几上，准备把韩山羽放回枕头让他躺好。
韩山羽拉着她不放，嘴里咕哝着听不清的话:“月儿，你来了？你冷吗？我帮你暖暖……”
覃沧月气笑了:“大夏天的，我能冷吗？”
“唔，月儿，别走，别走……”他手一使劲，覃沧月摔倒在他身上，他顺势翻身将覃沧月压在身下，胡乱拱着:“月儿，月儿……”
“哎呀！你放开我！”覃沧月推他。
“不嘛不嘛。”韩山羽咕哝:“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挣扎间，轻薄的衣衫已被他扯散，......
“嗯……”覃沧月被他钳制挣扎不得，又怕惊醒身旁聂如海，只得皱眉强忍着不出声。
他在她耳边喷着热气没头没脑的咕哝:“我帮你暖暖。”
......
覃沧月赶忙用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太大声。
一旁聂如海还是皱了皱眉，眼看要醒过来。
韩山羽双目迷离，似醒似梦的看着覃沧月，
......，覃沧月用力将他推下去，想起身去擦洗一下。
身后聂如海被她不小心碰到，马上如缠藤般黏附上来，他在醉中听着覃沧月和韩山羽的动静，根本没分清是醒是梦，也完全不记得是身处何处，被覃沧月一碰，就习惯性的揽住覃沧月想要为自己已经有反应的兄弟找个温柔乡。
......
身旁衣衫不整的韩山羽似听到动静，翻过身来，平静的睡颜微微皱起了眉，拉住覃沧月的一只手，覃沧月反手更用力握住韩山羽的手......
韩山羽则拉着她一只手微微皱眉，睡梦中似有些不安。
覃沧月伸手轻轻抚揉韩山羽的眉头，他才慢慢舒展，继续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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