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依你,依你。”聂老夫人满目宠溺的看着儿子,笑着应承下来。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聂如海除了在府中陪伴二老,便是约上官煜去外面听曲喝酒,整日过得悠闲懒散。
他实则早已暗中查探到萧彦带着岑寂楼侍卫回了枬阳城,也查探到了漠洲大致方位。
他本打算私下去见见萧彦,后来思忖良久,还是放弃了。
他秘密安排人采购了大批货物运去襄南边境待命。
忽然一天擦黑,琳琅苑伺候的家奴拿着聂如海留下的一封手书奔去坤泰苑禀告聂老夫人和聂老爷。
手书只有八个字。
沧水为竭,海枯石烂。
“这,这是什么意思?大帅呢?”聂老夫人拿着这几个字反复看,聂老爷接过去又反复看。
“大帅傍晚打扮一新,出去了。”那家奴回禀道。
“会不会是又约了那个上官煜一起喝酒去了。”聂老夫人出了一口气:“别大惊小怪的。”
“是。”那家奴也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了,虽然大帅平时不会写这种东西,但他毕竟儒门出身,偶尔想写写也没啥奇怪的。
过了一会儿,有跟随聂如海的暗卫匆匆冲进来禀报:“大帅去了郡主府,不多时郡主府便走水了,现在火光冲天了。”
“什么?大帅去郡主府干什么?”聂老夫人感到一阵腿软:“那,大帅呢?”
“当时,大帅进府,让我们在外面守着。”那暗卫脸色苍白:“等我们发现不对劲往里冲,已经冲不进去了,火势很大,蔓延很快,好像到处早就被淋了松油。大帅,大帅他,没有出来。”
“什么?”聂老夫人闻言瞬间崩溃,哭喊起来:“快,快,所有人,去郡主府……”
聂老夫人和聂老爷赶到,楚天雄率领着御林军已经将残火扑灭,正在废墟中搜寻。
木枝苑断壁颓垣中,只搜到一把被炙烤的乌黑的钢刀,是锻雪雁翎。
聂老夫人和聂老爷纷纷晕厥过去。
楚天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消息不胫而走,襄南国战神聂如海聂大帅,郡主府自焚绝命。
韩山羽将覃沧月放在床上,......
余韵后,他们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天光放亮,她被激的哭吟着醒来。
......
情潮汹涌,余韵悠长。
外面帐篷早已逐一撤掉装车,一辆接一辆运走。
妙镜先生走出帐篷,被侍从引着到河边餐桌旁坐下。这时韩山羽也拉着覃沧月走过来,见到妙镜先生,韩山羽笑着打招呼:“妙镜先生早。”
“你叫我什么?”妙镜先生不悦的斜睨着满面带笑的韩山羽:“叫岳父。”
“你看,你跟我一般大,我叫你岳父岳父的,岂不是把你叫老了?”韩山羽挠着头怯怯反驳。
覃沧月拉韩山羽坐下:“甭理他,他逗你的。”
“嘿,丫头,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偏袒他?”妙镜先生不满的瞪着覃沧月。
“我哪有偏袒他。”覃沧月笑着狡辩:“我可是在偏袒你。你想啊!你这么年轻貌美,此去部落,说不定有好多桃花要朵朵开的,他这么大个子,追在你后面岳父岳父的喊,岂不破坏你桃花?”
“切!”妙镜先生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谁稀罕烂桃花,我可是发过誓的,一生一世心里只有灵儿一人,你少给我抹黑。信不信日后我也给你俩每人保上十个八个大媒。”
覃沧月闻言吓得缩了缩脖子,陪着笑帮妙镜先生夹菜道:“信,信,我信,义父啊,义父,来,吃菜。”
韩山羽也赶忙盛了一碗粥双手奉上:“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喝粥,喝粥。”
“嗯,乖,这才像样子嘛!”妙镜先生对两人的反应很是受用,微笑着享用两人的殷勤。
越往南走,越风沙席卷,空气拔干,晓热夜寒。
还好覃沧月随妙镜先生在灵犀峰习武练气,身体强健了许多,也不觉得环境难熬。
走了十几日,终于遥遥看到一片漠洲,仿若大型海市蜃楼。
所过之处,都有牦苏各部居民夹道虔诚参拜,献上各种供奉。
又五六日,才到了漠洲中心的如蓝宝石般的神女湖,湖边就是瑰丽奇雄的神女殿。
覃沧月,妙镜先生在韩山羽,赵小戎,赵神医和鸡冠道人的陪同下坐着敞篷马车穿过宽阔的达巴祭广场,在神女殿逛了半日,中间还吃了一顿饭,仍然没有将神女殿逛完:“这,也太大了吧?你们新盖的?”覃沧月忍不住惊叹。
“哪能啊!”赵小戎笑道:“这里本来就有一个部落,小羽哥哥说,是东摩当年族灭时候,搞内乱的那帮人逃到此处避世,建的神女殿。他们领头的死了,他们回过味儿来,觉得愧对神女娘娘,便在此处虔诚忏悔,修建了这个神女殿,还有达巴祭广场。我们来了后,在原有基础上又修缮扩建改良了一些,更适合月儿姐姐你居住了。还有啊,他们自称罪民,说甘愿自贬为奴,等着月儿姐姐您来宽恕呢。”
覃沧月点头。
“对了,月儿姐姐,您到这来了,聂大帅怎么办?”赵小戎不无担忧的问。
车厢里传来一片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你们这是……”赵小戎茫然的看向同时嗓子不适,相继干咳的众人。
覃沧月笑笑道:“没事,他现在应该要跟唐小姐成亲了。他受伤后不记得我了。”说着又瞥了一眼目光游向他处的妙镜先生。
“奥!这样啊!”赵小戎弱弱应了一声,目光扫向韩山羽。
“真不是小羽刺杀他的。”覃沧月不无怨念道:“呐,是我这个义父干的好事。”
“你?”赵小戎惊异的指着妙镜先生:“你为什么要刺杀聂大帅?为什么陷害小羽哥哥?”
妙镜先生板脸叹口气:“丫头,你翻旧账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都是为你好。你自己不也认可了?怎么,现在后悔了?”
“没,没,没后悔。”覃沧月看妙镜先生怒了,讪讪笑道:“我就是想让大家不要再猜疑小羽了嘛!你说小羽多冤,被你害得背着罪名那么久。”
“哼!”妙镜先生不满的白了覃沧月一眼:“他冤什么冤?我徒弟还差点死了呢,我说什么了吗?小羽,你自己说说,你觉得冤吗?”
“不,不,不冤,不冤。”韩山羽连连摆手赔笑。
“你!”覃沧月气结的瞪着妙镜先生:“你还好意思说你徒弟,你徒弟不也是我的人,损失还是我的。”
“可惜啊!”妙镜先生惬意的微笑摇头:“现在不是了,现在只是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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