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覃沧月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气鼓鼓的哼一声看向别处,妙镜先生笑容更灿烂了。美人一笑,华光万点,看得沿途的女侍卫们眼睛都直了,她们不敢对神女娘娘的男人神君羽有肖想,那神女娘娘的光棍儿小义父总可以下手吧!
覃沧月住进了赵小戎为她精心布置的极其华丽舒适的神女殿内苑。
刚休息了两天,很快就有许多繁杂事务的折子递上来,等她批阅处理。
“我?开什么玩笑?”覃沧月苦着脸对着一摞两尺高的折子,边翻看边惊叹:“这有些描述的问题我都看不懂问的到底是什么,还要我说怎么处理?我哪知道怎么处理?”
帮她整理完桌面用品的韩山羽笑着凑过来:“这个你推脱不掉的。不止每天批折子,等你正式主持了达巴祭,确定了神女名分,还要每天和各部首领开庭议事呢,共同决策我们部落的未来。”
“不会吧……”覃沧月苦着一张脸:“神女不就管祭祀吗?怎么搞得跟皇帝似的?”
“这么跟你说吧。”韩山羽思忖了一下,在她旁边坐下,揽住她的腰:“用中原的礼制来比拟,你就相当于诸侯国的霸主,其他诸侯王是归你管的。但不同的是,诸侯国是君主分封制,而你是精神领袖,不仅不拿土地,物资分封给他们,他们还自愿进贡给你,可以说,你的一句话,比中原皇帝对诸侯王来说还重要太多了。”
“这么超然的地位吗?”覃沧月震惊。
“那当然。”韩山羽得意的笑:“不然你以为我说组织部落就能组织起来?他们一听是神女娘娘召唤,恨不得啥也不要了都得跟过来。更何况,你还给了他们迁居的财力支撑和帮助。就是现在,还有陆陆续续闻讯迁来的零散部落遗民呢。他们对于信仰的虔诚程度,不是中原人可以想象的。你在中原待太久了,不知道这边情况。”
“怪不得。”覃沧月恍然点头,她在妙镜先生的灵犀峰见过母亲年轻时候的浮光掠影,母亲遇到危险时候,她的部落臣民们赤手空拳,非常惊慌,却男女老少谁也没有躲避如飞蝗的冷箭,都本能的迅速聚到母亲身边用血肉之躯去为母亲挡箭。
“怪不得什么?”韩山羽看着她神情,好奇的问。
覃沧月将梦中所见母亲跳舞遇袭那段说了,韩山羽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声音低沉道:“那其中,就有我和我母亲。”
“你?”覃沧月看向他。
韩山羽点头:“当时我两岁多,神女娘娘正在主持春耕祭。没想到突遭变故,我母亲受伤昏厥,神女娘娘被人救走。我的两个爹爹找到我和母亲,护着我们离开,半路上他们都死了。再后来,东摩内乱未尽,夙岳军从天而降,东摩族灭,神女娘娘不知去向。”
“小羽……”覃沧月心疼的抚上他脸颊。
韩山羽就势搂紧了覃沧月的腰,脑袋拱进覃沧月颈窝:“幸好,幸好,我又找回了神女娘娘的后裔,我们的部落又回来了。”
……
话说至此,覃沧月也只得任凭被赶鸭子上架了,干不了也得干,为了部落也得干。
“小羽,你得帮我,这些我真的不懂。”覃沧月轻轻拍着怀中韩山羽后背。
“嗯,你要我怎么做?”韩山羽直起身抹抹眼泪,正色道:“批折子我可代替不了,我也不会。”
“那,这些之前都是谁在处理的?”覃沧月问。
“没人处理。”韩山羽吸吸鼻子:“之前部落分散,各管各的,后来聚一起的综合事务没人处理,就等着请示你呢!”
覃沧月瞬间感觉头大如斗。
部落重聚这么久了,事务没人处理,岂不堆积成山了?
“不过也还好。”韩山羽看出她面色瞬间愁苦,赶忙安慰她道:“各小部族的事务他们一直还在自行处理,散民都暂时归于各小部族暂时代管,就等你来了定大政策,重新划分管理。比如中原皇帝那种推刑令,推兵令,推户令什么的。”
“好吧……”覃沧月瘫坐在椅子上:“能不能帮我找几个同时精通中原和牦苏文化的博学之士,协助我解读批阅啊!这些有的问题我都看不懂问的啥东西,咋决策啊?”
“这……”韩山羽慢慢松开覃沧月,坐直身子,想了想,点头道:“好,我去帮你找,但,考核得你来考,因为我也不懂啊!”
“有办法。”覃沧月眼前一亮:“这么好的活儿,咱俩干不了,却有一个人特别适合干。他兴风作浪给咱们惹那么多幺蛾子,不能便宜了他。”
“你说岳父大人?”韩山羽忍着笑看向覃沧月。
“你觉得他合适吗?”覃沧月掩嘴偷笑。
韩山羽也掩嘴偷笑:“太合适了,太合适了。就是咋说服他让他接了这活儿?”
覃沧月想了想:“他吃硬不吃软的,哄肯定不行,得想个办法要挟他。”
“要挟他?”韩山羽不可置信道:“谁能要挟得了他?厉害的跟个大公鸡似得。”
“你很怕他啊?”覃沧月看着他明显惊惧的神情,歪头问。
“当然怕了。”韩山羽咕哝:“你看大帅被他害得。万一哪天他也看我不顺眼,也不想让你要我了,我岂不是得跟大帅一样被丢了。”
“哈!这个糟老头儿。”覃沧月听韩山羽提起聂如海,又忍不住对妙镜先生来了怨气:“不能让他舒坦。既然是他处心积虑把我送来了,就得帮我收拾烂摊子,我必须得讹上他。走,看看他去。”
覃沧月和韩山羽慢慢溜达去妙镜先生的住处,远远看到妙镜先生正缠着赵小戎一脸谄媚的在说些什么。
覃沧月顿住脚步:“这俩人,什么情况?”
“奥,忘了告诉你,月儿,岳父大人这两天被那些女侍卫们纠缠的没法儿,门都不敢出,肯定又求小戎帮他打发人呢!”韩山羽忍着笑低声道。
覃沧月噗的一声笑出来:“还真被我说准了。谁叫他长这么妖娆风流,还打扮这么讲究,活该。”
覃沧月干咳一声,勉强收起笑,装出严肃的样子走过去:“义父啊!这两天住的可还习惯?月儿看您来了。”
赵小戎一看到覃沧月和韩山羽,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忙拽出被妙镜先生揪皱的衣袖:“那个,妙镜先生,您有事儿找月儿姐姐和小羽哥哥,他俩说话可比我管用。爷爷还等着我拿草药过去呢,我就先走了,先走了,月儿姐姐,小羽哥哥,我先走了。”赵小戎边说边陪着笑脸后退着,然后转身一溜烟跑了。
“义父,小戎这是怎么了?”覃沧月明知故问:“怎么一见到我就跑了呢?”
“小羽,你过来。”妙镜先生不理覃沧月,对韩山羽招了招手。
韩山羽乖乖走过去:“岳父大人,有何吩咐?”
“我说,你小子蔫儿坏啊!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背地给我使绊子是不是?”妙镜先生一条手臂搭上他后脖子,威胁意味十足的道。
韩山羽像是被人咬住后脖子的虎崽子,乖的不能再乖,陪笑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呢,我哪敢啊!”
“不敢?不敢是吧?那我问你,这个神女殿是不是只有女侍卫?”妙镜先生不满的看着韩山羽。
韩山羽老实回答:“不是。”
“既然不是,我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你为什么给我安排的全是女侍卫?”妙镜先生鼻子冒烟道。
“这,真不能怪我。”韩山羽苦着一张脸解释:“这神女殿侍卫负责整个神女殿守卫,没有分配到具体跟谁。这女侍卫,真不是我安排的,是她们自己换岗换过来的。”
“那我又不是不会武功,你给我安排什么侍卫?全撤了总行吧?”妙镜先生气结。
“神女殿侍卫是负责戍守整座神女殿的,怎么可能全撤掉。”韩山羽委屈巴巴看着妙镜先生:“真不是我搞鬼,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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