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沧月醒来,她全身黏浊已被清洗干净,被穿好了内衫,床单也换了新的。
韩山羽和聂如海一声不吭的坐在她床前桌边下棋。
覃沧月躺着扭动了几下,歪头看着他俩,喟叹似的低语:“你俩干嘛呢?”
“你醒了。”韩山羽看覃沧月醒了,赶忙起身过来,轻轻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里,温声道:“伊若用棋子教我布军演练呢。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哪里疼?”
覃沧月软软靠在他温暖舒适的怀里,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微微摇头,吃吃笑道:“很舒服,哪都不疼,睡得也好。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都已经过了。”聂如海也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抚上她脸颊捏了捏,宠溺道:“小懒猫,幸亏阿木不黏你。饿了吗?”
覃沧月点点头。
“那我去吩咐开饭。”聂如海起身走了出去。
覃沧月欲起身。
“月儿,你还是别起身了,在床上吃吧!我去给你端漱口水。”韩山羽扶着她双肩不撒手,温声劝道。
“为什么啊?”覃沧月脑袋在他宽阔的胸膛舒服的蹭着问。
“昨晚,昨晚……”韩山羽吞吞吐吐:“我怕你累到。”
覃沧月侧脸拱进他颈窝,腻歪了一会儿,低低娇笑:“我不累,我喜欢。”
“月儿都没脸红,你脸红什么?”吩咐完开饭的聂如海又走了进来,一边去拿覃沧月要穿戴的衣饰,一边不忘揶揄韩山羽。
韩山羽舒臂搂紧了怀中覃沧月,嘴硬道:“我哪有?我热而已。”
“热还不撒手?”聂如海拿了覃沧月衣服过来,似笑非笑盯着韩山羽,示意自己要帮覃沧月穿衣服了,让他撒开覃沧月。
韩山羽不情不愿的撒手,扶覃沧月坐直了,让聂如海帮她穿衣服,他则起身去给覃沧月准备洗漱用具去了。
穿戴梳洗好的覃沧月坐在妆台前盯着镜子,不放心的叮嘱一左一右抢着帮她画眉的两人:“你俩到底会不会画啊?别乱画啊,画的不一样我怎么见人啊!哎呀!看看,你这手,我咋看着笨的跟脚丫子似的。哎!哎!还有你,还不如脚丫子呢,你还笑!……走开,走开,我自己来,我自己……”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吃完饭,来到神女殿书房,协助妙镜先生批折子的当值的四个年轻俊俏的笔墨郎赶忙起身奔上前跪拜。
妙镜先生闻声从成堆的文书中抬起头来,将手中笔一扔跳了起来:“月儿,不是说好出了月子这些折子就你批吗?你居然睡到日薄西山?你可真行啊!阿木你喂了吗?”然后又指着覃沧月身边向他恭敬行礼的聂如海和韩山羽责怪道:“还有你俩,月儿懒散,你俩就督促一下嘛!为啥到现在才来?实在不行,你俩来替她批也行啊!。”
“哎呀!义父,别生气嘛,我这不是过来跟您商量重新分工呢嘛!”覃沧月笑着拉住妙镜先生衣袖,挥手遣退那四个年轻俊俏的笔墨郎,走到一旁侍奉茶水的桌边坐下。聂如海和韩山羽也跟着一起到桌边坐下。覃沧月继续对妙镜先生笑道:“我也知道批文书枯燥乏味,您不喜欢,可是您看他俩,是批文书的料吗?就只能您能者多劳了嘛!”
“那也不能老让我一个人干啊!”妙镜先生不满道:“从你怀了阿木,我就一直替你批到现在,我都快魔怔了知道吗?本以为今天就可以交回给你了,你看看,你看看,这外面天都快黑了。”
“那就重新分工吧!”覃沧月笑着帮妙镜先生倒了杯茶,双手奉上:“以后阿海和小羽继续管理军中事务。我来批折子,你跟小戎负责带阿木,反正阿木也比较黏你。赵神医和鸡冠道长还是负责教授族民播种,种药,采摘,收存。”
“小戎自己带阿木不就行了,那么小个娃娃。”韩山羽觉得与其让妙镜先生去帮小戎带阿木,不如让妙镜先生留在书房帮覃沧月更合适,于是插话道。
一旁聂如海在桌下猛踩了他一脚。
“你干嘛踩我?”韩山羽茫然看向聂如海抱怨道。
“小羽,你不知道,带孩子可是大任务,不是喂饱就行了。”覃沧月赶忙给他使眼色,提醒他:“教育好才是最重要的,这里最博学的人是谁啊?小戎负责照顾阿木的饮食起居,义父他老人家就负责教育阿木文韬武略嘛。”
“奥!”韩山羽虽觉覃沧月这番话有道理,还是有点觉得现在没必要,毕竟阿木还那么小,但看覃沧月眼神,明显有暗示之意,他虽仍是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的故作恍然状,挠挠头:“嘿嘿,还是月儿想的长远。”
再转过头,妙镜先生正用洞若观火的冷漠眼神看着覃沧月,覃沧月吓得赶忙陪笑:“义父?”
“死丫头,想给我下套儿,你还嫩点儿。”妙镜先生板着一张俊脸不悦道。
“我哪有?”覃沧月故作无辜的看向妙镜先生。
“你就有。”妙镜先生别过脸。
“那你说说我哪里套您了?教育阿木对您来说不是手到擒来吗?有什么难度吗?”覃沧月继续装傻。
“就是啊,岳父大人,阿木还那么小,教育他不难吧?”韩山羽想替覃沧月打个圆场。
妙镜先生白了他一眼:“我不想跟榆木疙瘩说话,你可以出去了。”
“啊?我?榆木疙瘩?什么意思啊岳父大人?”韩山羽不明所以的环顾众人,见覃沧月和聂如海都在忍笑,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们有事瞒我?”
“他们没事瞒你。”妙镜先生没好气儿道:“他们只是想算计我,你没看出来吗?”
韩山羽闻言眼珠在几人脸上转了几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笑道:“哪能啊!谁敢给岳父大人您下套儿,不可能的,您想多了吧?那个,我可以问问是什么套儿吗?”
“套儿?什么套儿?哪儿有套儿?”聂如海也故作茫然状。
“得得,我不想跟你们说话。”妙镜先生气结:“我认栽,我继续负责批折子还不行吗?”
“义父,这是您自愿选择的?”覃沧月继续装傻:“您确定选择批折子?”
“确定,我自愿的,我自己选的。”妙镜先生快哭出来了,恨恨点头。
“好吧,既然义父这么强烈要求,那我就跟义父换换,我去负责带阿木。”覃沧月大义凛然道:“义父果然伟大,能者多劳。那我们就不打扰义父继续批折子了,我们要去小戎那看阿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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