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荇开心的将阿木抱起来举高高了几下,逗得阿木开心的呱呱直叫。
少倾,陌荇才发现远处观望的覃沧月,聂如海,韩山羽,赵小戎等人,赶忙抱着阿木过来行礼。
妙镜先生意味深长的看着陌荇微微笑。
覃沧月在聂如海和韩山羽醋意十足的眼神下尴尬的面对陌荇:“免礼,免礼。阿木很喜欢陌荇君啊!真是没想到。”
“许是相处时日久了,阿木又喜欢听琴曲。”陌荇逗着怀中阿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现在发现义父悉心为你选的小君有多惊艳了吧!”妙镜先生不无得意的靠过来,完全无视聂如海和韩山羽幽怨的眼神。
覃沧月更尴尬了,轻咳两声笑道:“义父的眼光自然是独步天下,无人能比,陌荇君的琴艺亦是炉火纯青,阿木得你们悉心调教我自然是无比放心,无比放心。”
陌荇羞涩低头:“能为神女娘娘和少君殿下效力,是陌荇无上的荣耀。”
覃沧月悄悄瞥向赵小戎,发现赵小戎正含笑痴痴望着妙镜先生,妙镜先生则意味深长的含笑看着羞涩低眸的陌荇,覃沧月心中又是一声叹息,这,想转移赵小戎注意力的盘算看来是落空了。就是义父这个眼神嘛!有点问题。
“那个,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义父您老人家长途奔波,就安心歇息几日,前庭的事务一切有我,义父您先歇着,我们就先告退了。”覃沧月说着轻轻扯了扯身旁韩山羽和聂如海,三人一起告辞离开。
出了妙镜先生寝殿,外面风沙渐大。
“哎!失策,失策。”覃沧月慢慢走着,摇头叹气。
“什么失策?”韩山羽揽上覃沧月肩头。
“是遗憾许下承诺,只要咱俩,不收其他人了吧!”聂如海醋意十足的双臂抱在胸前慢慢走着对韩山羽道。
“啊?月儿?”韩山羽闻言松开揽在覃沧月肩头的手臂顿住脚步。
覃沧月惬意的笑,施施然继续前行。
韩山羽追上几步,再次揽上覃沧月肩头不满咕哝道:“月儿?”
覃沧月笑道:“阿海是醋王,你也想当醋王吗?怎么又信了他的鬼话?”
“难道不是吗?”聂如海不满的斜睨着覃沧月。
“当然不是。”覃沧月抬高下巴傲然盯着他眼睛:“你看我像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弱水三千我就喜欢喝你们这两瓢不行吗?”
“那,你为什么叹气呢?”韩山羽问。
“我是觉得,如果早点为小戎那丫头的终身大事打算一下,让那些笔墨郎早些接触小戎,小戎未必不会看上其中一个,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迟了,小戎那丫头现在满眼都是义父,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覃沧月皱眉:“而且,你们有没有觉得,义父看陌荇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我倒觉得,你看陌荇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聂如海白了覃沧月一眼,仍旧醋意十足,慢慢前行。
“还是阿木最不对劲,居然管陌荇叫爹爹比管我叫爹爹叫的还亲。”韩山羽也酸溜溜的撇嘴。
“是哦!”覃沧月立刻也酸溜溜起来:“阿木居然先学会叫爹爹,为什么不是先学会叫娘亲?”
……
风越刮越大,刮了一天一夜。
果然不出所料,第三天廷议,就收到了涂钵郡郡守的求救奏章。涂钵郡,是新攻下的原犬彘部落领地的一部分。
在淝水关内西南一隅。
经过廷议一番热烈商讨,最后决定由韩山羽亲自带队,筹集物资,前去救援。
韩山羽即刻动身,带领先头部队出发。
筹集调动的各地物资随后跟上。
大漠风暴过处,破坏力惊人。
韩山羽也不是头一次面对这种狼藉,辞别了覃沧月,信心满满,率领大队人马打马出了慕伊城。
“纱纱,你看。”慕伊城外,凤辰一眼认出率队出城的韩山羽,对便装出巡,简单易了容,又化名阿曼纱的阿曼女皇曼陀斯里纱道:“这不是玄驹神女娘娘的神君羽殿下吗?他这是要去哪地方赈灾吧?前几天的大风,肯定是有地方受灾严重,竟然惊动了神君羽殿下亲自前往。”
曼陀斯里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走,跟过去看看。”
“这都到慕伊城外了,不去慕伊城了吗?”凤辰疑惑的看着曼陀斯里纱。
“不用去慕伊城了。”曼陀斯里纱绽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纱纱,您要去慕伊城找的人,难道是,是这个神君羽殿下?”凤辰不可思议的看着曼陀斯里纱。
“怎么?不行吗?”曼陀斯里纱横了他一眼。
“当然不行。”凤辰惊呼:“您忘了?他可是玄驹神女娘娘唯一的正位夫婿。您看上她的小君还可能有的商量,看上她的正位夫婿,根本商量都不可能商量嘛。我觉得,您看上神君羽都不如看上那个伊若神君来得保险。万一因此惹恼了玄驹神女,说不定她玄驹还会和咱们阿曼翻脸,直接打仗的。”
“我自然知道……”曼陀斯里纱闻言顿住脚步,叹气:“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儿啊!不然早回去想办法修国书要人了!那个伊若神君好看倒是好看,就是我总觉得他机警的令人讨厌,不如这个神君羽来得单纯诚挚有趣。”
“啊?这不就是不解风情吗?纱纱,你喜欢不解风情的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凤辰咕哝道。
“切,是他独有的这种不解风情才迷人,不是所有人的不解风情都可爱。你懂什么!”曼陀斯里纱白了凤辰一眼娇媚笑道。
“依我看,”凤辰建议道:“要么,咱现在就继续进慕伊城,直接去找上那个小君陌荇,先报了他戏弄咱们的仇。要么,咱现在就回部落,修国书,跟玄驹神女商量一下和亲,看能不能把那个小君陌荇换过来,慢慢收拾。至于这个神君羽殿下,纱纱,你还是别惦记了。”
曼陀斯里纱不屑的昂首:“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放弃吧?就算得不到,跟过去多看几眼,逗他玩玩总可以吧?至于那陌荇小君,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不怕要不到手,哼!走,跟过去看看。”
“那好吧。”凤辰不情愿的答应一声,追随在跨上马背的曼陀斯里纱之后朝着韩山羽的方向追去。
两天后。
入夜,韩山羽军营外远远的沙堆上。
曼陀斯里纱和凤辰趴在沙堆上往军营里观望。六名侍卫在他们后面警戒。
“纱纱,你不会是想直接闯他军营吧?他招待了咱们使团十多天,认识咱们,若传出去,会被大漠各部落看笑话的。”凤辰隐含醋意,不放心的提醒曼陀斯里纱。
曼陀斯里纱白了他一眼:“我在想,你驭蛇吓他的可行性有多高,等他落单,你驭蛇吓他,我用易容蛊变得彻底一些,冲过去救他。”
“那个小君陌荇都一点不怕蛇,恐怕他们都不怕吧。”凤辰咕哝。
“那,易容混进他军营?”曼陀斯里纱又想了一个主意。
“难。”凤辰毫不犹豫打击她:“他的军营,你看看,奔波两天一夜才驻扎一次,依然井然有序,一丝嘈杂都没有,显然是军纪严明,得心应手,铁板一块,哪那么容易混进去。”
直到来到涂钵郡,曼陀斯里纱都没找到接近韩山羽的机会。
涂钵郡受灾严重,流民遍地,房倒屋塌,缺水少粮,更有失散的,失踪的,受伤的,生病的……
幸亏最近地区的首批救援物资已经运到。
韩山羽日夜兼程赶路,顾不上休息,便指挥人马展开救援。
曼陀斯里换了套犬彘人服装,用了易容蛊易容成一个犬彘少女,在同样用了易容蛊易容成犬彘人的凤辰耳边道:“我记得你曾经提过,你早年跟过的一个师父,拼死也要辅佐的那个叶禄饭桶就在这附近苟居,你何不去找他玩儿玩儿?”
凤辰惊疑的看着曼陀斯里纱,压低声音道:“陛下意思是?”
曼陀斯里纱唇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做局,总得有个兜底的,不然岂不是显得不真诚?”
凤辰低头想了一会儿,恍然点头:“凤辰明白了,凤辰这就去办。”
凤辰转身走后,曼陀斯里纱又向六名暗卫交代了一番,六名也用了易容蛊易容各异的暗卫便领命混进灾民中。
韩山羽正在上任刚几个月的涂钵郡守素竺晗陪同下巡视临时搭建的灾民收容所。
有兵士急匆匆赶来:“报神君羽殿下,外面粥棚出事了,有人喝了粥极度不适,还有人昏厥了,现在灾民都闹騰起来了。”
素竺晗闻言,紧张的看向韩山羽:“不,不可能吧,粮食和水,我,我都亲自检查过的。”
韩山羽投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声道:“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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