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章 彻查常愈

“放心吧!我回去看看,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叫人通知你。”韩山羽拍拍聂如海肩膀,转身走向不远处自己的战马,翻身跳上马背,率领自己的近卫打马离去。

枬阳宫。

岑绩晚风跟着楚天雄来到寝宫见到了正在花园躺椅上静心休养的覃沧月。

才短短时日不见,覃沧月竟又瘦弱苍白许多,闭着眼靠在花树下躺椅上,身上盖着薄毯,整个人看着精气神全无,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去。

花园外,楚天雄示意岑绩晚风停步,他自己轻轻走到覃沧月面前,蹲下,轻声细语,似怕吵醒了覃沧月似的:“荦荦,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覃沧月微微睁开双眼:“圣上。”

楚天雄轻轻扶她坐起来,指着花园外等候的岑绩和晚风给她看。

“岑公子?你们怎么会在这?”覃沧月看到岑绩和晚风,吃惊站起身,楚天雄在一侧轻轻扶着她。他们不是拿了二十万两银票,应该在牡丹镇矿区买药,请大夫,救治那些受伤矿工吗?

岑绩见覃沧月看到了他们,赶忙带着晚风走过去问候:“覃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那个信陵郡守为难你了?”

“你们不是应该留在牡丹镇救治矿工吗?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覃沧月顾不上说自己的事,有些急切的问,那些受伤矿工,拖这么许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信陵郡守,不守信用。”晚风气鼓鼓道:“我和公子拿着银票刚出门,就又被他的人给抓了,还抢走了姑娘给受伤矿工买药的钱。昨天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忽然又把我们放了,还好酒好菜招待我们,哭诉他的不易。对了,银票也还给我们了。”

覃沧月想到信陵郡守明明当着她的面给了画钱,还放走了岑绩和晚风,居然一转眼就又把他们抓了,欺骗她,不由得怒火横生:“这个斯文败类。居然如此不讲信用。你们没事吧!一路上他有没有为难你们?”

“我们没事。”岑绩道:“就是牡丹镇矿区,应该也被他封锁了,不知道那些受伤矿工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说的是……?”楚天雄在旁边听他们对话,大概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禀陛下。”覃沧月恭敬道:“前些日子,我途经牡丹镇,发现那里的那些矿工处境凄惨,就想帮帮他们,所以,我连夜画了三幅画让晚风帮忙拿去换银两买药材。谁知却被那信陵郡守阻挠,还抓了我们。我只好承认了自己是岑溟公子,让他把他抢去的两幅画,折成二十万两银子给我,好让岑公子和晚风带回去继续救治牡丹镇矿工们。没想到他这么不守信用。”

“作为一方父母官,有二十万两拿来买字画,都不肯救济治下百姓,真是狗官。”晚风忍不住咕哝道。

“启奏陛下。”岑绩撩衣摆在楚天雄面前跪下,叩首道:“牡丹镇矿区矿工钱粮惨遭克扣盘剥,受伤的矿工无钱买药医治,为防止伤口溃烂,只能每日用盐水擦洗,很多都是生生痛死的。更别提矿下被活埋,被地下水冲走,尸骨无存的。都是因为该有的防护被省略,该做的安全措施用具迟迟无法到位造成的,求圣上明鉴,为那些劳苦矿工们做主啊!”

“这个常愈,真是胆大包天。”楚天雄闻言怒不可遏,又赶忙安慰覃沧月道:“荦荦,你千万别动气,我马上命人去查办此事。”

“圣上英明。”覃沧月微笑点头。

楚天雄对花园外侍立宫婢道:“来人,去传云栈速来见朕。”

云栈被急匆匆传来,施礼后,楚天雄道:“派专员去彻查常愈。”

“常愈?”云栈昨晚才收了常愈的大礼,今日就被派遣亲自着人去查办常愈,不由得心头打鼓,额角冒汗。

楚天雄冷冷看着云栈,他也知道云栈和常愈一样是爱字画的文人,又补充道:“岑绩,朕敕封你为六品专员,专门负责协助云司马查办牡丹镇矿区一案。”

岑绩赶忙跪下:“臣,岑绩,领旨谢恩。”

晚风也赶紧跪下,以头抢地:“圣上英明。”

“你们下去办事吧!”楚天雄安排完,赶他们离开:“荦荦身体虚弱,不宜长时间见客。”

“是,臣等告退。”岑绩和云栈施礼起身,岑绩又对覃沧月道:“覃姑娘好好休息,您对矿工们的大恩大德岑某一定铭记于心。”

目送他们离开,楚天雄扶着覃沧月,轻声细语问:“荦荦,要不要走走?还是躺下?”

覃沧月转头看着楚天雄,真心道:“谢谢圣上为矿区百姓做主。”

“说来惭愧。”楚天雄垂眸:“他们是我治下百姓,居然要玄驹国国主来拯救。”

“襄南国地大物博,圣上纵然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办法将每个角落的细微之处都看得清清楚楚,何况再加上贪官污吏的存心欺上瞒下。我们都不是神,不可能渡尽每一个人。但求尽心竭力,问心无愧吧!”

“对,但求问心无愧。”楚天雄有些尴尬的笑笑:“我扶你走走吧?总躺着也影响胃口。”

“好,有劳圣上。”覃沧月微微点头。

……

韩山羽回到神女宫,并没见到覃沧月。

“什么?月儿在楚天雄那?”韩山羽不可置信的看着妙镜先生:“月儿怎么会落入楚天雄手中?那您还等什么?赶快发兵去救月儿啊!”

“放心吧!月儿没事。”妙镜先生安抚暴躁的韩山羽道:“别让阿海知道,不然他一定会坐不住的。”

“怎么能不让伊若知道,这么大事。”韩山羽担心的心口咚咚直跳:“岳父大人,那楚天雄可是才被月儿耍过不久,定然恨月儿入骨,月儿落在他手中,岂不末路途穷?那他有没有开出什么条件?要我们玄驹国付出什么代价才肯放月儿回来?”

“你稍安勿躁。”妙镜先生拍着韩山羽肩头安抚住他道:“潜伏在枬阳宫的暗探发回消息,只说枬阳宫抓到了岑溟公子,并没有提过玄驹神女的事,相信是楚天雄封锁了月儿身份。暗探说,楚天雄对岑溟公子很好,而且后宫安防突然交给了云栈执掌,你想想会是因为什么原因?云栈可是阿海族舅,定然是楚天雄给月儿吃的定心丸,表示不会冒犯月儿。你也知道楚天雄对月儿,又爱又恨又斗不过月儿,放心吧,月儿留在他那吃不了亏,受不了罪的。”

“那不对啊!”韩山羽闻言更担忧了:“月儿曾拿着岑溟公子亲笔信要挟过楚天雄,若楚天雄知道了月儿就是岑溟,岑溟就是月儿,还不得恼羞成怒?怎么可能还会对月儿好?不行,我得去救月儿。”

“哎!你就相信我吧!”妙镜先生无奈道:“我了解楚天雄,他嘴上说的再狠,真面对月儿的时候,怂的就像只煮烂的鸭子,翻不起浪来的。月儿前阵子情绪波动厉害,身体也受到影响,吃不下睡不着,应该是这边国事繁琐,压力太大所致,你就让她留在楚天雄那作威作福些日子,好好休养休养也好。”

“岳父大人……”韩山羽还是放不下心。

“最重要的是,楚天雄已经如此表态了,就是不希望襄南和玄驹两国因为私人感情引起摩擦。”妙镜先生语重心长道:“若我们擅动兵戎,岂不是逼着楚天雄狗急跳墙?要知道,月儿还在他手里,最好不要刺激他的好。相信月儿有足够能力稳住他,平安回来。不然一旦撕破脸,逼得楚天雄破罐子破摔,月儿才是真的有危险了。”

“那,那,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什么也不做吗?”韩山羽还是不放心。

“做啊!该干嘛干嘛去。别等月儿回来了,一看还是个烂摊子,又得郁闷。”妙镜先生摊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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