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章 禁子之药

楚天雄被覃沧月的唇轻轻印在唇角,如被一股无形的引力吸附,再也不能后退半分,他迟疑着,犹豫着,不敢妄动,他不确定这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觉。

良久,他颤抖着唇,试探着更近一点,温软的触感令他心尖也跟着打颤。

他不由自主微微闭眼,更靠近一些,试图品尝的更清晰一些。

她没有后退,没有动,更没有反抗。

他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得寸进尺,不由自主。

他轻轻吮住她的唇,温软芬芳 ,是渴念已久的味道。

是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温柔。

是做梦都不敢梦得如此清晰的美好感觉。

她,竟然没有推开他,没有嫌恶他,没有动手杀了他。

他不敢想象,不敢相信,不敢奢望。

她的手臂轻轻攀上他肩头。

他一声闷吼,紧紧将她扣进怀中。

她仍然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他泪意汹涌,梗在心口。

是害怕,是悲哀,是无助,是自责。

自己如今这幅样子,身体残缺,狼狈憔悴,他怕她是可怜他,他又做不到放开她。

他为自己悲哀,觉得自己无助,可笑,贪婪,无耻,可他知道,她就在怀里,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她。

......。

他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该这样。

可他没办法让已经入怀的她再离开。

他,控制不住自己。

在她面前,他从来就控制不住自己。

理智是一回事,行动是另一回事。

他知道,她哪怕现在真的摸出枕下的匕首刺向他,他也是不会放开她的。

何况,现在的她,前所未有的温香软玉,乖巧顺从。

这是他做梦都没敢想过的情景。

......。

她仍然没有反抗。似乎还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贪恋她贪恋到凝出了幻象。

他意识混沌,既怕幻象会被打破,又想知道此刻到底是不是幻象。

......

他怯怯转眸去看她的眼睛,他怕她正用幽怨的,厌恶的,抗拒的眼神在看他。

然而没有。

她微微阖着眸,长长的睫毛盈盈颤着,一副心甘情愿任君采撷的动人模样。

他干渴的吞咽,喉结滚动,终于控制不住自己。

.......

“荦荦……”他不敢相信,却又感受分明,这就是他魂牵梦萦的场景,他奢望已极,渴望已久,她对他这样的态度。

他看着**..渐浓的覃沧月,**。

她微微皱眉,伸长脖子,低哼出声。

“荦荦……荦荦……”楚天雄又停下动作,大手颤抖着抚上她脸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仍是不敢确认,此刻的她,此情此景,到底是不是,他妄念凝结出的幻象。

她微微睁眼,双手握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拉到唇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指腹。

微微的温热痒痛通过手指直刺入他的心窝。

“啊!荦荦……荦荦……”楚天雄彻底失控,……

云雨落尽。

楚天雄看着身下被他激得阖眸颤喘,香汗涔涔,点染暧昧的覃沧月,仍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他抚着覃沧月眼角泪痕,泪如雨下的喘息问道:“荦荦,荦荦,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圣上,是我。”覃沧月余韵难以平复,微微睁开眼,颤喘着轻声回答,一手抚上楚天雄脸颊泪痕,问道:“是不是弄疼了圣上伤口?”

“不是,没有。”楚天雄摇摇头,趴伏在覃沧月肩头,抱紧了覃沧月,呜呜哭出声来。

良久,楚天雄止住哭声,微微抬起头来,认真看着覃沧月的眼睛:“荦荦,我喜欢,你叫我阿彘,我喜欢。”

“阿彘。”仍在低喘的覃沧月微笑望着他,伸手抹着楚天雄泪痕,温柔叫道。

楚天雄再次试探着去吻她的唇。

她阖眸,舒臂勾上他脖颈。

洞外天色渐暗,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打着旋儿的飘落下来。

楚天雄迷醉的盯着怀中被他折腾到累极睡去的覃沧月甜美睡颜久久挪不开眼。

第二日,覃沧月醒来,楚天雄正伏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阿彘,你怎么起身这么早?”覃沧月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拉他的手。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楚天雄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抚上她额头。

“没有啊!怎么了?”覃沧月茫然的看着楚天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

“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昨天半夜,你忽然起烧了,叫你起来喝药怎么都叫不醒,只能硬灌。”楚天雄不无后怕的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吻着,不禁自责道:“我太疏忽太大意太不懂收敛了,明知道你大病初愈,还那么折腾你,害你晾到汗发烧了。”

“嗯,可能是有点受凉,没关系的。”覃沧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说好的是我来服侍圣上,现在反过来还要圣上照顾我,真是对不住。”

“你肯给我机会照顾你,我已经很知足了。”楚天雄笑着去点覃沧月鼻尖:“现在想不想起身,还是再睡会儿?”

“阿海和小羽呢?”覃沧月问。

“他俩昨天天黑前就回去了,只把你的用品和近侍留在了这边,还说每天会把军报送到这边来给你过目。我已经命人给你准备了专用的书房。”楚天雄解释道。

“军报,我看不看有什么区别,我又不懂,哪还需要什么专用书房,这些东西都是阿海负责的。”覃沧月伸个懒腰低笑道。

楚天雄照顾覃沧月起身梳洗用饭后,覃沧月用轮椅推着他来到书房批阅奏折。

“这么多?”覃沧月看到书桌上堆积老高的奏折,不禁惊叹。

“没办法,襄南国政没人代理,还得每天送来给我,我又懈怠多日,就成了这样。”楚天雄无奈看向覃沧月:“荦荦,要不你帮我分担一点,一起批?”

“我?”覃沧月苦笑:“您可饶了我吧,玄驹的奏折我都是忽悠着义父帮我批的。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怎么干不了,你过来,我教你。”楚天雄拉住覃沧月的衣袖不放手:“我还指望日后你可以替我去上朝呢!”

“开什么玩笑,去襄南上朝?”覃沧月连声拒绝:“你朝中那些恪守中原礼教的老学究不得骂死我。”

楚天雄闻言,慢慢放开覃沧月衣袖,试探着轻声问:“你是,没打算做襄南的皇后吗?”

“阿彘,襄南与玄驹,礼教截然,别说皇后,我就是去做你的妃嫔,怕也会难逃天下悠悠众口的讨伐。”覃沧月在楚天雄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况且,我的儿女都在玄驹,还有义父,我怎么能丢下他们不管呢?”

楚天雄垂眸,他怎么会不清楚,荦荦放不下玄驹,就像他不可能放下襄南,跟她回玄驹去做她的神君一样的道理。

“荦荦,你看这样好不好,襄南与玄驹合并,我们二圣临朝,好不好?”楚天雄希冀的抓住覃沧月的手提议道。

覃沧月静静的看着他一会儿,叹气道:“阿彘,刚刚我也说了,襄南与玄驹,礼教截然,合并,谈何容易。”

闻言,楚天雄慢慢放开覃沧月的手。

“阿彘,襄南,也不可一日无主,更不能失了传承,要你跟我去玄驹也不现实。”覃沧月看出他失落明显,小心劝解道:“你还是,早日娶个妃嫔,为你开枝散叶吧!”

楚天雄微微摇头,苦笑:“娶妃嫔,开枝散叶,我也想过!可是,你知道吗?我根本没办法接近别的女人,我看到她们靠近我我就觉得反感,恶心,我就想到那个丢下我自己卷款跑掉的所谓母亲,我就想到那个新婚之夜趁我不备给我下药,还用簪子刺伤我的郡守夫人,我也想要有自己的后人,传承我创下的基业,可是我做不到啊!”

“阿彘……”覃沧月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事。”楚天雄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我批折子,你会很无聊的,不用在这陪我耗着了,你去休息吧!”

“嗯,那我就先回大帐中去了。”覃沧月乖顺退出。

秦太医被楚天雄召见后,嘀嘀咕咕一脸茫然的从书房退出。

“秦太医,秦太医……”守在门口的刘公公看秦太医神色怪异,魂不守舍,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过来,便好奇的跟在他身后。

走出去老远,刘公公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推了秦太医一把:“秦太医,您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圣上跟您说什么了?”

“是刘公公啊!”秦太医反应过来,赶忙四下张望一番,鬼鬼祟祟拉住刘公公衣袖快步往僻静处躲了躲。

“您这是怎么了?”刘公公更纳闷了。

“嘘!”秦太医示意他小点声,然后迟疑着道:“我不知道刚刚是不是我犯糊涂听岔了圣上旨意,可我觉得这不合理啊!”

“什么旨意?”刘公公好奇的看着秦太医凝重且迷茫的神色。

秦太医又凝眉想了想,一咬牙,横下一条心,决定告诉刘公公,也好多个人帮自己再确定一下,于是低声道:“圣上不让告诉别人。但,我总觉得,我应该是听错了,麻烦刘公公再找机会帮我探探情况。”

刘公公一听也紧张起来,放眼四下观望了一圈,压低声音问:“到底什么事?”

“圣上说,要我给他配那种,不让女子受孕的药。”秦太医疑惑着道:“你说,圣上这是什么意思?他好不容易得了玄驹神女娘娘的垂青,不应该是抓紧机会要玄驹神女娘娘为他生个小皇子吗?也好让襄南天下后继有人。刘公公你说,是圣上太激动说错了,还是我老糊涂了,听错了?这种药,男子喝多了,以后恐怕都难有子嗣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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