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斯里纱收到曼陀慕里煕派人快马送来的加急密件,激动的一跃而起:“来人,快命人去将城北居阆山更名为沱华山,把山上皇家寺庙陀罗寺改名为显圣寺。快快去办。另外,把陀罗寺内外重新翻修一遍。”
几日后,凤辰陪曼陀斯里纱下棋,曼陀斯里纱总时不时地魂游天外忍俊不禁傻呵呵的笑。
“陛下,陛下……”等了半天见她还不落子的凤辰不满的抱怨:“该您了 。您这傻乐什么呢?您看您马上都要输了,还这么开心。”
“嗨,输了就输了。”曼陀斯里纱一把将棋局打乱,笑道:“算我们辰辰赢了还不行吗!”
“陛下,您以前可是从不肯认输的哦!”凤辰更好奇了,凑上前一脸谄媚的道:“陛下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讲给辰辰听听呗,也让辰辰替陛下高兴高兴。”
“额……”曼陀斯里纱眼看搂不住话匣子,但看了看凤辰,想起他的醋劲,又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不能告诉你。总之是天大的好事,哈哈哈……”
又几天后,凤辰跑进曼陀斯里纱寝殿,嗲声纠缠:“陛下,您都好些天没有召辰辰进殿伺候了,其他幕卿也说陛下不曾召见,陛下,您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瞒着辰辰?”
“本座高兴,本座开心,不行吗?”曼陀斯里纱神秘一笑:“去去,别添乱,我得早睡早起好好保养保养,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操劳,我怎么感觉自己都有点老了呢!”
一个月后,翻修一新的原居阆山陀罗寺,如今的伪沱华山显圣寺迎来了五位尊贵无比的客人,四位苦行僧,一位满目茫然的俊俏小和尚。
整座皇家寺院更是从住持到长老到僧众,倾巢而出,仪仗鼓乐如开大型佛会。
当然,这一切都是布置给送韩山羽前来的四位苦行僧看的,更是为了忽悠失忆后的韩山羽化作的小和尚了如的。对外,还是要严密封锁消息的。
曼陀斯里纱女皇率众亲至,美其名曰迎接本寺游历归来的高僧了如,并真诚感谢四位苦行僧的千里相送。
站在笑开了花的曼陀斯里纱身后的凤辰这才彻底明白了他们女皇陛下这一个多月来的反常行径。
了如被曼陀斯里纱亲自引着去了曼陀斯里纱特意为他安排的有一众小沙弥专门伺候的高僧单独禅院。
送他来的四位苦行僧也被住持亲自引领着住进豪华禅院,奉为上宾,挂靠下来。
了如一脸茫然无措的跟在热情似火美艳夺目的女皇陛下身侧,走进翻修一新的雄伟庄严的硕大院落,院落里的小沙弥们早已整齐列队等在门厅,见他们到来,整齐施礼。
其中一个管事和尚更是和颜悦色的过来轻声跟了如讲解:“了如师叔,您和方丈师伯原本是师兄弟,您去游历之前,一直是由您代表本寺为女皇陛下开释解惑,诵经祈福的,所以您居住的禅院才会略微显得豪华些,也是为了方便接待虔心礼佛,随时微服而来的女皇陛下的。”
“奥!”了如听了解释,似乎不那么茫然了。
曼陀斯里纱满意的微微笑着朝那管事和尚点头。
“女皇陛下。”了如转向曼陀斯里纱单掌立于胸前,诚实道:“不敢隐瞒女皇陛下,了如此番游历,染了怪病,以往种种,都没有了印象。恐怕不能再胜任为陛下开释解惑,诵经祈福的重任了。”
“了如师傅放心。”曼陀斯里纱笑道:“你染病的事情,我已经听送你回来的几位大师说了,也早已安排人去为你寻找名医,相信你的病不日便可康复。再说了,佛曰,一言一行一呼一吸之间皆为修行,又怎么知道了如师傅此番怪病,不是佛祖别有深意,另行因果?是佛祖想让了如师傅体验另一种与俗世不同的修行也未可知啊!”
“女皇陛下说的是。”了如听得懵懵懂懂,只得认下。
曼陀斯里纱送了如来到禅房,看他一身风尘,一脸疲惫,便命小沙弥们伺候了如沐浴更衣休息,说明天再来看他,自己则娇羞不胜的退了出去。
目送走了曼陀斯里纱,韩山羽抓住那管事和尚问:“这位师傅,我真的是这寺里的和尚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您真的认识我吗?”
“了如师叔,您真不记得我了?我是悟色啊!”那管事和尚故作惊诧解释道:“我当然认识您,之前就是我一直在负责服侍您啊!”
“看来我真的得病了。”韩山羽一脸茫然,找机会又问过数名前来服侍他的小沙弥,回答也都一样,韩山羽只得认了。
被小沙弥们伺候着沐浴更衣净面用斋后,韩山羽躺在禅房幔帐层叠舒软的大床上又凝思良久,才慢慢睡去。
在房梁上潜伏多时的一个黑衣蒙面人眸中射出怨毒的冷芒,心里嘀咕着:“韩山羽啊韩山羽,怪只能怪你自己倒霉,谁让你阴差阳错出现在这里呢!我是不敢杀你,不敢伤你,但你也别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手腕微转,一道红线蜿蜒,悄然爬上韩山羽眉心,不一会儿便没有了踪迹。
第二日一早,女皇陛下便借着想听了如讲经说法的由头,来陪韩山羽用斋,然后缠着韩山羽一起散步,赏花,泛舟……实际上是想多和韩山羽接近,培养感情。
每日如此。很晚才走。
韩山羽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女皇陛下需要的是他用本该精通的佛法帮她开释解惑,诵经祈福,所以才赐予了他如此高规格的待遇,而他现在对佛法一窍不通,只能这样每天陪着女皇陛下游园观景,聊些有的没的怎么行,那岂不是辜负了女皇陛下的恩德,也对不起寺里的各位对他礼敬有加的住持,长老,师长和晚辈。
于是,他开始每天送走女皇陛下后,便秉烛夜读,潜心钻研各种佛法典籍,不懂的就揪着悟色不停的问,问的悟色苦不堪言又不敢表现出来。后来悟色实在解答不了,他只得去请教住持以及各位长老,甚至去找送他回来的苦行僧们请教。苦行僧们纷纷点头赞赏,看来这年轻小和尚失忆之前还真是个了不起的高僧啊!难怪他会一个人涉足险境,救赎苍生。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祖割肉喂鹰,不就是如此觉悟吗?
看着韩山羽对感情的事根本就不开窍,女皇陛下懊丧不已,凤辰却躲在一旁忍不住的想笑。
“这个韩山羽,他难道看不出来本座是喜欢他吗?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上道儿呢?”曼陀斯里纱在韩山羽处又碰了软钉子,回来后气鼓鼓的抱怨:“本座暗示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本座是不想强迫他,是想好好跟他培养感情,这很难懂吗?他难道真看不出来?居然开始一本正经跟本座讲佛论道了,有没有搞错啊?”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女皇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
这日黄昏,曼陀斯里纱被韩山羽喋喋不休的佛法讲的昏昏欲睡,可还是强打着精神赖在韩山羽禅院里不肯离开。
忽然天边黑云滚滚,狂风大作,紧接着电闪雷鸣压顶而来。
女皇眼珠微转,娇啼一声:“哎呀,闪电!”同时纵身扑入韩山羽怀中,瑟瑟发抖道:“了如师傅,我好怕……”
韩山羽自然的用僧袍阔袖护住她:“好大的风,陛下,咱们先去屋里吧!”
“好,好……”曼陀斯里纱连连答应,接着轰隆一声炸雷,曼陀斯里纱惊叫一声抱紧了韩山羽的腰,整个人更紧的钻入韩山羽怀里颤抖不已。
韩山羽干脆弯腰将她抱起,快步奔入禅房,将她放下,反身去关紧门窗。
“好了,好了,关紧了,没事了。”韩山羽又跑回来安慰吓得紧闭双眼噤若寒蝉的曼陀斯里纱道:“陛下别怕,别怕,了如在,打雷了而已,可能要下雨了。”
曼陀斯里纱表面吓得半死,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趁机赶忙钻进韩山羽怀里,嗲声抽泣:“了如师傅,我最怕闪电和打雷了。我小时候,宫廷政变,那晚就是这样,闪电,惊雷,后来还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和弟弟躲在高处一间漏雨的黑暗檐楼里,透过镂窗,看着杀红了眼睛的士兵,面目狰狞的在皇宫里四处砍人,我还记得,那天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电闪雷鸣,冷雨连江,血流成河……呜呜……我好怕,好怕……”
“不怕,不怕,陛下,了如在……”韩山羽轻拍怀中轻泣颤抖,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去的曼陀斯里纱,轻声安慰着。
曼陀斯里纱一手悄悄抚上他下颚,慢慢上游,韩山羽低头看她,她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望着韩山羽,喃喃道:“了如,救我……”
她垫脚吻上韩山羽的唇,韩山羽眼中红光一闪,脑中有熟悉的画面闪过,这触感,很熟悉,他应该不止一次试过,但又完全没有了印象。
见韩山羽没动,曼陀斯里纱慢慢的得寸进尺。
双臂勾上他脖颈,轻轻吮住他双唇。
他楞在原地,静静看着她,只觉全身筋脉似有无数爬虫滚过,奇痒难耐,瞬间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