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恍惚了,入梦了。此刻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妙镜先生信中还说,他抓到了一个人,叫徐孟之,正在押解来的路上。妙镜先生说,他,或许可以解开很多谜团,还说,是你要做定夺的时候了。荦荦,你要振作起来,所有曾经对不起你的人,我们都要让他付出代价。”楚天雄恨恨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徐孟之?他不是,不是婳娘的夫君吗?他……”覃沧月不解的看着楚天雄。
……
“荦荦,你看,阿海发来的捷报。”又一日,楚天雄上朝归来,拿着一封捷报给花园里半靠在躺椅上的覃沧月看:“阿海已经逐步收网,跟函妲部配合,将冒顿部逼到了鸣峡关外。相信阿海很快就可以凯旋归来了,荦荦。还有,还有,叔父和婶娘听说阿木要来,非常高兴,已经亲自动身去接了,阿木也要到了荦荦。荦荦,你说,阿木来了,是让他叫我阿彘爹爹呢,还是叫我父皇?”
“阿海,阿木……”覃沧月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向一脸兴奋的楚天雄。
“对,阿海,阿木,他们都要回来了。”楚天雄兴奋的扳住她肩膀,看着她眼睛:“你开心吗荦荦?”
覃沧月下意识的抚向自己小腹。
随即又明白过来,小婻也已经降生了,没在她腹中了。
“嗯,开心。”覃沧月看着楚天雄,点头。
“荦荦,你说,阿木来了,是让他叫我阿彘爹爹呢,还是让他叫我父皇呢?”楚天雄略显羞涩的又问一遍。
“阿木叫阿海和小羽,都是叫伊若爹爹和波若爹爹的。”覃沧月看着楚天雄,老实回答:“若让他叫你父皇,恐怕……怕会引起襄南臣民误会,不太好吧!”
“那,等阿木来了,我们问阿木自己意见好不好?”楚天雄柔声跟覃沧月商量道:“他喜欢怎么叫,咱们随他的意见好不好?”
“好。”覃沧月乖顺点头。
……
阿木来那天,一早,楚天雄将熟睡的覃沧月抱入马车,带覃沧月出城去接阿木。
到了城外,覃沧月醒来,楚天雄照顾她梳洗更衣,用饭后,阿木的车队也还没有到。
楚天雄看出覃沧月也很心急着想见阿木,便下令车队继续前行。
行出几十里,终于遥遥看到了聂老爷和聂老夫人接了阿木一起回来的车队。
聂老爷和聂老夫人领着阿木下车,后面负责带队送阿木前来的陌荇君,稚伊君也一起上前参拜。
楚天雄扶着覃沧月,欣慰的看着小小的阿木小大人似的礼数周全的拜见娘亲,襄南陛下和随行的各位叔伯大人,待大家都参见完毕,阿木才雀跃着扑到覃沧月怀里,搂着覃沧月亲昵:“娘亲,娘亲,阿木好想您,好想您……姥爷,姨娘和妹妹也都很想您,姥爷让阿木告诉娘亲,家里都好好的,要娘亲不要担心。”
“阿木,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楚天雄笑着逗扑在覃沧月怀里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阿木知道。”阿木松开覃沧月,站直小小身体,严肃认真道:“阿木知道,襄南陛下也已经是娘亲的神君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父皇啊?”楚天雄诱导着问。
阿木望着他渴望的神情,又偷眼去看身边微笑看着他的覃沧月,然后看看同样微笑看着他的聂老爷和聂老夫人,最后严肃认真道:“阿木知道,您是襄南的皇帝陛下,身份与阿木的其他爹爹大不一样。阿木也知道,中原礼教与我们玄驹礼教大不相同。若我叫您父皇,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襄南臣民们的误解和非议,所以,所以……您看,我也像叫其他爹爹一样,叫您一声爹爹,可以吗?”
“阿木。”楚天雄见小小娃娃竟如此懂事,更是心生欢喜,在阿木面前蹲下,摸着他的头,微笑道:“中原与玄驹,确实是礼教不太相同,但,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怕什么误解和非议。我是很希望你能叫我一声父皇的。如你所说,我已经是你娘亲的神君了,你娘亲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所以,我的基业也就是你的基业。”
“阿木叫您一声父皇是可以。”阿木为难的皱起小小眉头:“可,您说的基业,不能是我的。”
“为什么啊?”楚天雄兴味的看着他,故意想逗他说话。
“玄驹气候恶劣,地广人稀,风沙频仍。”阿木为难的奶声奶气喃喃道:“姥爷每日忙忙碌碌,想要将玄驹治理的更好一些,就是怕将来玄驹交到妹妹手上的时候,妹妹会太过辛苦。阿木要留在玄驹帮妹妹。不然妹妹一个人,一定会很辛苦的。”
后面随行的襄南朝臣们闻言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可是,襄南地大物博,人口密集,以后更需要有人来治理的呀!”楚天雄故意噘嘴失落道。
“嗯。”阿木歪头想了想,出主意道:“那就让娘亲多生几个小娃娃,以后哪里需要治理,就送一个过去治理就好啦。”
“哈哈哈哈……”一众围观的大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倒是闹了覃沧月一个大红脸。
楚天雄偷睨了眼覃沧月,心情大好,忍不住伸手去刮阿木的小鼻尖,笑道:“好,好,那我们就跟你娘亲好好商量商量,让她多生几个小娃娃,哈哈哈……可咱们说好了,你要叫我一声父皇哦!”
“是,父皇。”阿木乖乖答应。
阿木来了,聂老爷和聂老夫人也直接住进了宫里。
阿木除了陪伴覃沧月之外的时间,则由陌荇君,稚伊君,影杉君,朦钰君和煕亲王殿下轮流教他读书,绘画,弹琴,舞剑……
有了阿木的陪伴,覃沧月的精神状态也一天天好起来。
这天晚膳,聂老夫人替阿木夹菜:“阿木,累了一天了,正长身体呢,要多吃点。”
“谢谢奶奶。”阿木礼貌道谢,夹起一筷子菜放在聂老妇人盘内:“奶奶也多吃点。”
“这孩子。”聂老妇人眉开眼笑的夸道:“幸亏不像阿海的性子,多温润懂事的孩子。”
“阿海确实是锋锐调皮了些。”聂老爷也点头由衷道:“若阿海小时候能有阿木一半懂事,我们得少操多少心啊!”
“这不正好吗,叔父,婶娘,阿海的性子适合开疆,阿木的性子适合守土。”楚天雄帮覃沧月夹着菜分析道:“阿海扫平了天下,就需要阿木这样的来治理。这就是先苦后甜。上一辈受过了苦,下一辈就该甜了,是不是荦荦?”
“担了使命,就要被其所苦。”覃沧月看着阿木道:“阿木,娘亲其实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娘亲,阿木是这样做的,一直都是,以后也是。”阿木乖顺道:“娘亲不要担心阿木。娘亲要尽快养好身体,姨娘说,姥爷还等着娘亲回去解救呢!娘亲再不回去,前庭那些理事就得用眼珠子把姥爷给分吃了。”
“哈哈哈……”楚天雄笑出声来:“你姥爷啊,他活该,谁让他长得已经那么招蜂引蝶了还爱打扮。”
聂老爷和聂老夫人也掩嘴笑了起来。
……
晚膳后,聂老爷和聂老夫人带阿木回去休息,自覃沧月生病以来便没敢再碰过覃沧月的楚天雄见覃沧月身体与心情都有了好转迹象,便有些按捺不住,将覃沧月抱在怀里,哄着覃沧月想要缠绵:“荦荦,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你看,将来玄驹,襄南,北岳,这么大地界,咱们总得多要几个子嗣去治理吧!不然只靠阿木和小婻哪能忙得过来呢?好不好嘛荦荦?”
覃沧月靠在他怀里,抚着他脸颊心疼的看着他:“阿彘,我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对不起啊。其实,我也一直想要帮你生个儿子的。”
“真的吗荦荦?”楚天雄激动的看着她的眼睛。
覃沧月真诚点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楚天雄喷着热气试探着去吻她:“真的,能不能办到不重要,你有这份心,对我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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