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的脸上，闪过一丝看热闹的笑。
这一次的花朝节，到真是有趣的许多呢。
卓滢一脸同情的看着昝书瑶。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中用啊。
此刻，卓滢的风轻云淡与昝书瑶的气急败坏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任谁都能看出来那边的信服力多大。
卓滢轻轻拍去落在衣服上的桃花，慢条斯理的说着：“昝小姐，本王妃是王妃没错，但是昝小姐好像忘了本王妃是大夫呢，更是太医院的新任院首。是得到过圣上赞赏的医术， 难不成昝小姐要说圣上的不是吗？怀疑圣上的话吗？”
对啊！卓滢可是太医院首。
还是唯一一个女院首。
卓滢的话肯定是正确的啊！
眼见着贵女眼中的八卦之火燃烧的越来越厉害。
昝书瑶彻底慌了。
“我……不是……你闭嘴啊！”
一双眼睛惊恐的瞪大。
她明明记得自己做事做的很隐蔽了，可卓滢是怎么知道的？
又到底知道多少！
“闭嘴？本王妃为什么要闭嘴呢？是因为说的话戳痛了昝小姐的谎言了吗？可有句话昝小姐没有听到过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昝小姐做的事情，哪怕是堵上了本王妃的嘴巴也会用另一种形式蹦出来。”
“昝小姐很想知道本王妃是怎么看出来的是吗？那本王妃自然要好好解答昝小姐的疑惑。”
“不知道昝小姐最近来月事的时候是不是手脚冰冷，小腹阵痛？月事来的时间不规律，排出来的血液更是偏黑的暗红色？是不是还有一些肿胀的血块？行房事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下体刺痛？”
卓滢说的大大方方，毕竟这只是一个病症。
可一旁的贵女却听的面红耳赤。
永王妃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搬到明面上来？她们都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啊！
真是羞死了。
偏偏又想听下去。
只能一边捂脸，一边听着。
昝书瑶一张脸更是胀成了紫红色，颤抖的指着卓滢：“你！你胡说！你别血口喷人！好歹还是永王妃，怎么说话如此胡诌！丞相知道这件事情吗？他知道自己女儿成这么样子了吗？”
卓滢本来想差不多就得了。
但昝书瑶找死的提着他爹的名字。
骂她可以，骂她爹不行！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昝小姐！我爹的事情还轮不到您操心，你现在要操心的可是你的身体，还有你那胎死腹中的胎儿。就是不知道午夜梦回之时在与男宠欢爱的时候可听到死去的孩子的声音？可又是否会觉得对不起未来的夫婿，毕竟这一次堕胎伤了身子昝小姐日后怀孕的几率可就小了不少呢。说不定这个死去的胎儿就是昝小姐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孩子。”
“闭嘴！闭嘴！你给我把嘴闭上！”
昝书瑶全然没有方才高贵傲视的样子，她抓着头发，把发簪都弄下来不少。
猩红这一双眼，看上去倒是有些疯婆子的意味。
但她终归是长公主的女儿，一开始的急躁过去之后，情绪便稳定了下来。
她扫了眼四周的贵女，发现她们都不约而同的避开她的眼睛。
有几个之前不对付的贵女更是毫不吝啬的表达自己的嘲讽之情。
就连看向尚静，尚静也是一脸的厌恶。
有什么在昝书瑶的心头划过。
她整个人跌落在地上，好不狼狈。
她明白，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一辈子就毁了。
更甚者若是让母妃知道了，她一定会死的！
她的母妃，元熙朝的长公主平日里最厌恶的就是生性放荡的女子。
所以她日夜装的乖巧懂事矜持。
长公主对她的培养很重视，也正是因为长公主要求太过严苛，昝书瑶的心里渐渐升起了叛逆。
她需要一个窗口去发泄自己的情绪。
一开始她也不这样的，只是在偶尔之中被尚静拉去怡红楼跟踪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粉红房间内咿呀作响的床。
注意到了妓女脸上的潮红与快感。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沦陷。
一次两次没被母妃发现让昝书瑶更加痴迷于这档子事。
所以在她及笄那年，特意提出来要单独出去生活。
虽说母妃对这个提议很不解，但还是满足了昝书瑶的愿望。
搬出长公主府之后，昝书瑶更是放肆。
不仅大肆寻找体壮俊朗之男招入府中，更是单独划出来一个院子给这些男宠居住。
偶尔长公主过来的时候，这些男宠便藏在院子里。
等到长公主走后才出来。
这一切都很美好。
只是现在，这些美好变为了一把利刃对准自己的心脏。
这一切都是因为卓滢。
昝书瑶看着卓滢，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都是她，都是她！
都是她毁了自己的名声！
已经气到发昏的昝书瑶将所有礼数都抛之脑后，指着卓滢破口大骂：
“卓滢！你凭什么要这么污蔑我？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恼羞成怒了吗？你敢对着天发誓，你和何书桓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吗？你自己行为不端凭什么要往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泼脏水陪你？”
她现在什么都不要管，一定要咬死卓滢是为了报复她而泼的脏水。
“啪啪啪。”
卓滢由衷地拍手：“昝小姐好大的威风，同样的话本王妃也送给昝小姐。是！虽说本王妃和何太医之间有关系，但那也只是小儿不知的年纪。儿时的玩笑话长大了还要提出来吗？而且有一点本王妃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说那些去怡红楼这种地方的男子都是消费的，也就是说这些女子在行房事的时候还能赚钱。而昝小姐呢？为了自己的私欲养了不少的男宠，行房事还要倒贴钱。昝小姐实在是精明。”
元熙朝民风是很开放，可也没开放到圈养男宠的地步。
到底是她卓滢与何书桓之间的陈年旧事重要还是长公主的千金婚前失贞重要。
其中权衡利弊。
这些人都能看得出来。
“书瑶，你真的像她话里说的那样吗？”
身后，尚静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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