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绝对不行,伯才啊,你也知道,老夫必须得把你带在身边,否则遇到事情,根本不知与何人商议。”陶谦一口否决了。
孙正道:“敢问主公是何想法呢?”
陶谦悠悠道:“老夫想过了,留纪灵与阎象守庐江城,不你意下如何?”
孙正道:“按道理来说,二人的能力,守住庐江,应该没问题,但二人同为袁术旧部,现在庐江钱粮充足,属下怕他二人万一起了歹意,将庐江割据起来,这样将来得不偿失啊。”
陶谦道:“这个问题,老夫不是没想过,只是老夫通过对纪灵和阎象的观察,二人皆不像是背主求荣之人,特别是纪灵,他现在已经是三易其主,再背叛主子的话,他就会天下人所不耻,他二人绝不是道德败坏之人,最起码的忠诚还是有的,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过是一座城池,没了还能夺回来,绝不能因噎废食。”
“主公之胸怀,令在下佩服至极,既然主公如此说,那在下觉得可以让他二人守城试试。”孙正道。
陶谦点点头,道:“伯才啊,此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就得去小沛了,我倒要看看,曹操派出的曹仁,有多少能耐,居然让刘备痛失小沛。”
陶谦不止一次怀疑刘备,那卖鞋翁根本没有尽力而为,手下关张赵三员猛将,居然还把小沛给丢了,要知道在后世,这三员猛将可是被奉为三国神一样的人物,武将排行榜上,除了吕布,下面就该排他三人了。
陶谦临行前,给孙乾写了一封信,有意问一问他愿不愿留在九江。
说实在的,孙乾在九江可以说是说一不二,他就是九江的老大,每天走路都是抬头挺胸的,一副春风得意之样,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无论如何,也比在陶谦身边待着强,在这里都是别人奉承他,还有油水捞。
在陶谦那里,他每天为拍马屁的事情想破头皮,遇事还得跑的快一点,稍慢一点那老头子就又开始威胁人了,说什么让回老家种地。
所以孙乾以九江事务繁多,吏治民生都需要整顿,怕是得数年时间,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回陶谦身边。
陶谦在半路上收到了孙乾的回信,看完信之后,哈哈直笑。
孙正骑马在旁边,不明所以的问道:“不知主公因何发笑啊?”
陶谦在一晃一晃的敞篷马车上坐着,把竹简递给了孙正。
孙正看完信之后,表情木纳,他搞不懂陶谦在笑什么。
陶谦见他一脸茫然,便道:“伯才啊,你可读懂了孙乾的言外之意吗?”
孙正一本正经的答道:“主公,这公祐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想离开九江。”
陶谦笑着道:“说对喽,孙乾那小子,整天就知道跟老夫耍滑头,你看出来了,他指定是在九江混得风声水起,当上了老大,所以不想再当小弟了。”
孙正只笑不语,他当过下邳太守,他知道当领导的感觉,的确比在人手下当差要强得多,因为一座城,你就是老大,你说什么就什么,当你手里有权的时候,你就会得会到权力给你带来的便利,关键是得收得住手,伤天害理,对百姓不利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做,不然你就不配有权力。
陶谦见孙正只笑不语,好大一会儿,又接着道:“孙乾那小子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他想多了,老夫必须得把他调回来,身边没他在,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看不到孙乾急匆匆走路的样子,我就觉得人生没什么乐趣啦,马上就要秋收了,秋收之后,九江城也就稳定了,到时候把守城的任务交给陈水和乐就,孙乾必须回归!”
孙正道:“公祐兄的确是难得的人才。”
陶谦道:“孙乾的能力是有一点,但绝不是上上之才,只不过老夫用习惯了。”
行到小沛城外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之后了。
在此期间,刘备发动了三次攻城的战斗,皆以失败告终,这说明他已经尽力而为了,能力有限,怨不得别人。
陶谦觉得刘备一群人的智谋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孙正。
“玄德啊,说说吧,小沛是如何丢的呢?”中军保帐之中,陶谦把谋士武将全部召集过来。
“陶牧长!小沛失守,全在俺老张,与俺大哥无关,要杀要剐,冲俺老张来!”张飞没等刘备开口,就嗷嗷的一阵鬼叫,声音哄亮,看来平时没少吃肉,若不然不会底气十足。
陶谦很无奈,顶罪都顶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他还是头回见,张飞大概是搞错了,他只想知道丢城的原因,并不想惩罚任何人,任何事情失败,责罚不是目的,目的是避免下次重蹈覆辙,既然老张主动把责任搂到自己怀里,那就只有拿他开问了:“好,翼德倒是很讲义气,那老夫来问你,你是如何把小沛给弄丢的?”
张飞一副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模样,道:“那天俺老张喝了酒,曹仁在城楼下摆了个八门金锁阵挑衅,俺老张脑袋一热,领兵直接就冲了进去!”
陶谦眨眨眼,合着人家曹仁用了阵法,怪不得刘备这帮屠猪卖鞋之辈不是对手,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啊,于是追问道:“冲进去之后呢?”
“哼!冲进去之后,就被困啦,出不来啦,险些死在里面!”张飞猛然一哼,根本不像在承认错误,像是在指责别人的错误。
陶谦很无语,这涿郡屠夫,能不能一次性把事情说完,说几句就停顿一下,老等着别人来问,真够烦人的。
“那你是如何脱险的呢?直接往下说完,不必等老夫提问。”
张飞道:“这不是怕您老了,耳朵不灵光嘛,说说停停您老人家好消化,既然你这么说,那俺老张就直接说到底啦,俺老张冲进八门金锁阵之后,险些丧生,俺大哥与二哥便引兵出城来救,哪知进入阵中也极难杀出,眼看着我们三兄弟就要丧生在阵中,多亏子龙兄弟率军杀出,见人就杀,斯杀良久才破了那八门金锁阵,可是哪知道曹仁这小子,明修大门,暗走小路。。。。。。”
“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
“哎,一个意思,听懂得了,就是他趁我们都出城之际,另一路已经偷袭了小沛的西门,等我们从阵中杀出,城已经被攻破了,多亏子龙保护着家眷,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张飞看起来是粗人,却是粗中有细,组织语言的能力,可以说半点不差,一段话把事情前因后果交待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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