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眼睛猛然一睁,规避着陶谦洞悉一切的眼睛,道:“不认识!”
“哈哈哈哈。。。。。。”陶谦大笑几声,道:“年轻人,在老夫面前耍心机,你还是嫩了点儿,就在刚才,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认识费俊,对不对?”
副将把头转到一边,不再言语,觉得老头子能打败袁术,靠的绝不是运气,这老头子是一个睿智,理智,老谋深算的老头子,看到他,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孙乾!”陶谦大叫一声。
“主公,属下在!”孙乾很狗腿的拱手笑着,听候差遣。
“还不去请费俊来,你又不是卖笑的,笑什么笑?”陶谦数落孙乾一顿。
“诺。”
孙乾颠颠的出了柴房。
阳光穿过窗子,射进了柴房的地上,陶谦用鞋底在阳光下写了一个“水”字。
孙正和白周只当陶谦是写着玩的,也不作声。
由于孙乾跑得比较快,所以费俊约莫两刻钟时间就到了这里。
“哎,我早跟你说了,跟着蔡瑁没好下场,你偏不信,现在被抓了吧?“费俊对副将随口说出几句话,由此可见,他二人不但认识,并且很熟悉。
“哼,要杀要剐,给我来个痛快的,费俊,你不必在这里兴灾乐祸,更不用落井下石!”副将数落费俊一顿。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们果然认识。”陶谦笑着道。
费俊朝陶谦一拱手,道:“陶公,在下不但认识此人,并且与此人还是同乡,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同在荆州,只不过后来关于人生的方向,发生的分歧,他保了蔡瑁,而我跟着刘琦公子。”
陶谦得意的捋着略带性感的山羊须,道:“很好,说说吧,此人姓甚名谁,有何才能。”
费俊刚要开口,却被文聘拦着道:“大黄!你敢说出我的姓名,我跟你没完,事已至此,我但求速死,不要把我的任何信息透露给这老色鬼,他不配知道!”
“哼!你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啊?我主公知道你名字都不配?你给我主公提鞋都不配!”孙乾气呼呼的上前插了一嘴。
陶谦不理孙乾,反问费俊:“费先生,你叫大黄?”
“在下的乳名,乳名而已,因在下家中排行老大,肤色偏黄,所以同乡人给起了个外号。”
陶谦恍然大悟,笑着道:“哦,原来如此,你说说吧,你这同乡叫什么名字。”
“姓文名聘字仲业,他是家里的老二,他还有个哥哥叫文发,有个姐姐叫文秀。。。。。。”
“大黄!”文聘拦着费俊道:“你说的够多啦!”
费俊才不理他,接着道:“我们都是长沙郡人士,他哥哥在长沙郡当尉。”
陶谦此刻嘴角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道:“哦,那他姐姐呢?长得美不美?”
“老色鬼!我跟你没完!”文聘已经叫了起来,猛的挣了挣身子,被绳子绑得紧紧的,若不被绑的话,此刻就跟陶谦拼命了。
费俊道:“尚有姿色。”
“嗯,那就好,什么时候攻下了长沙,得瞧瞧他姐姐。”陶谦饶有兴味的说着。
“大黄,你小子敢坑我,你等着,有一天我若出去,跟你没完!”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费俊说到这里又对陶谦道:“对了陶公,此人在蔡瑁手底下,乃是一员得力的战将,尤其是水战,几乎能与周瑜相媲美,在荆州和江东之间,都说东周西文。”
“何为东周西文?”陶谦好奇的问道,但他猜到应该跟水战有关。
“也就是说江东水战有周瑜,江东的西边有文聘,他的名头比蔡瑁还要强些,若不是蔡瑁有着亲戚关系,荆州的大将军,非文聘莫属。”费俊一五一十的说着。
陶谦听到这里,心情激动,他正缺一位会水战的将军,不论造船还是水上布阵,都需要这样一位将军,虽然说暂时用不到,但迟早会用到,若要天下归一,江东必须要打,那么就得水战,这是未雨绸缪。
关键是文聘这小子,宁死不降,真不知蔡瑁给了他什么好处,他竟对蔡瑁如此忠心。
陶谦这时用鞋把地上的水字擦掉,望着文聘道:“文将军,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归降老夫,一条是死,司马迁说过,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鸿毛,你一身的才能没有施展,如此死去,岂不抱憾终生?”
文聘把脖子一硬,打鼻孔里冷哼一声,道:“忠臣侍一主,烈女嫁一夫,在下曾经对天发过誓,一生不侍二主,若违此誓,五雷轰顶!”
陶谦听后,不禁竖起了大拇指,笑道:“文将军果然是好气节啊,老夫佩服,老夫倒是尊重你的选择,给你十日时间考虑,如果还不愿意归降,老夫只有痛下毒手了,因为人才不为老夫所用,也绝不允许流到他人之手。”
陶谦说完,就背负着双手走出了柴房,文聘却还在后面喊着:“不用给我时间,现在就杀了我,陶谦,你个老色鬼,没种的老头儿!”
众人都走了出来,柴房的门被关得严严实实,文聘就是叫破喉咙陶谦也听不到了。
“费先生,这文聘可是个硬骨头啊。”陶谦在路上接着讨论文聘,这可是个难得的人才,说是十日后杀他,又怎么会下得去手呢?
费俊:“陶公啊,您别见怪,我这个发小啊,从小就是个倔驴,要不然也不会投了蔡瑁,不过话倒说回来了,跟我们一起长大的,也就他最有才华,混得算是最好了,前些年他可不就是顺风顺水嘛,只是刘表死后,蔡瑁是万万守不住荆州的,所以在下才替刘琦公子出了个主意,与陶公合作,到时候希望陶公灭了蔡瑁之后,把荆州归还给我家刘琦公子。”
孙乾这时忍不住插嘴道:“咦?费先生,你这话不对呀,当初你到徐州出使的时候,明明说只要灭了蔡氏一族,刘琦公子绝不多要荆州的地盘,在江夏终老呢,怎么现在又要把地盘交给刘琦呢?”
费俊眨眨眼,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反问孙乾:“公祐兄,在下何时说过那样的话啊?”
说着话,就望着陶谦道:“陶公,在下之前说过那样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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