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叮——叮——”
“咱当兵滴人，有啥不一样——”
“欧尼酱~欧尼酱~”
艳阳高照，苏自言在铃声中苏醒。
“呵——啊——”苏自言打了个呵欠，坐起来昏了一会儿，这才准备下床。
“敌人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一个熟悉的女声忽然传了过来。
“诶……白哥……白哥！”苏自言困意全消，却见李白在自己电脑前玩起了英雄联盟。
李白头也不回:“唔，你来了，刚操作这个世界的游戏，还有点陌生。”
“这根本不重要吧！”苏自言左右打量着李白，“白哥，你不是已经……那个，你身体都化作灵光了啊！”
“我也不清楚。”李白一边送了个人头过去，一边说，“凌晨八点吧，大概。我感觉身体又像那时落入水里一样下沉，醒来就在这里了。”
“……”
“不过也是，我既然能重生一次，那两次三次也不足怪了。哎，这个无极剑圣不太好用啊……”
苏自言看着眼前这番景象，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李白续道:“不过我有一点奇怪……”
“什么？”
“我投入这个世界前，听到的声音是杀死其余六位诗灵。昨夜张宗昌也说杀死其余六人便能了却遗憾……”
苏自言听到这里，发觉哪里不对，可是一时说不出来。
李白歪头瞥了眼苏自言，叹了口气道:“我都说到这里了，你还猜不到么？假如我们几个诗灵死了便能复活，哪有真正杀死其他六人的那一天？”
二.
苏自言蓦地不寒而栗，颤颤地说:“这是一个永远不能结束的游戏？”
李白一边送了一座塔，一边摇了摇头:“难说。那个召唤我们来这儿的人如果想捉弄我们，或许如你所言，目的就是让我们陷入无尽的残杀。可谁知道他的目的呢？如果那个人所言不虚，那么‘杀死其余六位诗灵’可能别有意义。”
苏自言手托下巴，少有地认真思索起来。想着想着，无意间看到李白又送了一颗人头……
“啊！”
“怎么啦？”李白见他大惊小怪，露出嫌弃的表情。
“说不定这个‘杀死’是‘杀死过’的意思，毕竟从逻辑上来说，虽然你复活了，但真的被张宗昌杀死了一次。就像联盟里的英雄，死了会复活没错，但你的的确确是送了人头，算在阵亡数里的。”
“嗯？杀死过，杀死过，啊……”李白好像明白了，“莫非这个规则的含义是，谁先取过六人的性命即算胜？”
苏自言点头道:“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个规则的话，游戏就复杂多了……”
苏自言理解他的意思。原本他二人以为这是一场残酷的斗争，死一人便出局一人，只有最终留下来的二三人相互角逐，活下真正的胜者。但假如真像二人所想，游戏或许不那么残酷了，死的人会复活，而且直到最后都还有取胜的机会，可是这个游戏会变得更复杂——因为你要提防的永远是六个人。
三.
随着屏幕变暗，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失败”二字涌刻画面。
李白笑了笑:“这个游戏挺像我们的战斗的。”
“哪里？”
李白问道:“你觉得这个游戏致胜的关键是什么？”
苏自言道:“装备？”
李白摇了摇头。
“英雄的克制关系？”
李白还是摇头。
“经济？”
李白道:“有点接近，但还是差的很远。”
“那是什么呀？”苏自言彻底放弃思考。
“经营。”
只听两个字，苏自言便恍有所悟。对哦，这个游戏可不就是各种算吗？算经济，算装备，算人头数，算了各种因素，最后决定输赢。
李白看苏自言好像懂了，又道:“其实和围棋很像，下这么多子最终是为积一个胜势。无非是……道理太白虽懂，却不是这方面的行家。”
苏自言会心一笑。看到李白零杠十七的时候，他就已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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