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她又开始直播了……一天也不吃东西，就知道视频直播，听我老婆说倒是挣了不少钱，可这么来的钱，真……我宁可不要！”唐军叹息的说道。
唐军的家是自己盖的二层小别墅，县城里自己盖小二层的不少，可他家还是看起来气派和大气很多，旁边还有两个专门的车库。
小美的房间在二楼。
李晴扬和李牧之跟着唐军进了门，就有一个妇人迎了上来，看起来皮肤细腻，可满脸愁容。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小美的母亲。
妇人跟李晴扬和李牧之打了招呼，接过唐军的外套，用手朝楼上一比划，意思是在楼上呢。
“我老婆。”唐军介绍完就领着李晴扬和李牧之上楼。
“我老婆现在都不敢上这二楼来！真是……你们自己看吧。”
唐军轻轻的打开了二楼的一个房门，冲李牧之和李晴扬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李晴扬和李牧之探头一看，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姑娘，穿着吊带裙，正对着一个电脑屏幕，斜前方还有一个手机支架，上面一个手机同步直播，另一方打着直播常用的美颜灯。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
只是除了裸露出来的肌肤有的地方异常的黑，不是那种肤色暗沉的黑，是漆黑，像……蝙蝠，上面好像还有反光的绒毛……
李晴扬感觉自己是多想了。
李牧之也没摸到头绪，小美一直看着屏幕，偶尔发出魅惑的声音，扭动一下浑圆的肚子。
唐军似乎很怕被小美听见声响，有话也要关上门说。
在门似关将关的时候，李晴扬和李牧之听到里面小美的说话声。
“看我下蛋要晚上8点以后来哦……小哥哥不见不散……”
直播下蛋？
李晴扬和李牧之互相看了一眼，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三观，看来小美那浑圆的肚子也是一个道具，现在的小姑娘为了直播都这么拼的吗？
“唐先生，这孩子为了直播搞些噱头，并没什么异常？那您找我是有什么担忧呢？”李牧之问道。
“青山仙师，要真是什么直播的噱头，我就不请您来了，这孩子，她不正常！如果您有时间，晚上您最好能来再看一看。”唐军满脸忧愁的小声说道。
不是噱头？
难道唐军担心的是小美这么年轻未婚先孕？
李晴扬轻轻打开门再次看了看里面冲着直播屏幕的小姑娘，那肚子圆的确实不像样，普通的产妇李晴扬不是没见过，要鼓成小美这样，最少三胞胎，可那概率太低了，李晴扬微微放了心。
这肚子八成是假的。
“小美的肚子，整的倒是很真啊……”李晴扬对唐军说道。
“那肚子……咳……我真是没脸说，晚上你们来看看就知道了。”唐军领着李晴扬和李牧之下了楼。
“唐大哥，我冒昧的说两句，您平时是不是管小美管的太严了，什么都不按她的想法做，所以她产生了逆反心理？”李晴扬走到一楼问道。
“我承认平时我是没什么时间管孩子，那些年忙事业，后来事业好了，又……又在市里安了新家，对于她们娘俩，除了钱，其他地方确实有亏欠……可我也没想到……”唐军说完拿手抹了把眼睛。
“唐大哥，您别多想，我问这个纯粹是因为我感觉小美这样，可能是因为心里欠缺一些家庭的关爱，所以沉浸在网络的世界，并且选择这种另类的方式来博人眼球，寻找关注？”李晴扬说道。
这话让唐军面色有些微微不悦：“这位仙师，你是觉得我这么大岁数了分辨不出来哪个是正常现象，哪个是异常现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会不会太紧张小美了……”李晴扬说着叹了口气。
之前有一段时间，李晴扬也有些叛逆，仙云师父就跟唐军一样，处处担心她做错事，她晚上独自出去转转，仙云也不放心，认为她要学坏，那时候道观没有网络，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叛逆的方式也升级了很多。
李牧之看唐军面色不好，赶紧圆场说道：“不如，我们晚上再来看看，这小美我看也就二十岁出头儿的模样，这肚子……李牧之难以启齿的用手比划了一下，是真的还是假的？”
唐军深深的叹了口气：“晚上你们来，就都知道了。”
本来唐军要给他们送回酒店，但李晴扬想到处转转，于是就让李牧之联系之前的租车司机老黄。
老黄果然没走，还在这县城里接活儿，一个电话，没几分钟就到了唐军家门口。
李晴扬和李牧之跟唐军约好晚上再来，就上了老黄的车。
一关车门，老黄的八卦属性又开启了。
“你们跟这家认识啊？”老黄一边缓慢起步一边问道。
“嗯，怎么了？”李晴扬应声道。
之所以叫老黄来，一是他好打听，肯定对这县里边的地界都门儿清。二是他比较好聊八卦，李晴扬想听听别人对于唐军家都有什么说法儿。
果然，这老黄是有料的。
“这家姓唐，是这县里的有钱人，可有钱又能怎么着，不是有句话说嘛，一个不争气的孩子，能让你一生的努力白费，不管你多么成功，一个不成材的孩子足可以让你晚景凄凉……”老黄忍不住感叹道。
“他孩子，怎么了？”李晴扬问道。
“这姓唐的有俩孩子，老大是女儿，和大老婆生的，后来有钱了，就在市里找了个小媳妇儿，比他足足小了二十五岁，比他大女儿大不了几岁……小媳妇儿厉害，到了就给生了个大儿子，现在儿子刚上幼儿园，这女儿……”
老黄顿了顿，才想起来问道：“哎，你们去哪儿啊？瞧我这光顾着聊天了，把正事儿给忘了。”
“随便转转就行。”李晴扬说道。
“哦，他女儿啊，搞直播，照说这家不差钱，给孩子也都挺富养的，可这姑娘就天天不想上学想直播，一开始还挺正常，后来为了博人眼球，竟然直播下蛋！你说说一个小姑娘穿个裙子，挺个大肚子，蹲在床上，一个一个的蛋就往床上掉，那蛋比鸡蛋还大，你说这不是自己骂自己是那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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