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扬猜测大概程百年的死讯没有告诉老太太，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叹息之下，又翻了翻程百年的手机，先点开了相册，里面都是一些程百年的自拍，还有和各个生意伙伴的合影，都是标准的商业摆拍。
翻到后来，也没有发现什么新的奇怪的录像。
这和他们最开始的猜测有些出入。
李晴扬把手机丢给李牧之，李牧之又随意翻了翻，他翻看的内容和李晴扬有些不一样，先看了短信，因为每个银行账号都会关联手机，剩余金额从银行短信里就能知道，他很好奇程百年是真破产了还是假破产了。
“这程百年还玩直播呢？”李牧之翻到短信的界面，最后阅读的一个短信是直播平台发的。
“直播？”李晴扬忽然想起他的司机。
她叫李牧之打开直播软件，李牧之此时还没翻到银行账号的短信，就被李晴扬指使着干别的，心里一百个不情愿。
可还是不情不愿的打开了直播软件，这程百年自打半年前入住到了仙云观还真是开启了直播之旅，只不过直播过程中使用的是化名，还没露脸，大概是怕债主找上门。
李牧之翻看了会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李晴扬凑了过去。
程百年的草稿箱里有一个未发送的草稿，显示的时间是他出事的午夜……
没有点开的时候，看图是一片漆黑，当点开播放键的时候，画面开始有了移动。
里面是程百年用变声器的声音：“今天这个就是个试验，看看晚上录的效果，如果还可以，明天半夜就搞个直播……”
这显然是他一边走路一边自言自语说的，因为镜头一直在晃动，拍下的都是看不清的路旁虚影。
再然后程百年仿佛看到了什么。
“谁？”
“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吓我一挑……”
手机镜头停顿了一小会儿，又开始晃动起来。
“夜游道观……多亏了这个青山居士，要我说当道士的也不一定要智商，你说他躲着我，就为了那十万块钱，我在这道观住上大半年，这直播的收益都不止了……青山居士知道估计得气疯了……”
程百年说这话明显有些得意。
李晴扬瞧了瞧李牧之微微含怒的表情。
“我不跟死人生气……”李牧之故作轻松的说道。
俩人的目光又移到了视频上。
显然程百年这个视频拍的很随意，也很长，果然如他所说只是练习试验。
“这个屋子好像是青山居士那个小师妹的闺房，反正人不在，我进去看看……”
“哎呦，小姑娘房间就是不一样，收拾的可真干净，不过也没啥博眼球的东西啊……我再上前面看看……这个直播得找点吸引人的点，有个引人眼球的东西……总不能就深夜游道观？我都不想看……起码也得是那种什么带你探访道姑的闺房……或者圆寂大师去世的房间……”
程百年一边想着噱头，一边朝前走，突然停顿一下。
“青山居士的师父好像叫仙云法师，就是在这道观里圆寂的……要是找到他的房间，倒是也是一个好主题……可是哪个是呢……”
程百年转了一圈，仿佛看到了目标：“这个屋子一看就不同凡响，位置也好，肯定是大师的……”
“我去，哎，哎，还泛红光的……”
“这得录下来……”
紧接着随着镜头的反转，李牧之和李晴扬注意到仙云法师的房间里，透过木框玻璃窗，看得出里面闪出微弱的红色的光。
程百年就这这红色的光亮，打开了仙云师父的房门。
李晴扬和李牧之面前出现了很多熟悉的物品，程百年走到了书架前，那红光就是从书架上发出来的。
只见程百年似乎有些犹豫，自言自语道：“这东西别是有什么问题吧，要不我还是白天来看看再说吧，别这大半夜出什么事……”
说完，显然程百年是有些退缩了， 他的视野渐渐放大，显示他在后退，退到了门口，不知为何，又突然超前走去……
这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他走到书架前，打开柜门，拿起一个小锦盒，随后将头贴在了盒子上……随后是痛苦的叫喊声，倒像是刚刚程百年已经失去了意识，现在终于恢复了一样。
再然后只见他手胡乱摆动间，手机陷入一片黑暗，之后除了痛苦的叫喊，什么都听不见了……
再然后就是柜门关闭的声音，房门关闭的声音……
李晴扬和李牧之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确定，这个房门和柜门一定不是程百年关的……那咿咿呀呀的声音显然关的轻柔，像是个……女人……
那个锦盒，李晴扬记得，是装龙凤玉佩的……
李晴扬看向一直坐在旁边盯着院子的龙玉，他也许对这个玉佩更熟悉。
“玉佩的事，别问我……”龙玉闷声说道。
“可是……”
“这玉佩是我寄生的物价，但我也只是寄生了一半，这是对佩，一龙一凤，是可以拆开的……”龙玉说着拉着李晴扬过去看。
这玉佩在龙玉的手间已经摩挲的有了圆润的迹象。
有的人养玉，只需几日就能揉出一块好玉。
有的玉养人，佩戴玉的人总是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龙玉显然就是个养玉的人。
随着他的指点，李晴扬注意到龙凤之间有一道s形的豁口……
“这是一体的还是两半的？”
“这是个结扣，需要有办法解开，变成两块，一定也有办法合二为一……”
“解开如何，合在一起又如何？”李晴扬掂量着里面的玉。
“你没发现，入血的一块都蔓延在凤佩那一边吗？”龙玉指着玉佩上都红色血沁说道。
“那又如何？”李晴扬还是没有理解龙玉想说什么。
“晴扬，大概需要用你的血了……”
原来这龙半边只能被阳气入侵，而凤半面则只能被阴气入侵……
所以，侵入这个龙凤配的和杀死程百年的，都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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