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次接触

前两年高三,我们学校出了一个红码,学校直接让学生们都回家了。我那不巧,小区也是封着的。

我就顺势跟着父母回姥姥家暂住一段时间。姥姥家在一个老小区,那种八层楼还没有电梯的,房子什么的也能看出明显的年代感。

我们这一楼多出来的空间做成了大厅。往前走一段才是上楼梯,在楼梯另一边则是一个杂物间,就是一段通往地下的楼梯,用木门锁上了。

因为一二层都是马路边的店铺,大厅又是那种老式的钨丝灯,不是很亮,整个空间就显得很昏暗。

也不知道这个设计师怎么想的,木门就木门吧,上面非要安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生怕让别人看到里面有什么。

反正我是挺忌惮那个地方的,虽然从来没见打开过,但从那经过,老感觉黑暗中有张脸贴在玻璃上看你。

两个星期一直没有什么事,那个门都是关上的。

可没过多久的一天,我上补习班回来,天都黑了,我打开手电筒往楼道里一照,就看到墙上邮箱下面的狗子躲在一个角落里一动不动,脑袋钻进了邮箱里。

那狗子不知道是人养的还是流浪狗,很近人,看到人就喜欢围着转。

反正我是经常陪它玩,跟它也特别熟。看它这个样子还以为它饿了,刚伸手摸摸它,它突然钻进了我怀里,我感觉它全身都在抖。

几秒钟后它哀嚎了一声就跑出了单元楼。

它全身发抖,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我就想它平时见了人可亲了,这个小区也没有什么大型犬之类的,还有什么东西能吓着它?

我余光就看到那个杂物间的门今天竟然开了,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当时也是贱,非得往里看一眼,拿着闪光灯往里一照,没看到别的,就看到楼梯尽头,一个拐角,空中悬浮着一张脸,又白又亮,正看着我呢。

那张脸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我这一个方向。更可怕的是,那张脸好像没有身子,不是身子在墙后面再探出脑袋的那种。

我头皮一下子就麻了,当时觉得不对劲,赶紧把那门啪的一下关上,撒丫子就跑,闪光灯没照到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走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那扇门被拉开了,门后面莫名其妙的传来一声笑。

我吓得腿一下子软了,差点摔倒,脚被绊了一下子。刚站起来,就听到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上了楼梯,边走边笑。

我哪敢再回头看,魂都被吓没了,三步并作两步,一步跨上了四个台阶。当年体育课和情敌跑五十米都没那么快过。

一路跑到了家门口,我满头大汗,大口喘着气,也顾不上拿钥匙了,疯狂的按着门铃。

我没再听到脚步声,但我也不敢再往楼梯口看了。

进了家,一口气上了四层楼,因为运动太剧烈,我感觉有点想吐,就赶紧喝了几杯水。

我爸看我脸色不好,忙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刚刚遇到的事说了。

现在一想,还有点后背发凉。

我爸就说我肯定是最近复习压力大,出现幻觉了,虽说这是个老小区,但没有哪个地方出过人命,更别提这楼了。

我爸还说什么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就说带我仔细看看,毕竟还有两天就模拟考了,别做了噩梦,因为这事影响考试。

二叔也附和着说跟着一起看看。

我爸拿了手电筒,带着二叔就下了楼,我看两个大男人下去了,也没那么害怕了,就在后面跟着。

到了一楼,那个门果然开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给它关上了,但我刚想说,我爸就让我在一边等着,他跟二叔下去

就听我爸下去了一半就对我说:“没事就是一张明星海报,贴墙上了,上面粘了胶带纸,看着有点白,你看看是不是你刚刚……?”

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没了声音,我听到一个脚被楼梯绊着的声音,好像是想往上走又被拽下去了一样。

我感觉到不对了,朝里面喊了一声,竟然没有人回应我!

我走到门口往里看,里面哪还有人,除了墙上那张瘆人的白脸,哪还有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想进去又不敢进,里面黑的啥玩意儿都看不见,拿闪光灯照了,那光跟被黑洞吞噬了一样。

我喊了好几声,才看到我爸跟二叔从一个拐角出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啥也没有,刚刚进去转了一圈。

我可不这么认为,因为我看两个人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就跟我刚刚腿软的时候一样。

而且我看二叔脸色不太好,刚刚听到的脚被绊了的声音,应该就是二叔看到了什么想上来,又被我爸拽了下去。

我爸是农村人,小时候就要一个人走夜路,但二叔那会已经搬城里了,没什么机会走夜路。所以二叔肯定比我爸胆子小。

我看出来了也没有说破,但两个人,肯定在里面看到了不好的东西。后来一楼大厅的灯还被换了,换成了明亮的白炽灯。

那扇门,不知道是谁给用铁丝给缠上了,而那狗子,自从跑出去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可这条狗子在那已经待了好多年了。

我觉得肯定不是物业干的,灯应该是某个家庭自费的

怕肯定是害怕,这几天都是开着灯睡觉的,但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模拟考是线上的,我也就没了下楼的理由,上辅导班也是家长接送。

但过了一段时间,白天上完补习班,我爸说工作有事,先走了。

我一个人来到了单元楼大厅,那扇门竟然又被打开了,大厅换了灯也没有什么用,里面仍然是漆黑一片。

仔细听,里面还有呼呼的风声。

又过了几天我下楼上补习班,就看到那个往下的楼梯被水泥封往了,在那砌了堵墙。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了邻居说是多家用户给物业反应那里面味特别大……但真的是这样吗?这里面是否另有隐情?

后来我好奇的问了物业大叔,他不愿说,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我给他点小费才对我说道:

那天他知道有人对这有意见,就下了那个楼梯口。

刚进去就感觉里面不对劲,就听着好像有小孩子的笑声,是那种偷笑,想笑又憋着笑的声音。

他当时纳闷了,谁家孩子跑这来了,下到楼梯拐角,就看到墙上安全指示牌的下面,有一个被光染成绿色的人影!正在地上蹲着呢。

我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扔了,腿没站稳一下子摔在了楼梯上。我赶紧把闪光灯对准门后面。

他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东西,某家住户一个九岁小男孩,把头倒立着,背对着他,弯腰把头伸进了两条腿中间,从双腿间看着他,还“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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