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 自食其果梦难圆 (2)

不用问,柳树此行两手空空无功而返,非但没有见到叶子,反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水波不光有些失望,还把充满希望的心,立即降到了冰点。但是他责备柳树的话如鲠在喉,却无法吐出口,更无处发泄不满情绪,因为他根本没有柳树的莽动和胆识,更不能丢学业全身心的投入。他爱叶子在心里,从来也未付诸过行动,虽然他不止一次地痛骂过自己,却也只有听之任之。

水波很小的时候,妈妈扔下他和爸爸独自走天涯,他曾哭着叫着闹着要妈妈,爸爸无奈,留下了农村已经脱离关系的结发之妻。大妈经常说,让他做乖孩子,妈妈是让他气走的,只要他不哭,妈妈就会回来的。于是他不哭也不闹。他期待着,期待着妈妈有一天来在他的身边。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妈妈却杳无音信,连点口信都不曾带给他。

也许是受家庭境遇的影响,水波的潜在的喜欢等待,习惯成了自然,也成了固有的秉性。他喜欢水到渠成,从不采取丝毫投机取巧的技能,虽然努力没有达到的目的,等待同样没有达到,面对渺茫的世界,他必须默默地接受,没有人能给他明确的方向。小时候于叶子的匆匆一面,他就非常羡慕叶子,叶子不光人长得可爱,还有外公外婆、爸爸妈妈的百般疼爱,还有小伙伴们的青睐,可他没有。叶子的再次出现,几乎是第一眼,他就深深地认认真真地爱上了。他沉积多年的情绪,似乎被一种奇怪的情感突然激活了,随着血液贯能到全身,控制着身体的新陈代谢及神经传导。难以抑制地异常兴奋,让他颠覆性格失去了理智。有人说爱情会让人变得愚蠢,这话用在水波的身上再确切不过了。为了引起叶子的注意,他不顾一切地自我表现,波及了叶子招来了嫉妒,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此举非但得到叶子的接受,反倒推的更远,走出他爱的视野,在他的眼皮底下,独自构筑自己的精神世界。沉稳的水波,无法猜度叶子的心思,不知怎样驾驭叶子精神世界,更不懂得如何转换角色。

不幸的是,他与柳树几乎同时爱上了叶子。柳树的爱来势凶猛,霸道的抛开一切,不计后果,而他却在心中长期地酝酿,“润物细无声”,思考多于表达,行动上慢了半拍。想给柳树一比高低,搞小哥们之间的竞争,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又怕伤了哥们感情。因此他是矛盾的,既没有把握叶子能爱上自己,更无力能从柳树的手中把叶子抢过来。唯独可以选择的便是知难而退,把那份美好,藏在心灵最为隐秘的角落。

他目睹了叶子柳树关系的发展,痛苦和沮丧噬咬着他,把每一份心愿碾碎,铺在爱的路上,把至高无上的爱,转化成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关注。为了排解心中的痛苦,他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用以压抑那颗蠢蠢欲动,而又有些不安分的心。

他和许多人一样,在生活面前表现出了理智,做十足的阿Q。他自我排解的办法是独特的。他信奉:真正的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远远地看着,莫把她推入两难的境地。至少还可以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还可以做朋友。

他深信,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他还有学业,将来还会有事业,只有立足于社会,才能创造更多的美好。让他更加明白的是,他只是一个单恋者,叶子还从来没有向他表示过爱,他只能“恋”内功。假设有一天叶子需要他的时候,他会以一个完美崇高的自身奉献给她。

因为他承认了自己单恋或者叫暗恋者的身份,这个明确的定位,更加阻碍了他对爱的追求和表达。尽管他心中的爱并不比柳树少,可柳树毫无商量地早就把叶子当作他的私有财产。不知叶子是盲从,还是真的浑然不知,认为柳树是她最可信赖和依赖的人。至于占有欲是不是真正的爱,恐怕连她自己也把握不清楚。

纯真的叶子,全身心地投入了。她按照思维的惯性,就凭小时候的一句戏言,便轻易的将自己与柳树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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