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凌迟处斩

白府,伏杀圈,议事大厅之中。

白厉被陈宝琨造成的气浪掀飞之后,正准备迎上去与他交手,却被白丛盛拦了下来,白厉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白丛盛轻松地站起身来,可见他方才未被盘龙棍那强大的力道给震到。

看着眼前的朝廷官员,饶是他见过那么多大场面,现在也是眼中带着不解,相问一番:"陈指挥使,今日之事态,是我白府的家事,你是皇朝编制人员,鬼鬼祟祟混入我院中也就罢了,现在更是直接参与进来,不由分说偷袭我白府中人,到底是何居心?此等行为实在是令人费解。"

烈州共有七名兵马指挥使,这是烈州军队编制之中最强的七个人,其中修为最低的也是真武境八重,除了看守主城训练军队的四名指挥使之外,还有三名监控地方军队的兵马指挥使,分别是武安城都尉崔文丯、金华城都尉赫连莹、再就是眼前的屈临城副城主陈宝琨了。

陈宝琨二十七岁之前,修为就突破到了真武境巅峰,江湖人士将他列入「七怪」之一,他不仅实力强悍,也是出了名的脾气怪异。

这两年来陈宝琨武道一途进展神速,距离半步玄武也就是咫尺之遥了,像他这种怪物,声望还要排在「七怪」之中的崔文丯以及赫连莹之后,可想而知另外两名兵马指挥使有多强了。

白丛盛的思绪回转过来,眼前的陈宝琨非常难缠,打又打不得,赶也不一定能赶走。陈宝琨右手抓住左后肩的衣服,将最外面的白华貉服一甩而出,露出里面穿着的蓝色官服,金织锦绣银华耀目,胸前、腹部、左袖上面刺着三只下山虎,身后著有庞大的山川密林图。

陈宝琨还未发一言,只是露出官服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私事,而是确有公务在身。白丛盛刚想从陈指挥使口中问出一二,陈宝琨看他神色便知意图,于是先说出了口:"白家主,不瞒你说。三天前我就从屈临城赶到了这里,因为事情重大,我一路乔装打扮,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是为了到你这里搜集罪证。"

罪证?什么罪证?白丛盛眉头紧蹙,不用想也能知道,能够调动指挥使以及直接诬蔑白府的人,也就只有烈州刺史赫连靖诚了,他这样给白府扣帽子、给我设罪名,难道就不怕我谋反吗?

饶是他再怎么猜测背后的算计,也还是想确认一下:"白某老眼昏花耳背难辨,陈指挥使说的这些话,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陈宝琨将盘龙棍扛肩上干笑几声,龙尾在身后晃动着,他歪着头戏谑地看着白丛盛:"有时候,听不懂也是好事,免得大家多费口舌了,直接刀剑相向短兵相接。我早就想和江湖上的巅峰榜第一交手了,这般的好事,错过就得下辈子了。"

短短几句话,白丛盛就败下阵来,没有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还被陈宝琨明目张胆地威胁。白丛盛也是直接摊牌回击:"赫连靖诚只派你一个人混进来,难道真就不怕陈指挥使会在我家中出现什么意外吗?"

陈宝琨听到这般无礼之言,冷哼一声:"白家主怎么就知道,只有我一人受派前来呢?"

三天前的晚上,正值白昭萤和虎组九队巡逻被伏击,白皓华在悦来酒楼引来「四绝」的那天,谢佳晨正准备离开虎组九队的驻地后,在门口碰到了身受重伤的白素浊,带着她准备回府白府医治,看到守在门口的白正坤和十几名虎组成员。

站在白丛盛身后不远的白素浊,此时瞪大了瞳孔,她才明白,那天白丛盛并不是准备拦截她,因为他们那时还不知道我从「四绝」的伏击之中逃了出来,原来他那天是在门口接人混入白府。

随着一道爽朗的笑声扬起,响彻在厅内的所有人耳边,一名虎组成员掀开外衣,露出里面穿着的白泽锦服,从白正坤身后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只见他年纪比陈宝琨还要小上一些,二十七八岁左右,脸色蜡黄细眉大眼,黑发尽收于顶上法冠之中,一缕短刘海垂下遮在左眼,左眼瞳孔呈暗红色,右眼瞳孔与常人无异。

不管如何仔细端详他的外表,都会觉得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再也普通不过了,满大街都是这样的面容,走进人群中就再也分辨不出来的那种。若非他左眼瞳孔是暗红色,以及穿着的那一身昂贵的衣服,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人,实在是难以将巅峰榜榜上有名、烈州兵马指挥使、烈州兵马副都监、武安城都尉这些巨大的名头安在这样一个普通人的身上。

白丛盛见到他出面了也是眯了眯眼,脸上带着些许重视地试问:"这位,想必就是武安城的都尉,声名远扬的崔指挥使吧?"

崔文丯(jie)走到白正坤旁边停了下来,取出别在腰后的灰色烫金折扇,右手舒展开来缓慢地煽动着,折扇尾部挂着白色流苏跟着晃动,他望着白丛盛回应:"白家主果然是慧眼如炬,我崔某人向来是久不外出闭门造车,没想到也能够入白家主的法眼,就这么认出我来了。"

白丛盛见他语气缓和,站在白正坤身边准备观望,没有出手的意图,也是准备好好的拍他马屁,让他飘飘欲仙得意忘形一番:"这些年,我早就听闻过崔指挥使的热血事迹,江湖上传闻崔指挥使少年英雄一表人才,剿黑帮、平叛乱、打击贩卖人口、其亲民政策更是为西部建设良多,说是「罪恶克星」也不为过,我只是听说一二,就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崔文丯合上灰色烫金折扇,脸上微笑着拱手回应:"白家主言重了,崔某只是尽职尽责罢了,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崔某素餐尸位空有其名,往后处事之道,还是得多向白家主这样的江湖前辈学习啊。"

白丛盛听到这样的回答,更加确定崔文丯这是不打算出手了,最后出言试探一二:"今日能同时见到两位指挥使,也算是我白府蓬荜生辉,不知赫连指挥使有没有一同前来?"

崔文丯展开灰色烫金折扇煽动着,正准备回答白丛盛,隔在两伙人马之间的陈宝琨咳嗽了一下,意在提醒,崔文丯满脸笑意地哎了一声:"陈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说也无妨。赫连姑娘是东三城的核心,自然不能轻动,这种平乱的事情就不必烦扰她了。一想到调令,这会,我们也该聊正事了。"

说完,崔文丯指间戒指闪烁了一下,左手中拽着一个面目苍白干扁形状的人头,脸上严肃一反常态,冰冷的声音飘荡在大厅内:"白府家主白丛盛涉嫌谋反,此等贼人势力庞大,特令崔文丯与陈宝琨将其捉拿归案,若案情属实则按律处置。(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谋反、谋大逆者,不管主、从犯,一律淩迟,祖父、子、孙、兄弟及同居的人,只要年满16岁的都要处斩。"

烈州主城外西边官道上的树林中,雨水一滴滴承载在树枝干的每片树叶上面,不时滑到叶尖处凝聚在一起顺势而下,"扑通"砸下来的声音清脆微弱不绝于耳,谢佳晨和刘绝走在先前捕头们经过所创造的临时地形上面,一边避过泥泞不堪崎岖陡峭的道路,一边在交谈着什么。 经过刘绝第二遍的叙述,谢佳晨觉得面前这个西部第一杀手的故事,跟自己那个世界上的梁山伯和祝英台一般无二,不过梁山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早早死在祝英台出嫁的前面,真要对比起来,跟眼前这个赤眼白发满身酒气的酒鬼相比之下太弱了。 刘绝那股睚眦必报的性子,让谢佳晨惊讶不已,登州各处衙门是为了所谓的海捕文书追捕于他,这是于公,江湖人生为了封妻荫子荣华富贵追杀于他,这是于私,不管于公于私,刘绝险象环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复追杀他的人,有的人被他看见杀死在酒楼中青楼中,有的在街上逛就比较倒霉了,跟在后面尾随其回家,全家都被他杀了个精光,这种狠劲让谢佳晨都暗暗心惊。 谢佳晨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温柔,天风城的付余两家,被谢佳晨回家后连根铲除,主要是为了这具身体的家族安全考虑,一路上杀的几乎都是沾过人命作恶多端,或者助纣为虐的修者,刘绝这样一股脑的杀性,实在是法治社会的噩梦。 不过在这个世界中却是受用无穷,毕竟江湖上的人们为了利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登州州牧为了拉拢世族,连自己女儿都可以随手抛出,这才发生了出现在刘绝身上的感情惨案,刘绝失去了心爱的师妹,登州州牧失去了女儿和世族的助力,无辜的柴家则是世家底蕴被刘绝付之一炬,在这桩惨案中没有胜出者,全是输家。 倘若不是刘绝从师兄手中夺取冠绝西部的「火云剑」杀下山来,恐怕登州州牧和柴家都是赢家,只有刘绝是输家,而刘绝师妹不是完璧之身也会遭到排挤。纵然刘绝当时修为真武境六重,仍是无力回天,即使给他真武境巅峰的修为,再强大也终究只是一个人,无法挽回败局,师妹以死明志让刘绝无奈退走,刘绝这才施展神通广布火海,利用火遁逃出世家。否则一旦和柴家的武道高手纠缠上,人数一多刘绝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哪还能现在站在这里。 谢佳晨歪头侧目,眯了眯眼睛看着刘绝身后火红的酒葫芦,无意问:"这个酒葫芦有什么说法吗?怎么一路上从来没见你用它喝酒?" 确实是这样,刘绝一直都是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陶制酒坛出来畅饮,而没有动用身后火红色的酒葫芦装酒喝,刘绝右手反衔住半尺高巴掌大的酒坛坛沿,一边身体像是重心不稳一般左右摇晃,披肩白发随着摆荡起来,一边提起酒坛往口中灌入浆液后走着虚晃的步伐,光是看一眼差点没把谢佳晨眼睛晃晕。刘绝绝口不提身后红色酒葫芦的事情,只是赞叹道:"烈州主城产的可是好酒哇,比起登州主城的粗粮糟米制出来的酒好多了。" 见刘绝回避这个问题,谢佳晨也是不再追问。随着一大股气息逼近,身后一批人马徒步入林,谢佳晨回头展望,是先前在潇湘集石桥上碰到的那批,折返回来要怎样?刘绝则是充耳不闻,当作没看见一般继续饮着美酒,任凭对方一步步靠近,谢佳晨疑惑着问道:"是葛家的人马?" 刘绝不置可否地回答:"起码是葛家第五代嫡系领头,第六代里没有这种层次的高手。" 谢佳晨诧异地追问:"葛家第五代是什么水平啊?" 刘绝轻蔑一笑道:"真武境六重到七重的修为,真武境二重到三重的本事,这种世族高手多半都是用资源堆彻上来的,实际上的战斗力和衙门里那些天天追缉罪犯的捕头相比,差的远了。" 谢佳晨不假思索地反问:"可是他们人多啊,会不会和我们动上手?" 刘绝张口就来,霸气地回应:"若是胆敢动手,我就把他们永远都留在这里。" 谢佳晨和刘绝闲庭信步地走着,身后的葛家嫡系和护卫快速经过他们身边。一溜烟就赶到前面去了,没有一点想动手的迹象,谢佳晨倒是希望他们动手,看一下身边这名西部第一杀手有什么本事,但是这些葛家的烂仔完全没有达到谢佳晨的期望,没一会就看不到身影了。 谢佳晨和刘绝穿过树林,来到泥泞的官道上,这里离烈州主城已经不远了,依稀能够看到远处偌大的城墙,谢佳晨悠悠着说:"待会进城了你就不必跟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 刘绝嗤笑道:"你以为我想当跟屁虫?要不是你救了我师兄,我才不鸟你的死活呢!" 谢佳晨走了一会觉得无聊,又盘问一番:"你待会进城去干什么?后面又怎么找到你?" 刘绝不耐烦地回应:"到了我这种享受生活的境界,当然是去青楼寻花问柳啊,做杀手虽然利润高,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有命在的时候当然该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你只要打听哪家青楼新来了清倌人,哪家青楼的红倌人让人最为销魂,就差不多能从消息中找到我的踪迹了。" 谢佳晨鄙视道:"就这么简单?还西部第一杀手呢?明明就是小淫虫。" 刘绝也不反驳,只觉得谢佳晨和自己师兄一样是自认为正经的铁憨憨,男人哪有不喜欢逛窑子的?尤其是去青楼和那些倌人们在床榻之上切磋技艺,岂不美哉? 走到离城墙二十丈时,正值破晓时分,整齐划一的硕大城墙矗立在二人眼中,刘绝独自喝着闷酒,先一步拉开距离,轻易地进城去了。小型城池、中型城池、大型城池均为四道城门,东南西北各设一门,主城则是有着八道城门,东西南北各设两道城门,分为东方艮门、震门,北方乾门、坎门,西方坤门、兑门,南方巽门,离门。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 八道城门为偏门八卦方位散布在主城四个方向,大有讲究,烈州主城内的诸多兵马分成八批部队驻守八门,以八卦代数为号,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代号越靠前的部队战斗力越强,这些兵马在城门内附近日夜操练轮流值班,纪律法度比起其他大型城池的兵马要严厉的多。 破晓时分,谢佳晨看着高九丈的漆黑城墙,光滑无比无处借力,早先就曾在客栈听说这主城城墙乃是用生铁和孔雀玉浇筑而成,孔雀石根据材质高低只能抵挡三百斤到一千斤的力量,承受真元境到化龙境的攻击无碍,孔雀玉根据材质高低能够抵挡两千斤到一万斤的力量冲击,能够承受凝神境到真武境的攻击无碍。 主城的城墙全用的高级孔雀玉起铺,再用一层生铁隔开铁水浇筑,再铺孔雀玉,如此循环九次,最外面用黑石砖装饰而成,才有了眼前这幅景象,光是看着这些整齐干净的漆黑城墙就给修者们一股强大的心理压力。 谢佳晨一步步走近东艮门,首先看到的是七八名贩车走卒引车卖浆的小厮先后从城内走出,来到城门外准备做生意,城门口由外而内有着三十名城防士兵,左右相对前后相隔,皆身穿黑色轻铠紧身麻裤,单手撑着闪耀冷光的丈二寒枪,脚着黑色布履于原地站立不动,看着贩卖早餐的小贩们眼神恍惚。 谢佳晨走近一看,这些小贩们多是卖着各类早点,荤菜酒水、豆干豆浆、炊饼面条,谢佳晨要了一碗热乎的卤面条,端着草纸制成的碗蹲在城门外啜着,想再多观察一下。 天亮了,这时一名身穿黑色重铠绸黑长裤,着翻新黑色步履的校尉从城内走了出来,一丈长的镔铁大刀被他扛在肩上,右手弯在刀柄上免得掉落,只见校尉说着:"一组先去用餐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快去快回,一组回来了二组再去。" 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什长带着九名值防的年轻小伙子往这边飞速赶来,丈二寒枪被他们统一插于地面,枪尖朝天而立,轮番买了许多早点蹲在谢佳晨旁边食用,什长又从小贩手中购置一坛劣酒,被手下的年轻人争相抢喝,虽然军中严令禁酒,但是什长买的就不一样了,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偷偷喝上一小口没被校尉看见还是可以的。 十人分食一坛劣酒,很快就见底了,谢佳晨不禁感叹,这些士兵小日子过得真不错啊,都是些刚入炼体境的年轻小伙,小的有十六岁,大的有二十三岁,在城门口观望用餐时间的校尉是名化龙境修者。 谢佳晨现今才知,原来自己的修为也就和主城看大门的校尉差不多,真够差劲的,摇了摇头将纸碗扔到小贩的废弃袋中,转身朝着城门口走去。 谢佳晨走近看才发现这名校尉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额头戴着红布头箍一脸刚毅,脚下黑色布履被他擦的光亮,一尘不染。 校尉将镔铁大刀倒于漆黑的城墙上,自己也背靠在墙上,手中的线香正在白烟缭绕几乎燃尽,看了一眼擦肩而过的谢佳晨,只觉得像是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谢佳晨走了差不多十七丈远才进到城内,可想而知这城墙有多厚了,高九丈,厚度是高度的将近两倍。不过比起边关横连几千里的城墙还是差了不少,那边关城墙的厚度可是让谢佳晨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走进城池一看,第一时间嘈杂的操练声音不断传来,城内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空阔的地面上驻扎着大量军营,这些军营都是由宽大的白色三角形帐篷搭建而成。这些白色帐篷有着些许反光作用,左右各绵延十数里,中间只留下一条三丈宽的道路任其他人进出城通行,谢佳晨走在这条通道上缓缓走着,看到的都是校尉们拿着小皮鞭左右巡视监督训练,一名校尉管三名什长,一名什长又管九名到十一名士兵,那些城防军赤裸着上身不断练摔跤,抓住对方的手反身往后掰,利用自身的重量为支点将对方从身后摔到身前,你摔完我我再摔你,身体从高处落到泥地上,五脏六腑的血液都开始活络起来,有的摔到使不上力了,校尉们的小皮鞭就紧随而至,一抽就是三鞭上身,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炼体境用这种方法提升简单有效,现场有许多士兵摔着摔着就突破了,谢佳晨看的人都傻了,这种高负荷训练过于伤身体了,摔一下还行,一直摔就过于频繁,体质强的倒也罢了,先天体质弱的很容易落下暗伤,你让谢佳晨摔几下说不定人都摔没了。 谢佳晨走出一段距离,又看到许多士兵六人一组,一组分成两队,双方不断抱着巨大的圆木撞击着对方,你推开我,我又推开你,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双方手心发麻不分伯仲,这是练习枪不脱手的训练方式,这么重圆木一直撞击都不脱手了,丈二寒枪握在手里怎么掉的出手心? 不要求你使多大劲,只要一直撞击对方的圆木以及不脱手掉下来就行,但凡站着不动的或者圆木脱手,又是校尉们的小皮鞭蜂拥而至。 谢佳晨看的眼花缭乱,一边观察一边又往前面走出些许,一片小树林中,校尉们坐在树干上观察,许多士兵赤裸着上身握着丈二寒枪挽着枪花对着空气不断点出不断收回,其速度越来越快,每次刺出半丈距离,三十枪一个来回,需要十个呼吸内完成,这种迅猛无比的攻击实在让人为之倒吸冷气。 这种严谨的训练方式在其他城池是看不到的,其他城池都是藏兵隐迹,连城防军在哪个位置许多人都不清楚,而烈州主城人马众多则是光明正大地训练,躲都没法躲干脆不躲了。 谢佳晨不禁感叹道,这还是排名最靠后的艮门部队,训练力度就如此强大,排名靠前的部队又该是如何的恐怖?这些城防军一直都没有出现在群众的视野中,在主城却是随便可见,其训练更是让人为之震撼。 谢佳晨走在通道上离开军营,被震惊了许久一直没有缓过来,前面不远处开始出现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街面上到处都是售卖生活物资的门面,在这做生意一定很挣钱,毕竟这么多军营在这里,日常所需的消耗巨大。 这里的租金被城主府调整过,是城内繁华地段的一半,以前这里没有驻留军队的时候一个月的租金也就三百颗中品灵石,现在翻了三十几倍,这是城主府的变相逼迫,不做生意服务军队的就赶紧离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所以你住在这不做生意是生存不下来的。 青楼赌坊酒馆在这一带很少质量却出奇的好,因为基本都是校尉以上的军官有时间能够出来晃悠,校尉都是入了皇朝编制的,官职为从九品,比牙将要低,校尉又分六个阶层,忠勇校尉为最低层,往上是忠信校尉,再往上则是忠武校尉,再靠前的是承勇校尉、承信校尉,最高为承武校尉。 基本上排名阶层高的校尉优先升牙将,即便修为落后,但军营这里讲究的是先来后到,只要你肯努力卖力,就可以用驻留军营的时间来弥补修为上的不足。 谢佳晨问了问街坊邻居,得知了衙门总部设在城主府里面,所以谢佳晨需要到了城主府才能自首,而让他寒毛直竖倒吸一口凉气的是,这里离城内核心区域的城主府居然有六百里,这么远的距离?烈州主城是有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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