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认亲安家,有家难安
古磊一气之下离乡背井,孤身在外四处流浪,不知不觉地竟然流浪到了新疆乌鲁木齐市。
他在乌鲁木齐市里游荡了好几天,依然未找到任何的事情可做,找不事做便没有安身之地。这样下去,眼看着生计都成了问题,他自然地感到心里有一种焦虑。
在外面流浪一个多月了,每天风餐露宿,有时饿肚皮。从家里带出来的一点钱,他省着省着都快要用完了。如果再找不到事做,他是撑不下去的,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要饿死在异地它乡吗。
思来想去,他决定离开市区到乌鲁木齐郊区比较偏僻的农村去找点事情干,以缓眉捷之急。
他走到乌鲁木齐郊区的一个偏远乡镇,只好放下脸面挨家挨户地问来问去找事做。但是,问了这么多户人家还是没有找到需要做的农活。正在他泄气时候,有巧遇上了一个好心慈善良的老太婆,老太錃对他说,她有一个亲戚想收养一个儿子,如果你愿意做人家的儿子,我可以带你去问问,这样也有一个立脚的地方总比现在在外面流浪要好。
古磊想了想,感到她说得也有道理,想到自己出来这么久了,一点事情都未找到做,没有事做,立脚的地方都没有。在这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如今,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地步,也许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他覃思了一会,最后默认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了愿意。这个老太婆见古磊同意了便热情地请古磊进屋喝口水坐一会,并且拿出一点吃的东西让他吃。
这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的老太婆,她看到古磊这样落难凄怜的样子,不忍心发起了善心,且准备帮他一把。
古磊喝了点水,吃了一点东西,顿时感觉有了点精神他振奋起精神,随着老太婆后面走着去找她的亲戚。
老太婆的亲戚家也不算很远,步行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便到了。
古磊和她的亲戚见了面,初次相见便感到有种亲切感,简单地交流之后,其威觉却不一般,非常意外,老太婆的这个亲戚竟然喜欢上了古磊。
第一次认识便让古磊感到有一种亲近感,以他的感觉观察,这是一户老实本份的人家,家庭虽然不富有,还是过得去。古磊开始真正动了心。双方不到一小时的说话交流,很快地滿意约定下来。按约定,古磊改姓,名字就改为同音字顾力。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古磊就这样做了一个新疆人的儿子。
按礼道,古磊向二位老人拜了三拜,喊了声父母在上,为儿行礼了。
这户农家两夫妻只生了一个女儿,家庭成份贫农,家里生活状况一般般。有一幢四间的旧土房。两夫妻的年纪比较大,都在五十岁左右。这对夫妻有一个独生女儿称风珠,风珠还在读书,不过,十六岁了还在读小学三年级。
有一天,在新疆认的新爸在喊他的名字,“顾力”,同音不同字。古磊问“什么事”,新爸说,“今天和我一去拉煤好吗”。
认的新爸,是一个地地道的新疆农民。老人忠厚老实,每天只知道干活,辛苦了一辈子。
老人因为自己年青的时候脾气有点倔,有一次和人发生了争执。而且在争吵过程中双方动起了手。无意间,他失手伤到了对方,而且出手太重,导至对方受重伤住进了医院,自己不但赔了钱,还坐了牢。
乌鲁木齐的气侯有点干燥,风砂又大,古磊拉着大板车顶着寒风,新爸在后面跟着走往煤矿。家里距离煤场不是大远,大概有十多里的路程,古磊轻松地拉着板车。
“拉布丁,这小伙子是谁啊”,有一个路过的熟悉人问古磊的新爸。
“是我儿子”,古磊的新爸快言快语地回答。
“几天不见就养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真是有福气。这个熟人故意开玩笑地说。古磊的新爸和他聊了几句便继续赶路。
到了煤场,看见的是一个小型的公社办的集体煤厂。规模不大,工人只有十多号人。古磊和新爸铲好了煤,过了秤,付了款后把煤炭装上了板车便拉着板车往回走。古磊在前面拉着,新爸在后面推着,一个多小时便到家了。
新爸的独生女凤珠刚好从学校放学回家,她见了也赶忙过来帮着搬煤。
凤珠称古磊为“顾哥”。凤珠长得很清瘦,但是,非常水灵秀气,白净的皮肤,在这新疆农村也算得上是一位俊俏少见的农家少女。
新妈已经准备了午饭,饭桌上摆着大烙饼,粗面条,另外棹上还有一碗白米饭。这碗白米饭是给古磊淮备的,她知道古磊是南方人,刚刚来到这里还不习惯吃他们的粗粮。
看样子,他们一家人对古磊的到来非常之喜欢。
古磊很快地就习惯了这个家。新妈把他也当做了亲生的儿。看待,凤珠妹妹总是哥前哥后的叫他,让他感觉到十分的开心和一个家的温暖。
古磊在这里终于落下了脚根,他感觉到自己非常幸运,竟然在新疆遇上了这样的一户好人家使他真正感觉到了一个家的温馨和快乐。
有一天中午,古磊刚好从地里干活回来,有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正在扯着凤珠的头发,凤珠大叫不停,古磊见状,立即跑过去拉开了这个小伙子的手。小伙子蛮不讲理,随后又扯住了风珠不放。古磊又拉开了他的手。这个小伙子见一个陌生人在这里菅闲事,气愤得简直要暴怒起来了。这个小伙子反过来扯着古磊不放。古磊火了,推了他一把,小伙子往后跌了一跤。小伙子从地上爬起来怒目对视,嘴里还叽哩咕哩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小伙子叽哩咕哩地转身怒气匆匆地走了。
没过几天,大队治保主任找到古磊新爸说:“听说你接受了一个外来人做儿子是真的吗,外地人有证明吗,如果没有证明,大队部是要审查的。上面有指示,凡是外来人口都要受到审查,明天你带他来大队部一趟”,说完后便走了。
古磊的新爸知道古磊没有证明,他也没有问古磊是什么地方的人。因为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非常想收养一个儿子。他喜欢上了古磊便收养起来做儿子。
“人运不好,难事有不断,好事难逢,坏事却难躲”。令古磊担心的事情终于找上了门来。
这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围着棹吃饭。以往,新爸总要说上一二句调节气氛的的话。今晚却是沉默 不语,一句话都不想说,全家人吃着闷饭。新爸不说话,一家人都不想说话。一家人吃着闷饭,快到吃完的时候,新妈忍不住说了一句,她问新爸“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新爸叹了口气只好如实地说出了原因。古磊听后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而且非常的麻烦。因为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身份证明。
没有身份证明就是身份来历不清,身份来历不清,按规定是要审问调查的,或者送到当地临时看菅的地方监视参加劳动,待身份调查清楚之后再作处理。总之,事情是不会有好的结果。
古磊想了一会,心中作了一个最坏的决定,他对新爸新妈直接地说:“我还是离开这里吧,以免给你们增加更大的麻烦”。他的话刚一出口,凤珠就哭了起来。
这个拉扯风珠,蛮不讲理欺负凤珠的小伙子是凤珠的学校同学,是大队书记的儿子。到这时,古磊这才知道自己捅了一个很大的蚂蜂窝。
新爸在村里是一个十分地道朴实的农民,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拘留坐过牢,之所以,他平时做人说话都是低三下四,非常低人的过日子。现在家里有了事,他那有什么能力去面对呢。
古磊要离开了,最伤心的还是凤珠妹妹,他与古磊相见相识在一起生活虽然只有二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她已经把古磊当做了自己的亲哥哥。虽然兄妹之间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并不很长,但是,顾哥在她心目中好似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很快地有了难崙的感情。
爸妈只生了她一个孩子,上无兄,下无弟。她非常感到自己的孤独和脆弱,她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哥哥来保护怜悯她。
古磊来了,顾哥给她全家带来了愉快和温暖,给她带来了高兴和快乐。这一段的时间里,她感到自己每天都是生活在充满阳光和幸福的日子里,她去学校读书也感到有兴趣,也感到自已生活开始有信心活力了。
现在顾哥就要走了,爸妈舍不得他走,她也舍不得他走,她感到十分的难过和痛苦。她想起自己立即就要失去一个能保护自己的哥哥,她能不感到伤心和流泪吗。
这一天晚上,新爸总是低着头叹气不矣,新妈潸然泪下,簌簌湿襟,凤珠更是哭泣不停,流泪不止,痛苦万分。古磊见了也非常痛苦有如万箭穿心
古磊有幸在新疆遇上这样的一户好人家,现在又要离开,他能不痛苦吗,不难过吗。
天色还没有完全亮,新爸新妈同风珠亲自送他到村外,古磊流着眼泪同新爸妈告别,他望着新爸新妈和风珠说了一句响当当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我将来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临别,凤珠抱住古磊大声地痛哭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让他走。古磊也是流着眼泪安慰着她说:“好好读书吧,顾哥还会回来的,无论多久,顾哥都会回来看你们的”。
新爸拿出二十元钱塞进了古磊的口袋里。古磊知道这个家很穷,经济状况并不好。风珠要读书,新妈要看病,家里少钱。古磊坚决不肯收,他拿出钱来重新塞还到新爸的口袋里,新爸又从口袋里拿出来强塞到他的口袋里。风珠站在一边看着,泪如泉涌,其难舍难别的情景真是令人心酸肠断,悲痛万分。风珠是哭着送别这位刚刚认识不久的哥哥慢慢离去。
古磊返回到乌鲁木齐市区,他没有目的地在街上遛来遛去。突然间,他看见一个店面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招工广告,广告中这样写着,红星建筑公司招收年青力壮的工地小工,菅吃菅住,工资面谈。
建筑公司招收年青力壮的工人,其工作劳动强度肯定是非常辛苦,比如挑砖上架,爬高楼大夏。不但要能吃苦,而且必须要有一身的力气。古磊想,吃苦我不怕,力气我也有,他准备去面试一下。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招工的红星建筑公司。看见这个招工报名处还有不少的人在那里排队。于是也走过去排着队。
大概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总算轮到了他慢,他立即走过去应聘。
招工的工作人员对古磊说,看你的年龄与身体都非常合格,你有本地户口本吗。古磊说,“没有”,你有没有身份证明呢,古磊又说,“没有”。工作人员只好对古磊说,很“很对不起,没有办法报到名”。
这样的结果,古磊也许是早已想到了,但是,他还是想过来碰一下运气。
当时,古磊的心中是非常难过,他真正感到了在外有这么的艰难。一个人流浪到外头是如此的艰险与坎坷,既是想要找到一个干苦力活的差事都是这样的难以上青天。人生有如此的这般。正如有人说的,“在家千般好,出外一时难”,古磊已经体会到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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