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野点点头，跟了上去。
“等我两分钟。”
沈海走进浴室，很快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走了出来。
“我想你应该问过奖金的事情。”
沈海没有客套，
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老板椅上：“这个事情急不得，必须由我去确定，才能进入奖励下发的流程。这是规定。”
黄野有了心理准备，脸色发苦。
坐在沈海对面沉默不语。
沈海擦完头发，将毛巾随手扔到桌面，抬头看了黄野一眼：“说说吧，昨晚为什么要去直播。”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拿到奖金。”
黄野瞥了他一眼：“我要是不想说呢？”
“不想说也行，我会自己去查。”
沈海表情平淡。
他觉得黄野是个事精，有必要敲打一番。
“其实也没啥原因，就是缺钱。”
这是一件小事，黄野没必要隐瞒：“如果你查了我大伯的事情，应该就能知道他去世前欠了银行200万，还有民间借贷100万，如果我不把这钱还上，我住的房子就会被银行收回，到时候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理解。”
沈海点了点头。
他其实昨晚就查了黄野的信息，他刚刚在诈黄野，给对方施加压力。
也为了挖掘更多的秘密。
沈海靠在舒服的靠背上，指尖轻点桌面：“你对你父母了解多少。”
这件事让他很好奇，
他在查黄野信息的时候，
根本没查到黄野父母的信息，好像是被彻底抹去。
黄野皱起眉头，思考片刻摇了摇头：“我完全想不起来。”
沈海眯着眼打量黄野。
换了个话题：“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黄野看着桌上湿漉的毛巾，好奇问道：“你刚才是去处理江边鬼了吗？”
“嗯。但我依旧没能跟它交手。”
“它的杀人规律你了解多少？它又有什么能力和特征？”
黄野一番话，
让沈海敏锐的发现什么，眸子微冷：“你想去找鬼？”
“嗯，我还要做带货直播。”
黄野也不隐瞒这个对方迟早知道，还不如现在大大方方承认：“我想要钱，需要做一些冒险。”
沈海哑然失笑：“你胆子很大，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却连极度危险的A级野鬼都不怕。”
“都是为了生活。”
黄野敷衍一句。
心中想着：等我凑齐了十只鬼，解锁抽奖栏，我就不当人了。
通通梭哈！
“很少人能为了钱，去面对大恐惧的鬼怪，这意味着痛苦无比的死去。”
沈海认真问道：“你要不要考虑来特办处工作？”
他其实挺看好黄野，也有意培养。
哪怕黄野没有特殊之处，也可以留在沈海身边帮助他。
毕竟城市经理也需要下属员工处理一些琐事。
如果再有一些际遇，经过锻炼和成长，也能成为城市经理。
黄野没有答应，而是在思考现实的问题。
他沉吟片刻：“一晚上能有多少钱？”
沈海抬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说一晚上？
他淡淡回话：“看业绩的。无论是破解杀人规律，还是清除鬼怪，都会有奖金和功绩。”
“不能让我一个月还清300万债务，我没兴趣。”
黄野摇了摇头。
加入官方组织，对他的限制太大了。
沈海苦笑道：“你要还三百万，哪有什么工作能做得到？”
“哪怕是去企业做CEO，年薪三百万都难！”
黄野面露思考，狐疑道：“我昨晚卖了三十多万的货，净利润差不多有二十万，那我是不是比总裁强？”
“……”
沈海猛的抬头看向黄野。
他没有听错吧，一晚上卖出去三十多万的货？
还有二十万的净利润？！
上个几天班都快收入百万了，那还当个屁的总裁啊！
沈海满眼诧异，带货直播这么赚钱的吗？
小兄弟你能不能带带我……
沈海轻咳一声，收敛异状：“其实吧……人活着，很多东西都比纯粹的金钱重要。”
“如果你做出成绩，不仅会拥有更高的身份和地位，还有常人无法拥有的权利。”
黄野摊摊手：“那就是没钱咯？”
“……嗯。”
“我不干。”
黄野干脆的拒绝。
他靠着椅背，惬意的翘起二郎腿：“你还是跟我说说江边鬼的事吧。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你以为你是我领导？还要我给你汇报？”
沈海目光转冷，死死盯着他。
你这反客为主的能力有点强啊。
黄野僵硬的放下二郎腿：“其实你不想说也行。”
沈海面无表情，总觉得下一句是“我有几百种方法让你乖乖交代”。
黄野解释一句：“我只是比较好奇。”
沈海看着黄野，不客气说道：“你只是个普通人，撞见扫地鬼的杀人规律已是万幸，没有人能一直幸运下去。”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别以为你是特殊的。”
“我不允许你去冒险。”
我有系统也不知道算不算特殊……
黄野没有开口，而是低头做沉思状。
沈海脸色严肃。
但他从黄野无所谓的表情中得知，这人是要钱不要命的货。
沈海叹了一口气：“江边鬼的能力很特殊，整条玉柳江都是他的活动区域。”
“而它本身还能通过大量积水，出现在各个地方。它很难被捕捉，甚至我认为它无法被杀死！”
“它能让人在有水的地方被淹死，哪怕只是一杯水，你能明白有多危险吗？”
沈海明白既然阻止不了黄野，那就让他多知道一些情况，希望能让他迷途知返。
“白天也能吗？”
“能！”
沈海脸色异常严肃：“尽管它在白天能发挥的水平极度有限，但对付一个普通人，就跟喝水吃饭一样！”
“而且它最令人感到畏惧的是，它复苏时间不长，却杀了150人，它似乎需要大量的血肉。”
“它快要成长了？”
黄野略微诧异，复苏时间不长，却有如此快的进步速度，这鬼的潜力极度可怕。
沈海点点头。
并没有怀疑黄野从何得出这个结论。
他作为灵异社区玉柳市的管理员，称号深海，经常会写一些科普类的帖子，平民都对鬼怪有着基本的认识。
这主要是帮助人们消减对鬼怪的恐惧感。
毕竟恐惧来源于未知。
人们在官方的努力下，已经接受了鬼怪和活人同处一个世界的事实。
虽然依旧害怕，但理性很多。
都配合国家，晚上不出行，也不找麻烦。
“江边鬼目前是A级鬼怪，但我认为它短时间将会成长为S级鬼怪！”
“玉柳市的夜晚已经很危险了，前几天还出现了S级拿刀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沈海再次强调道：“它很危险，你绝对不可以去找它！”
黄野认真的点了点头。
心里想着有时间就去找江边鬼！
如果有一只S级鬼怪作为员工，玉柳市可以直接横推了！
还有……这沈海难道没发现拿刀鬼就坐在他对面吗？
有没有可能，我以后就以拿刀鬼的身份活动？
那我能做的事情会更多！
黄野眼前一亮，觉得这事可行！
沈海看着黄野逐渐兴奋起来，脸色一沉。
他总觉得这家伙还会给他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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