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介刺在街上胡乱吃了饭,便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倒头便睡,有活干了,况且还是件宝贝,以自己的本领,非我莫属,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这双手早就忍不住直痒痒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狰狞的奸笑。
不过牛介刺能把东西取走就尽量不伤人,要命不贪财者,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跪地求饶者,大都能虚惊一场。
牛介刺还带着只漏两只眼睛的黑色头罩,但是,要到万不得已时,腰间那两把短刀就瞬间攥在手里,向对方脖子抹去……。
连对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鸦雀无声,跳出窗户,翻身上房,脚踏树梢,双手抓风,飞奔起来,逃之夭夭。只要方便携带能换钱,他都不惜代价抢为己有,换了钱揣在怀里赌博,那是这辈子最爽,最过瘾不过的职业了。
二更时分,庄上的公鸡“咕咕——咕——。”
牛介刺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一骨碌从床上站起,束紧腰带,从枕头下摸出刀插在腰间,纵身跳出屋外,双脚在地上一点,噌的蹿上房顶。
现在去盗窃宝贝,可宝贝在哪里?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找吧?真要是张桂芝的宝贝被人抢去,那还不要了她的老命?这宝贝肯定没出村,先去打探再说。趁着明晃晃的月光,只见牛介刺在房顶上立刻消失,不见踪影。
夏奥格最近没能给嵩州知府捞得好处,县太爷陈布施很是不满,对夏奥格冷言冷语,尤其是夏奥格上次抢来的娘家妇女在县衙内被逼上吊自尽。
本就擅长阿谀奉承,狐媚好攀的夏奥格更是坐立不安,他绞尽脑汁,投其所好,想尽一切办法讨好陈忠实。听到这一消息忍不住欣喜若狂,禁不住先让陈布施这个老狐狸的耳朵舒服再说。凭自己本事这宝贝不管谁抢到,也得给老子乖乖的呈上来,这话不吹牛,这夏奥格的本领在这三五百里内,还真是屈指可数。
就跟踪着牛介刺,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不费吹灰之力,嘿嘿,妙,绝对的妙,再说牛介刺打斗起来也不是夏奥格的对手。可是论偷盗夏奥格那是牛介刺的对手,尤其是牛介刺的轻功确实了得,况且平日里牛介刺非常低调,很少显露自己的本领。
反而那女娲补天玉雕件现在又在何处?即便是常家人也不知去向,他们又该怎样下手?
狗有狗道,猫有猫路,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牛介刺就是双脚挂在房檐下,头朝着窗户偷听,也正是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可以说些自家所担心的钱财,庄稼收成,怎样去挣钱,那里还有好生意要做之类,牛介刺直到听见鼾声四起方才收工回巢,很有耐性,也从来不发火,干着就是猫逮老鼠的差事,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或者就是鼾声四起后,纵身一跃到屋子里撬开箱子搜,撅起屁股,一头扎进去,把衣服,被面,小褥子,扯出来乱糟糟扔一地,仔细寻找,要是被没睡踏实的灵动人发现,就拿腰里这把明晃晃的刺刀伺候,伺候他上路去找阎王说理去。
“唉,唉……。”
“唉啥,唉?”常玉福厌烦的猛抬高腔:“有屁就放,唉,唉。”
“咱那玉雕件,到底会是谁给抢去了?”张桂芝苦思冥想着:“我咋感觉那晚的身影咋有点熟悉?”
“那会不是牛介刺给抢去了,别人谁还能干出这种下贱的偷鸡摸狗的勾当。”
牛介刺一听,一头雾水,这跟我八百里不沾边的屎盆子也往头上扣,岂有此理?心里一阵好笑,确切的说,这宝贝不在这里是肯定。
牛介刺一翻身,骑上房脊,在细心捉摸,这会是谁给抢去了?除了自己还会是谁?难道是那些狗日的倭寇?
牛介刺一个箭步从房顶冲了下来,轻飘飘落在地上,左右看看,噌的一声,顺着树杆踏上树梢,飞奔而去,找这群该死的倭寇。
管你是谁,就是他娘的老虎,老子也要把你的虎牙给拔出来扔了。
夏奥格看牛介刺在头顶的树上松鼠一样跳跃着,就猜想宝物另有去处,也就跑着跟了过去。
梅雪看着牛介刺他们消失的背影,从墙角闪了出来,在月光下轻蔑的一笑,返回了家中。
牛介刺和夏奥格要和倭寇怎样较量?这女娲补天玉雕件在倭寇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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