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气场(31)

李哲该怎么回答?这让李哲犯了难。说是自己的作品,那是撒谎,他只不过是把诗圣杜甫的作品读了出来而已,确实年龄不够老气横秋,不经历尘世蹉跎是写不出这么有深度的文章的;说不是自己的作品,这些人让自己说出诗圣杜甫,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该怎么回答,真是犯难。

正在这是,张梦洁突然站了出来说道:“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百年多病岂是百岁,万里悲秋能行万里?”

张梦洁的语气很是愤慨,她接着说道:“悲秋已让人黯然神伤,万里悲秋更让人凄怆不已。一个常字更是道出了万里悲秋常与我做伴,悲哀感更是强烈浓厚,令人心神寂寥,无可排遣。常做客,那是时时客居他乡,作者并不应是孤独的,而是有人陪伴的,可作者所说的独登台,岂不是自相矛盾?若从字面意思来理解,请问,我理解的对吗?”

张梦洁的这句话给李哲短暂的时间去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这句问话却是问向滇国的各位英杰俊才,张梦洁如此一问一答,时间非常充足。

周老先生见李哲身边的一个婢女,竟能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很是佩服,心想果然高人身边的人,都是不一般,怎么没想到如此一个婢女都能有这么高深的见解,他不由得眼光多看了张梦洁几眼,对张梦洁说道:“小姐跟随李先生,果然见识不凡,悲秋已让人神伤,百年多病乃诗人有感而发,拖着残躯独自登上高台,心中苦闷跃然纸上,独在异乡的孤独惆怅感,与深秋景色的荒凉凄冷水乳、交融,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老夫佩服。”

编撰管使刘大人见周老先生发表完意见,自己接口说道:“万里悲秋,百年多病,上下公正,景情具现,我等若以字面意思来读解,确实是我等眼光狭窄,不若姑娘眼界开阔。老夫也是佩服先生大作。”说着,这个编撰管使大人居然对着李哲和张梦洁深深的一躬。

李哲并没有理会这一礼,而张梦洁站在李哲的前面,见这老夫子行礼,也是深深的一躬,算作还礼,说道:“老先生德高望重,身居要职,居然如此尊师重贤,小女子也是佩服。”

如此一说,倒显得这群为难之人很是没有面子,怎么自己堂堂的一个大男人,居然不如这个小女子心胸开阔。都是脸上略微发热,心内有丝不堪。

可就这样让李哲堂而皇之的进入滇国的朝堂,成为座上客,尊为圣人,那也太没面子了,你文学上有造诣,最多称呼你为文坛大家,如何敢称圣人,立德立功,你又有那些,只能说你立才而已。所以这些人虽然佩服李哲的文学功底,但是要尊称他为圣人,还是心有不平,愤愤不已。

李哲见他们对百岁之说已经释然,便接着说道:“刚才那位兄弟说我抄写别人的诗句,对我深有怀疑,我也不敢辩驳,原本万事万物,皆有出处,周行而不殆,万物持之而生有不辞,而全始全终,全知全得,而知取法自然、道法自然而已。”

李哲本是辩解,可是辩解之说,不能说的太直白,该说什么,他也不尽所以,只能顺嘴说出了以上这几句,什么意思,他自己也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越不明白的东西,越能糊弄人,感觉顺口就可以,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诌出了以上几句话。

果然,什么全始全终、全知全得,取法自然,道法自然,说出口,他们听闻,感觉很神秘,都在思索李哲说的是什么意思,没人在意他说的对与不对?

以上的话语,说不懂吧,可感觉很自然,感觉自己也能说出。说懂吧,好像还缺点火候,所以他们都在咂摸这几句话,感觉很是高深,感觉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便装模作样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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