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我一阵惨叫之后,毛小沐松开了手,冷笑一声把我推到一旁:“我发现,你就是个傻逼。”
我活动了一下被他复位的右肩,稍微还是有点疼,但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勉强可以忍受了。
“你特么可真毒啊!谋杀亲夫啊!”知道毛小沐刚才那一下是为了给我肩膀复位,我便笑嘻嘻的跟他开起了玩笑。
“滚犊子!哪天你要知道长记性了,就不用被我谋杀了。”
毛小沐粗鲁的把我拽了过去,撸起我的袖子,用从包里找到的跌打伤药,在我肩膀处胡乱喷了一下。
这时,我透过光源看到旁边的地面多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黑框眼镜走了过来。
“你们好了没,好了就快点起来帮我去找半夏。”黑框眼镜的语气里透露出一股命令的意味。
我感觉他才应该是那个最大的傻逼,命令人之前,也不先看看自己身处的环境吗?
刚才毛小沐给我检查伤势的时候,他们一起下来的那几个男同学,已经识时务的聚在一边,安静的等我们了。
而他仍然像个傻逼一样,高高在上的,自以为自己还是校园中的天之骄子?未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切~~你是男人,你去找啊!反正我又不是男人。”毛小沐帮我用布巾固定好手臂后,凉飕飕的甩下一句。
随后走到那几个男学生面前,让他们检查包里都有什么能用的物品。
我冲毛小沐的背影竖了个大拇指,这家伙真不要脸,反正我是望尘莫及。要我承认自己不是男人,那是不可能的。
黑框眼镜见他的那些同学没有一个给他帮腔,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又不敢自己去找半夏。便怂头搭脑的站在一旁,一时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和毛小沐一个20岁,一个19岁,年龄上肯定大不过这几个男生。
但我在部队打磨过,毛小沐也是江湖经验十足。
现在侥幸没死在那条夹道中,已经是十足庆幸了。
我们当下最重要的并不是在现有队伍里闹分歧,而是要整合能用的力量,分析出活着逃出去的可能性。
先清点了一下从营地背下来的统一背包。
每个背包里包含一个防毒面罩,一块备用光源,一瓶纯净水,两块压缩饼干,以及一些少量的应急药物。
我注意到,我和毛小沐的背包里比这些学生的,要多了一把匕首,一副轻便的登山镐和一卷绳索。
估摸这是老海在下来之前对手下的吩咐,不给这些学生任何能够反水的机会。
毛小沐把几个男生包里的光源统一收了起来,不知道多久才能从地下出去,光源也需要节省一些使用。
收到黑框眼镜面前的时候,他假装没有看到,往旁边转了转头,没理会毛小沐。
毛小沐也没跟他纠缠,不给就不给吧!冷笑一下,走到一旁继续清点东西。
我见状,单手从荷包里摸出一包华子,晃晃悠悠走到那几个男生中间,轮着发了一圈:“兄弟们,来一根?”
都是二十上下的男生,正爱玩爱闹的年龄,有时候靠着一根烟,就能迅速的拉进距离。
之前这几个男生是怕我和毛小沐甩开他们,所以显得非常识相。现在烟一抽,兄弟一叫,吞云吐雾间哪还有那么些生分,慢慢就都放开了些。
我从他们口中得知,半夏和那个黑框眼镜是钟老的研究生,算是入室弟子,一直跟随钟老做研究。
他们几个则还是考古专业的大学生,钟老的实验室暑期招勤工俭学生,他们想着既能赚点小钱,又能多长点见识,便跟了来。
那个被巨石砸成肉泥的小胖,也是他们同学。这死的尸骨无存,回学校之后还不晓得要怎么交代。
先前半夏闹着要下来,他们几个本来是不敢的,毕竟钟老的吩咐是让他们在营地里等。
可耐不住柔柔弱弱的半夏,几声娇滴滴的师弟,以及黑框眼镜以师兄身份相威胁。
研究生是可以协助教授给本科生代课的,如果回学校后,黑框眼镜给代课的学长老师打个招呼,这几个男学生随时可能挂科。
那几个男生哪里还敢不听从吩咐,只能跟着下了墓。
我鄙夷的回头看了眼黑框眼镜,从鼻孔里嗤了一声。
就这?还敢自诩师兄,真够不要脸的。
黑框眼镜知道我们围在一起吐槽他,但他完全处于被孤立的状态,只能蹲在一旁,不敢大声反驳。
聊了没多久,我看到远处传来水流声的地方隐隐有些光亮。
“小沐。”我叫到。
其实不用我叫,毛小沐已经发现了那边有动静,他迅速的站了起来,将匕首握在手中,警惕的望着光亮的方向。
直到光亮逐渐靠近,传来阿斌含糊不清的声音:“找到那姑娘了,快来帮忙。”
我单手不是很方便,毛小沐便抢上前,隐入黑暗中。没过一会儿,便搀着阿斌走了回来。
阿斌身上的衣服有些磨损,浑身湿漉漉的,嘴里叼着一把匕首,脸上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背上背着同样湿哒哒,依旧昏迷不醒的半夏。
“什么情况?”
看到阿斌的模样,我大吃一惊。
我和半夏同时被从夹道里甩出来,按理说哪怕冲劲力度再大,她也应该不会被甩的离我太远。
所以刚才有阿斌去找半夏,我便安心没多在意时间问题。
现在两人如此狼狈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看起来像是落了水,而且阿斌明显一副有过打斗的模样,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阿斌没说话,先在毛小沐的协助下,把半夏放平在地上。半夏躺在地面气息匀称,应该只是昏迷了。
喘匀了气后,他谢绝了一旁叫做小北的男生递来的纯净水。
“沤~~不喝,刚才老子喝了一肚子天然矿泉水。”阿斌摇摇头,说话间有些作呕,看起来刚才水喝得不少。
“到底什么情况?”我又问。
刚才在石室里情况紧急,我只能随便选了一个洞口带他们逃脱,具体进了哪个门,我也不得而知。
此时看到阿斌的模样,绝不是他轻描淡写的,多喝了两口水。我冷眼旁观,他身上明显带有血迹。
阿斌从放下半夏,就一直抓着匕首,他盯着刚才过来的方向:“这地下有一条成了精的大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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