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主口味儿真重,他在自己的墓室里放置这么多蛇胎干嘛?”我见阿轲还在一旁查看,赶忙问道。
阿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据说这种蛇胎是活的,只是用茧术使之处于类似于冬眠的状态之下,某些特殊条件之下里面的东西是能够被唤醒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阿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其实她的声音除开冰冷了一些,还是很好听的。
“啧啧啧,还真是活的呀!”我小心翼翼的避开地面那滩葡萄状的烂肉,不想踩在上面使自己更恶心。
“估摸这些蛇胎是墓主用来守护自己沉眠的吧!但具体怎么守护,我也不知道。”阿轲的语气里也带着几分疑惑。
我发现阿轲胆子真的很大,剖开那个蛇胎后,她又走到了棺椁旁边,用手在棺椁上摩梭,若有所思。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些蛇胎清理掉?”
“清理?”阿轲的语气就像听到我说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她看向我时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她一脸好笑的神情,英飒的眉眼微微蹙起:“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真不知道你这样人怎么会混进我们的队伍。”
阿轲的话让我碰了一鼻子灰,见墓室里暂时也不像会有危险的样子,我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便无趣的退了出来,顺便跟守在门口的老海说了一下阿轲的发现。
老海一听乐了:“阿轲说得不错,我发现你小子确实不太灵光,我们在墓里遇到这种未知的东西,大多避之不及,怎么还会花功夫去清理呢!”
他说完又看了看墓室内的那具石椁,一脸惋惜的摇摇头:“要不是里面这么多蛇胎挡着,又不知道这蛇胎万一孵化出来是个什么情况。这棺我是一定要开的,真是可惜了。”
说完,老海示意他那几个手下进了墓室,看看墙壁上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爆破点。
我们说话的那些功夫,他那些手下早就利落的把外边墓室那些墙壁都勘测过了,基本没有合适定位爆破的地方,现在自然只能寄希望于这间满是蛇胎的墓室了。
这间墓室虽然布满了蛇胎,但老海的手下很快找到了合适爆破的地点。
据判断,正对墓门的那面比较干净的墙壁,大概有一面空谷,敲击之下发现墙壁后面大概率应该是片很空旷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能够通向哪里,但至少能从这间封闭的仙人墓里出去了。
老海的意思是只要能出去就不怕,大不了走一步算一步,找个能有卫星信号的地方,哪怕真到了需要寻求救援的地步,也会方便一些。
我被坑上贼船之前真没想过,现代的土夫子竟然能够把盗墓这种行为,进行得这么光明正大和高科技,动不动就是小雷管爆一爆,还连卫星定位都冒出来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这种情况下,出去为大,所以我也只能对老海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手下们动作很迅速,基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钟老的碑文还没拓印完,他们已经在墙壁上炸开了一个洞口。
我跟过去看了看,那个洞口外面又是在山腹内,是一条悬空的石桥,通到对面的崖壁之上。
站在洞口向外看的时候,能感受到一股凉风飕飕吹过。
洞口外面的景象使我更为诧异了,如果按照碑文上面的说法来看,这墓里成仙了的那位墓主将自己活葬,就是为了守护某样东西。
可这面被炸开的墙壁就像是故意留出来的一样,不仅墙壁上较为干净,而且非常好爆破,基本没有使用一丁点炸药,就打通了。
而且外面这条通往对面崖壁的空中石桥,也像是特意留给到此一游的土夫子们使用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不对,总觉得太容易让人找到的通道,总会暗藏凶险。
可通道既然打开了,也不能因为怕外面有危险而因噎废食,我们还是得先出去才行。
老海的手下去外间的墓室叫其他人过来,作为一个对财帛极为感兴趣的土夫子,老海一颗骚动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
所谓贼不走空,说的就是老海现在的状态。
他看着棺床上的棺椁,两只手突然激动得开始摩擦:“周兄弟,这通道已经打开了,不然咱还是把这棺给开了吧!要不然空手出去,到老爷子那里还是不太好交代的。”
老海看起来像是在跟我商量,可行动上却没有一丝指望我在这件事上拿主意的架势。
他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干脆挥手示意手下去准备开棺。
从我们通过地下阶梯来到这座不知名的仙人墓开始,一路看到的墓室内的装饰,除开墙壁上的壁画以及篆刻了碑文的石质屏风之外,基本都十分朴素。
现在眼前这具石质棺椁已经是整个地下墓室里最为奢华的东西了。
墓室里虽然简单,但石椁的制式却比较讲究,由椁座、椁壁以及椁顶三部分组成,椁座下四周各垫两个蛇形兽头。
蛇头朝外,背负着椁座。石蛇口中的信子吐出,活灵活现,鲜活得看起来就像随时会冲你扑来。
“我说老海,仙人大多不都是驾鹤西游,这墓主不在棺材上雕刻仙鹤白鸟,怎么雕几个蛇头,看起来还蛮瘆得慌咧!”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奢华的棺椁,土包子一样的问道。
老海现在眼里只有这具仙人棺椁,哪还管我说什么,挥挥手:“你管他雕鹤还是雕蛇,打开棺材摸宝贝才是正经。”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下的动作,生怕他们不小心把棺里的宝贝损毁了。
我以前没机会见到这样的棺椁以及土夫子开棺的技术活,趁着他手下开棺的功夫,我也算是见识了一次。
难怪老海只带了这么几个手下下来,那几个手下不愧是练家好手。
那具石椁的椁顶被雕刻成屋脊的模样,明眼看着就沉重无比,整具石椁,只怕不下于千斤之重。
老海的四个手下抬着椁顶发力,齐齐沉声一喝,竟然直接把整个椁顶抬了起来。四人脸上青筋直暴,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如石块一般鼓动。
墓室的地面全都是黑茧滴下来的黏液,稍有不慎就容易滑倒,这就更增添了难度。
而这四人咬紧牙关,硬是小心翼翼的把椁顶从椁壁上挪开,才慢慢的靠着椁座斜放上去。
我形容的很简单,但那四人发力的时候,我是明眼看着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下,落在黏腻的地面。
直到椁顶被顺利的放到地面,我为他们几人捏了一把汗的心才算是落回腔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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