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夕阳如一颗璀璨的宝石,缓缓地沉入了大地的怀抱,它那如血般的余晖,仿佛是大地流淌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天空。远处的山峦被雾气重重地遮掩,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悲戚之感。

在这残酷的岁月里,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如恶魔般肆虐着这片土地。宋雨村满脸坚毅,他的目光如同钢铁般坚定,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稳稳地矗立在战地前线。他即将率领部队展开一场关键的突袭行动,如同一只勇猛的雄狮,准备扑向敌人的咽喉。

而他的妻子,同样身为军人的惠子,身怀六甲,却身着与丈夫相同的军装,宛如一朵盛开的铿锵玫瑰,坚定地站在丈夫身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但更多的是对丈夫的坚定支持。

宋雨村转身面对妻子,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坚定。他深情地凝视着妻子,轻声说道:“墩子,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直接关系到我们能否与后方取得联系。也许,这将是我们最后的任务,我想带领几位英勇的战士一同去执行这个艰巨的任务。你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留下来照顾好自己。”

惠子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宛如晶莹的露珠,她紧紧握着丈夫的手,声音带着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宋大哥,我……会的,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根据地。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宋雨村紧握着她的手,如同握住了整个世界,他深情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像守护我们的爱情一样,尽全力保护自己。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永不退缩。”

惠子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下来:“我们和孩子会一直在这里等待你的归来,我们会默默地为你祈祷。请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让我和孩子担心。”

他紧紧拥抱着惠子,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他的誓言如同洪钟般响亮,充满了坚定和决心:“我发誓,我会战胜一切困难,如同冲破黑暗的黎明,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等仗打完了,我就带着你和孩子,回到我们温暖的家。”他的誓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耀着无尽的光芒,为他们的爱情和家庭注入了强大的力量和希望。

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丈夫与妻子紧紧相拥作别,庄重的誓言在战场上空回响。他们的爱情仿若一颗璀璨的星辰,于黑暗中熠熠生辉,赋予彼此力量与勇气,使他们深信,无论面临多大的风雨,他们的爱情和家庭都将恒久长存,永不磨灭。月色如银霜般惨白,寒冷的夜风呼啸而过,仿佛能刺穿人的骨髓。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一名神情冷峻、身姿挺拔的男子身穿着灰色的军装,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的身后紧跟着几位身着各异军装的战士,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逼近敌营。

这些战士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们的眼神坚定无比,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和勇气。尽管寒风凛冽,但他们的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为首的那名男子面容严肃且刚毅,犹如雕刻而成的石像。他紧握着一把驳壳枪,手指微微弯曲搭在扳机处,似乎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瞬间扣动扳机。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前方未知的道路。

整个部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逐渐靠近敌营,距离越来越近。终于,当他们来到离敌营只有数十米远的地方时,男子猛地挥动手臂,向身后的士兵们示意做好战斗准备。刹那间,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夜间突袭行动即将拉开帷幕……突然间,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划破了夜空的寂静,仿佛一把利剑直插云霄。这声惊叫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也让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敌军猛然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刹那间,激烈无比的战斗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在夜幕中骤然爆发开来。

只见那名男子面色凝重,眼神锐利如鹰,他毫不犹豫地向着不远处正手持已经成功获取到的电台的猴子大声呼喊:“快!一定要保护好电台,我们立刻撤退!”话音未落,他便当先一步率领着身后的部队,如猛虎下山般勇猛地朝着前方冲去。一时间,枪炮声响彻天际,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浓烈的硝烟四处弥漫,迅速笼罩住了整个战场。此刻的战场,已然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中,男子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卓越的领导才能。他沉着冷静、果敢坚毅地指挥着部队,巧妙地利用地形和战术,为抱着电台且正在紧急撤退的猴子提供了坚实可靠的掩护。尽管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但他毫不畏惧,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硬是在敌阵中杀开了一条血路。

然而,不幸的是,就在他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的时候,一颗子弹无情地击中了他的身躯。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他身上那件破旧的军装。他强忍着剧痛,咬紧牙关,仍然顽强地挺立在这片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他那双眼睛里却始终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宛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耀眼。

周围的士兵们见状,纷纷心急如焚地聚拢过来。当他们看到男子伤势如此严重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焦灼与悲痛交织的神色。但男子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手来,向着士兵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惊慌失措。接着,他用那虚弱而又坚定的声音吃力地说道:“同志们,不要管我,继续前进!一定要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虽然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但其中所蕴含的那份坚定信念和无畏精神,却深深地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惠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她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胸口,那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喘息。仿佛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胸口划开了一道狰狞而又恐怖的大口子,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次心跳都如同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那种深入骨髓的刺痛感让她几近昏厥。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浴血、踉踉跄跄的战士跌跌撞撞地朝着她狂奔而来。惠子心头一紧,连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战士,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担忧而变得沙哑:“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告诉我!”

战士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要平复那急促得如同风箱一般的呼吸。他的面色凝重得好似能滴出水来,紧紧拉住惠子的手便朝外跑去。一边奔跑,他一边斟酌着用词,缓缓开口道:“猴子……猴子把指导员背回来了,他……他受伤了,伤得很重。”

听到这个消息,惠子的双脚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猛地踉跄了一下。然而,仅仅只是片刻的失神之后,她便咬紧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快步紧跟在战士身后向前飞奔而去。

当他们终于赶到目的地时,眼前的景象令惠子目眦欲裂。只见连长他们一群人围在一起,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卫生员,快来啊!人呢?卫生员在哪里!”他们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助,那一声声呼喊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号。

惠子这才猛然想起,在前几次异常惨烈的战斗中,两个连队里那唯一的医护兵早已英勇牺牲。而此刻,身怀六甲的她竟然成为了这支队伍最后的一丝希望。

鲜血如猩红的毒蛇,张牙舞爪地喷出来,瞬间刺痛了惠子的双眼。那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但她强忍着不适,目光紧紧锁定在连长怀中那个气息奄奄、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的身影上。

惠子拼命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在脑海中,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自我告诫的话语:“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宋大哥会没事的!”她咬紧牙关,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缓缓伸向指导员的身体,去检查那令人揪心的伤口。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惠子努力想要将它们逼回去,不让其夺眶而出。然而,情感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怎么也抑制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指导员身上流淌出的鲜血相互交融,一点一滴地侵蚀着她仅存的一丝理智。

那颗罪恶的子弹无情地穿透了指导员的肺部,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嘴角汩汩流出。每一滴血都像是对惠子心灵的一次重击,让她痛不欲生。她手忙脚乱地试图拿出绷带,想要尽快为指导员止血,可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劳无功。

惠子再三仔细检查着伤口,心中始终抱着一丝希望,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出现了错误。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能找到正确的方法……但是,残酷的事实却犹如一把冰冷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脆弱的心脏。肺部被子弹彻底打穿,这意味着无论她如何施展自己多年所学的医术,都已经无力回天,根本无法挽回指导员那宝贵的生命。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渐渐消逝,仿佛一片凋零的花瓣,飘落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连长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一边用力推搡着那个跪在一旁、神情恍惚的女人。只见那女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对连长的举动毫无反应。

“指导员!指导员!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话啊!别愣着了,赶紧救人呐!”连长心急如焚,双手紧紧抓住女人的肩膀摇晃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站在一旁的袁连长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情绪激动的连长,并用力将其拉开。随后,他转头看向惠子,语气严肃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讲清楚!”

惠子缓缓抬起头,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一阵呜咽之声:“子弹……子弹直接打穿了肺部,已经……已经没救了。”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

听到这个噩耗,连长大惊失色,双眼瞪得浑圆,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久之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战友,如今却要这样活生生地死在自己面前。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连长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哀伤。他梗咽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老宋……”

指导员艰难地抬起头来,用他那虚弱得几乎无法聚焦的目光看向惠子,并微微眨动眼睛向她传递着某种信息。聪明伶俐的惠子瞬间领悟到了指导员的意图,于是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指导员,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轻柔地将他的上半身搀扶起来。

此刻的指导员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下来,他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每说一句话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声音断断续续且有气无力:“电......台,电台......我......拿......回......来了。咱......们......咱......们......可......以......回......家......了。”

听到这句话后,站在一旁的连长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用力地摇着头,似乎想要否认这一事实。连长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就好像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而已。然而,那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指导员以及他身旁摆放着的电台又如此真实地呈现在眼前,让连长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突然间,连长的思绪飘回到了曾经那段跟随红军打游击战的日子里。那时也有人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但他们的老班长却如同一个拥有神奇魔力的魔法师一般,总能想出各种各样的土办法,一次次成功地将那些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战友从阎王爷的手中抢夺回来。可是如今,面对指导员如此严重的伤势,连长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助和绝望。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地在这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的战士们中间来回穿梭着,目光急切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心中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渴望能够从中发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老班长。

“老宋啊,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你不会有事的……老班长呢?他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救你的!还有猴子,快去把老班长找来呀!”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心急火燎地朝着猴子所在的方向望去。

然而,当他终于抬起头,视线与眼前的猴子交汇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顿时呆立当场。只见猴子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那张原本充满朝气的脸庞此刻已被悲伤所笼罩,活脱脱变成了一个泪人。

直到这时,他才如梦方醒般想起来老班长已经牺牲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的心如坠冰窖,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他的双眼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迅速变得通红,宛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化作汹涌澎湃的力量涌上心头。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怒不可遏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猴子的衣领,用力一扯,将猴子拉到跟前。然后,他恼怒地高高扬起手掌,带着满腔的怒火,冲着猴子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又是你!你到底是怎么看守指导员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虎子哥,你动手吧!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指导员也不会为了保护我们而中弹啊!呜呜呜……你打死我好了,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点!”猴子满脸泪痕,涕泗横流,悲恸欲绝地哭喊着。那哭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悲伤之中。

躺在一旁的指导员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奄奄,但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地抬起手来,试图阻止这一切:“别……别这样,不怪你们……”然而,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微不可闻。

惠子站在旁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眼眶早已通红一片。她带着一丝哭腔,身体微微颤抖着,愤怒地吼道:“够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一点?难道非要让指导员连仅剩的一口气都耗光,才能停止争吵吗?”

连长原本高高扬起的手掌,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他咬着嘴唇,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缓缓蹲下身子,紧紧握住指导员的手,哽咽着喊道:“老宋……”此时的连长,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他多希望眼前这个生死与共的战友能够重新站起来,和他们一起继续战斗下去。可是,看着指导员越来越微弱的呼吸,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助和绝望。

这时苏长官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她将纸递给袁连长,袁连长看了眼纸,随后便走到指导员身边蹲下把纸拿到指导员跟前道“苏长官已经和总部联系上了,上峰已经有回复了,你看。”

指导员面前握着袁连长拿着纸的手笑着说道“袁连长....袁连长....我们....该分手了。”话音刚落又是一大口血从他嘴中涌出,他示意惠子从他兜里拿出一本全连花名册和一支钢笔,随后他眼神示意惠子将东西交给连长,连长用袖子抹了把脸,看着指导员冲着他郑重地交代道“以后....一切全靠.....你了。”

说完示意惠子把胸口衣兜里面的一个怀表拿出来递给袁连长并示意袁连长凑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艰难的抬手拉住袁连长的手,示意连长伸手过来把他们的手放在一起,用力的让他们的手紧握,随后他又看了看身边妻子哭泣的容颜,他努力地想挤出一丝微笑,似乎还想说什么安慰妻子的话,但突然间鲜血汩汩流出,手无力的快速垂了下去,最后的一丝光芒在他的眼中黯淡消失,他默默闭上了双眼,像一颗无声的流星划过黑夜的苍穹。

惠子再也忍不住了紧紧抱着怀中人的尸体放声大哭了起来“宋大哥,你说好要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我和孩子,会坚强地活下去的。你说过你要带我和孩子一起回家的。宋大哥.....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们母子啊。”连长木木呆呆地站起来转身离去听着惠子地嚎啕大哭,他忍不住脱下军帽大吼“啊!”地一声哭了起来。

连长独自一人坐在屋外的长桌旁呆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着屋内惠子的痛哭哀嚎。袁连长从屋内走了出来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难过,可你还要振作起来,指导员要尽快安葬。”

“不能,指导员不能安葬,他不能离开我们。他还没有完成任务呢,我们还没有一起找到大部队,我们还没有打跑那些天杀的小鬼子,他的任务不能算完成。任务没有完成他怎么能够安葬呢。”

“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他要留下,不能安葬。”

连长自顾自地说着话,脸上带了些癫狂和癔症,袁连长知道他这是悲伤过度,一时难以接受,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独留下连长还在那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

第二日,连长和林老爹不知道怎么商量的,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所谓的秘方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把人放在酒缸中浸泡,可以保证尸体不腐烂。惠子再三阻拦都没有成功,她穿着一身新四军新军装,这军装是宋指导员牺牲前给她缝制的那件新军装,腰间系着一根白带子,红肿着眼睛,痛哭流涕地由着几个战士搀扶着亲眼看着指导员的尸体被浸泡。

“指导员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其他战士纷纷附和喊了起来。

连长站在缸前整理了下仪容后道“老宋,等我们带你回总部集结,我亲手为你报仇,杀了那些小鬼子。”说完和猴子他们几个战士一起拿出那面红军党旗盖在了缸上。

战士们眼含泪水,向指导员的尸体行军礼,虽然指导员牺牲了,但他们带着他的意志奋勇前行。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一位英勇的军人以自己的生命捍卫了荣誉和使命,他的牺牲将永远铭记在战士们的心中,激励他们继续前行,为了胜利和和平,为了祖国的荣耀,直至最后一刻。

指导员的葬礼结束以后,两个连长将惠子和林老爹喊到院子中,给她拿了两套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衣服递给惠子,惠子没有接过衣服反而带有丝嘲讽地问道“你们这是觉得我是累赘,想要赶我走吗?”两个连长相互看了一眼,袁连长抢在连长跟前开口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现在身子重确实不适合在这里跟着我们,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不该掺和进来,而且这也是指导员最后的意思。”

她自嘲般笑着摇了摇头道“宋大哥,他不是不知道,当初为了和他在一起,我断了所有的退路。如今一句话就让我走,我能去哪里?再说了宋大哥,已经把我的名字写在了小本本上。我不走,我答应过宋大哥要和他一起战斗在最后的时刻。”袁连长还想要林老爹劝劝她,谁知林老爹开口道“两位连长的心意,我们领了,这孩子的性子我最了解,她最是倔强,只要认准的事情绝对不变。就让她留下吧!眼下兵荒马乱的,她还怀着孩子。我敢保证不会让她给你们添乱的。”

看着林老爹这样袁连长还想说些什么被连长制止道“算了,就让她留下吧!”说完便离开了,袁连长还想说什么生生被噎了回去,只好道“罢了,留下吧,照顾好自己。”说完便起身跟了曲虎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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