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房里怎么阴风阵阵的?秦坤,你到底在这里杀了多少人?”祁连天只觉得这牢房里阴冷无比,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乔苧诗松了口气,原来祁连天只是觉得这牢房里冷,所以才会看向这边的窗口,并非是因为发现了他们。
此时的秦坤,已经口吐白沫,再也没有办法回答了。
“把这里收拾干净,就说……秦坤作恶多端,自食其果,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本官来过这里,否则,本官绝不轻饶。”
祁连天说罢,转身走出了牢房。
“竹心,你可想让他下辈子受尽折磨和痛苦?”乔苧诗递了一样东西到竹心手中,“这是他下辈子的命格,全然由你掌控。”
原本以为竹心会很欣然地接过去,在上面写下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但她却没有要接过的意思,摇了摇头道:“我与他,就止于此吧。以后他怎么样,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辰樾突然现身,将命格从乔苧诗手中拿了过去。
“你怎么尽是做这样的事?敢从阎王那里偷东西。”
乔苧诗对着他吐了吐舌头,“阎王又如何?看到我还不是要让三分?再说了,秦坤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受到惩罚?”
“纵然他要受罚,也不是你来决定。阿凰,你莫要太放肆,否则……”辰樾没有将话说完,看样子,是忌惮一旁的宫寂尘和竹心。
乔苧诗知道,他无非就是想搬出师父来威胁她。
不过,此事若是被师父知道了,定是要罚她的。
师父可不想让她管太多闲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命格还你,还有这个,你拿去给阎王,就算是我道歉了。”乔苧诗摸出了一个果子来,不情不愿地说道。
“奢蓝果?算你有诚意。”辰樾接过那果子,带着命格消失不见。
乔苧诗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呲了呲牙。
“前脚还说阎王要让你三分,后脚就赔礼道歉。下次可别再说大话了。”宫寂尘见她说得那么认真,还以为她说的只真的。
结果不过是大话罢了。
“竹心,你大仇得报,惩罚也解除了,可还会回客栈?”乔苧诗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问了竹心一句。
“当然。我答应过他们,要为他们找到家,自然就不会食言。乔姑娘,宫公子,这次多亏了你们出手相助,竹心定会将恩情牢记在心上。”
竹心说罢,就要跪下。
乔苧诗伸手将她扶住,“你谢他做什么?救你的人是我,他可没有帮到半点忙。这恩情你没有必要将他也记上一笔。”
宫寂尘原本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给吞了回去。
竹心就算记得他的恩情又如何?难道他还能指望竹心能还他不成?
“竹心就先告辞了。他们在客栈里等了这么久,定然等急了。”
乔苧诗也知道,客栈里的人日日都在等着落叶归根,这几日不知错过了多少机会。
也就没有挽留竹心,让她回去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祁连天的罪证,还得尽快交到皇上手中,否则,他定然会想办法销毁证据。”宫寂尘担心祁连山已经有所行动。
他们若是不快一点,恐怕这一次也难将他给揪住。
“这还不简单?我们只要在他之前回到京城就行了。”乔苧诗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宫寂尘当即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
“方才我从辰樾那里偷了一道符,能让我们立刻回到京城。”乔苧诗晃了晃手中的符纸。
她之所以会将奢蓝果给他,就是为了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好从他身上偷东西。
“还能再带一个人吗?”宫寂尘没有忘记,自己身边还有冬琥跟着。
乔苧诗眉心微皱,“我也不知道这道符究竟可以带几个人,可以先让他来试一试,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二人从牢房出来,找到冬琥。
解释一番过后,乔苧诗对着宫寂尘和冬琥伸出了手。
“我们三个得手拉着手,才能一起回去,你们愣着做什么?”
哪知道,那两个人像是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一样,半天没动,乔苧诗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
“只能如此?”宫寂尘没想到,想要用这道符还得手拉手。
他看了一眼冬琥,轻咳一声,说道:“万一这道符没法带三个人怎么办?到时候若是坏了破了,不就没办法用了?我看,冬琥你还是自己驾着马车回去为好。”
冬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半个字,就被推到了一边。
他只得默默坐上了马车。
“马车也不能随意扔在这里不是?”宫寂尘只怪自己非得说要将冬琥也一并带走,所以这会儿还得不停为自己找补。
乔苧诗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抓住他的手,默默念动咒语。
符咒在二人中间不停旋转,最后化为一道光,将他们包裹在其中。
宫寂尘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带着乔苧诗一起摔倒。
“这里是……摄政侯府?”他一眼看出了周边熟悉的环境。
没想到,用了那道符,竟然真的转瞬就回到了京城。
“你……只偷了一张?”宫寂尘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以为辰樾身上的东西那么好偷?要不是我牺牲了手中唯一一颗奢蓝果,根本就不可能拿到。不过那奢蓝果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了。”
乔苧诗倒是想多偷两张,可她能从辰樾身上拿到这一张就已经不容易了。
若是从前的她,随手都能画出一叠来。
乔苧诗只想快点找到噬骨香,好恢复自己的真身。
“既然已经回到京城,还不快到皇上那里去告祁连天的状,好让他没有办法做手脚!”她推着宫寂尘往外走,全然没有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乔苧诗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
可这个时候哪里来来得及?
“若是我没有看错,这位……是乔府的千金吧?前阵子不是已经有了婚约,就要成亲了吗?为何会出现在三弟的院子里,还与三弟这般亲昵?”宫牧远看着乔苧诗,不怀好意地说道。
乔苧诗放开抓着宫寂尘的手,袖子一挥,扬起一片尘埃。
宫牧远被呛得咳嗽不止,一双眼睛根本就没办法睁开。
等他再次看清眼前的画面,乔苧诗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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