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这皮囊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了。”乔苧诗说着,正想要查看一下妖僧的伤势,却差点再次被他偷袭。
“小心!”伽蓝冲过来,再次狠狠给了妖僧一口。
这一次,咬在了另外一半脸上。
如此一来,妖僧的脸彻底看不了了。
伽蓝正打算问她要如何处理妖僧,就看到乔苧诗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你这是……”
他都没眼看了,但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乔苧诗轻咳了一声,说道:“找东西。”
“找什么,不如我帮你?”伽蓝想要帮她,却被她推开。
“那不是你能碰的东西。”乔苧诗知道伽蓝怀疑她的目的,但这时候,她也懒得解释太多。
只一心想着找出妖僧身上的噬骨香碎片。
乔苧诗摸索了半天,也没有线索,干脆将妖僧的衣服扒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乔苧诗还以为,宫寂尘会听她的忠告,守在九营督帅府。
结果他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等等,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摘星楼?
她还没来得及问,就已经被宫寂尘拽了起来。
“你就这么喜欢扒人衣服?”还以为她只喜欢扒他一人的衣服,没想到她只见一个扒一个。
“放开我,他要逃走了!”乔苧诗察觉到噬骨香的香气变得浓烈了许多,那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那妖僧怕是要逃了。
“他躺在那里动都没动,怎么逃走?”宫寂尘自然不相信她的话,依旧拽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伽蓝,拦住他!”乔苧诗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伽蓝身上。
可伽蓝还没有能走到妖僧面前,一团黑气浮现,妖僧消失在了黑气之中。
“骆瑞生?”乔苧诗对那团黑气再熟悉不过。
没有想到,这妖僧居然与他有关。
看来,妖僧身上的噬骨香,与他是同一来源。
“这下你满意了?”乔苧诗原本就受了重伤,又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郁结,竟然吐出了一口血。
“苧诗!你没事吧?”宫寂尘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中分外愧疚。
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看她随意扒人衣服而已。
谁让她不肯说自己在做什么?
“你离我远一点就没事。”乔苧诗想着自己差点就能拿到噬骨香的碎片,却被他给破坏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想要回去,就得将噬骨香带回去,否则师父是不会要她的。
可照着现在这样,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乔姑娘,骆瑞生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没有宫公子拉到一边,你也没有办法留住那妖僧。”伽蓝说了一句公道话。
尽管乔苧诗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她也知道,骆瑞生若是想要救人,她是拦不住的。
还有可能会让身上的伤变得更重。
宫寂尘是在帮她。
但她已经说出去的话,哪里还会收回来,只能嘴硬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留不下他?再说了,我也没有打算将他留下,只是想要从他身上找一样东西而已,等我找到了,他是死是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想从他身上找什么?”宫寂尘能看出她在嘴硬,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候和她结下梁子。
万一她一生气,将阿芙的魂给扣下,不给自己了怎么办?
“裴文麟的人到大牢了,伽蓝,送我们过去!”乔苧诗受了重伤,不想再浪费自己的精力,只能让伽蓝将他们送过去。
伽蓝将他们送到九营督帅府大牢门口就回了乔府。
宫寂尘扶着乔苧诗,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将自己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什么意思?”乔苧诗没有懂他的用意。
“你不是说,我的血是最好的药吗?”宫寂尘想让她喝自己的血,这样一来,不管她的伤有多严重,都能很快好起来。
乔苧诗愣了一下,忽然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吻了上去。
灵息香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她的伤很快就好了。
“这样也可以。”乔苧诗将他放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颇为淡定地说了一句。
好似她方才做的只是吃饭喝汤这样的寻常事。
“还……需要吗?”宫寂尘看她的脸色还没能完全恢复,于是问了一句。
不知为何,乔苧诗的脸微微一红,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
气氛变得格外尴尬。
乔苧诗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那样的举动。
还不如喝他的血呢。
“我先将阿芙的魂儿还回去。”乔苧诗张开手心,一团光芒飞了出去,直入阿芙的眉心。
可他们等了许久,阿芙也没有半点动作,如同石雕一般。
乔苧诗正想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就听到阿芙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她只是没有缓过来。
发现自己身在牢房,阿芙并没有惊讶,只是有几分迷茫。
她不知道一切是不是还按着之前的计划在走。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麟亲王吩咐了,务必要将阿芙杀掉,决不能让她将秘密说出来!”
阿芙苦笑了一下。
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裴文麟对她从未有过真心,从她答应要做这件事起,她就注定了会牺牲自己的性命。
之前她觉得,能为自己心爱的人付出一切,很是值得。
但如今看来,却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如果她还能有选择……
“回禀督帅,抓到一个活的。”
“很好,将他关入大牢,明日与阿芙一同审问!”
很快,就有一个人被扔了进来,就在阿芙隔壁的牢房。
“你看看,这是什么?”那人没有半点害怕,而是扔了一样东西给阿芙。
阿芙接过来一看,发现那是她弟弟身上的长命锁。
“主子让我告诉你,乖乖按着他吩咐地做,否则,他会将你弟弟剁成肉泥拿去喂狗。”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阿芙看着手中的长命锁,忽然笑了,那笑容格外凄凉,“他终究是信不过我。纵然我和他说过,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他也依旧信不过我。”
乔苧诗听着阿芙这话,眉心微皱,“我还以为,她腹中胎儿并不是裴文麟的,她这么做是被逼的。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
她竟是一个对裴文麟爱得深沉的女子。
痴情到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也不知是该说她可怜还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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