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要如何让乔雪柔看到这块玉?如果是我给她的,她肯定不会要。得是旁人送给她的东西,她才会安心戴在身上。”
乔雪柔若是得到这玉佩,的确会爱不释手,天天戴在身边。
可问题是,要如何让她看到这玉佩呢?
“乔大人前两日举报同僚贪腐,现案情已查明,确有其事,皇宫里应该很快就会有上次送来。这玉佩若是混入其中,也不会被人发现。您说是吗?”教习嬷嬷说道。
乔苧诗倒是没想到,乔福山竟然敢举报朝中大臣贪腐。
他就不怕这一查,就连带着查到他身上来吗?
不过这时机着实不错,皇宫里送来赏赐,将玉佩混入其中,不管那玉佩最终落到他们一家人谁手中,她都无所谓。
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嬷嬷有心了,这消息连我都不知道。看来,嬷嬷在京城之中颇有人脉,为何会甘心只做一个教习嬷嬷?”
乔苧诗觉得好奇,这嬷嬷光是凭着自己的人脉,就能赚取不少银子,何必还要当这劳什子的教习嬷嬷,看别人的脸色?
“小姐谬赞了,奴婢能有什么人脉?只是当初在皇宫里曾帮过几个人,他们念着一点奴婢当初的情分,所以偶尔会帮衬奴婢一下。”教习嬷嬷回答。
这理由倒也不是说不过去,但乔苧诗总觉得有几分奇怪。
这样的内幕消息,在皇上未曾正式下旨之前,很少有人知道。
知道的人也不敢轻易透露。
教习嬷嬷说得这般肯定,她的消息来源必定很可靠。
多半是皇上身边的人。
是什么样的情分,可以让皇上身边的人如此大胆,将消息提前泄露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这块玉我就先收下了。待到皇上差人到这里来送赏赐的时候,我再将它给混进去。”乔苧诗并没有多问。
她可不想让教习嬷嬷觉得她心头有疑惑。
毕竟,她以后可能还有不少事需要嬷嬷帮助。
翌日一早,乔苧诗还在梦田里,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她不悦地起身,开门一看,发现来人是勤澍。
难得他主动找上自己,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
乔苧诗眉心微皱,问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姐姐和我说话,用不着如此阴阳怪气吧?我又没有什么得罪姐姐的地方。难道就因为我是爹的儿子,姐姐就这般记恨我?”
到底是谁说话阴阳怪气?
“若是没有什么事……”乔苧诗作势要关门。
勤澍一把抓住门框,“我来这里,自然是有事!不知道姐姐可还记得一个叫水生的人?”
水生?
乔苧诗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应该是原主在乡下时认识的一个人。
勤澍提起他,可是又要污蔑她冒名顶替?
“这个名字太过稀疏平常,不知道你提起的是哪一位?”乔苧诗自然不会轻易接招。
她得看清楚勤澍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勤澍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轻蔑,“姐姐可真是无情。明明许诺过人家一生一世,如今提起却要问是谁。”
“一生一世?我何时许诺过一个叫水生的人一生一世?或许是许诺过,不过……那一生一世后面,应该还有几个字吧?”
乔苧诗的确对这水生没有太多的印象。
听到勤澍这么说,只觉得可笑。
如果原主当真有过这样的许诺,她不可能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看勤澍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手中应该是有什么佐证。
“姐姐跟我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勤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人没有被他带到院子里来,多半是在前厅里。恐怕府上的人都在那儿,只等着她过去。
“那就去看看吧。”乔苧诗半点不怕,她倒是过去看看那个水生是何许人也,又想要做什么。
乔苧诗跟着勤澍来到前厅,还没有站稳,一个人影就扑到了她面前。
还好她闪躲得快,没有让那人扑到自己身上。
那人没有能收住脚,狼狈地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脑袋上登时就起了一个大包。
“苧诗,你说过你回到京城之后就会让人接我过来的,为什么你没有那么做,还要嫁给旁人?你心里当真没有我了吗?”
那人哭哭啼啼的,看得乔苧诗心中一阵恶心。
“不知阁下是哪位,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乔苧诗一双冰冷的眸子看过去,吓得对方虎躯一震。
他哆哆嗦嗦半晌才开口说道:“苧诗,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水生啊!这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乔苧诗并没有看他拿出来的信物,而是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是在污蔑我的品味?”
就他这样,扔到一群乞丐里都不显眼的人,乔苧诗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他居然好意思到这里来冒充她的旧情。
“你们纵然是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至少也该找一个看得过去的。找这样一个猥琐之人来,纯粹是想要恶心我吧?”
乔苧诗实在是不明白,他们就算要污蔑,也该挑一个至少长相过得去的人吧?
“你说什么?”水生听到她的话,愤怒异常,“我这个样子配你,明明绰绰有余,你居然说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话!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我告诉你,我在村里不知道多受欢迎,媒婆已经踏破我家的门槛了!”
他这话一出,乔府门外看热闹的人立刻哄笑起来——
“他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这样,除非是腰缠万贯,否则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
“谁说不是呢!我可不相信乔家小姐会看上她,除非她有眼疾。那齐公子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还愿意为了她入赘乔府,那才是真正深情的人会做的事。”
“是啊。就他这样子,给齐公子提鞋都不配。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敢妄称自己与乔家小姐定了终身。你看他拿出来的信物,不用走近看就知道是假的。”
乔苧诗听到这话,才看了一眼水生手中拿着的那样东西,不得不说,实在是假得太过明显了。
既然是要陷害她,能不能舍得一点?
“就算我与我娘住在乡下,手中也不会有这样的东西。我娘当初嫁入乔府的时候,可是十里红妆动京城,嫁妆更是价值连城,就你手中这假货,也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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