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变见这陈掌柜认得这“通灵宝玉”心中一喜,赶紧问道:“陈掌柜可曾见过相似的玉佩?”
陈掌柜听了李变的话头,也更加笃信自己的判断,面露激动之色后却又慨然而叹。
陈掌柜道:“李少侠,我虽为这璇玑玉衡的掌柜,但并非东家。甚至这璇玑玉衡的东家是谁,小老儿也是不知。"
听得此言,连骆天奇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这也难怪,虽然在这西市之上,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生意上也难免偶尔发生交集,但是骆天奇这赳赳武夫什么时候和这陈掌柜推心置腹聊过。
陈掌柜接着道:"此店在燕州的历史,小老儿具体不知,但想来至少百年以上。小老儿五十年前学徒入店,当时负责打理这店铺的掌柜姓薛,单名一个炼字。薛掌柜也正是领小老儿入门的师傅。大约十五年前,他有一次急匆匆回到店中,神态疲累,让我拿一个店中最好的石灵木匣给他。我关心问安,而师傅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他无意中收到一块透灵宝玉。后来我偶见薛掌柜拿出宝玉,似与李小侠这块相似。"
说到这里,陈掌柜停顿看看了李变,又接着道:"直到十年前的一天,薛掌柜突然就对我说,他因事要离开一阵,归期未定。在他回来之前,这店铺就交给我来打理,生意上挣的钱我可以随意支配。薛掌柜离店时只带走了那个盛放宝玉的匣子。"
"十五年前父母就来到这万州城中,并且还很有可能失去了这母子玉的母玉?"李变心中一阵得烦乱。
事已至此,李变只能强作镇定。
毕竟知道了一些通灵宝玉的下落,虽说不一定就是父母手中那一块,但总是有些收获。
陈掌柜又对众了强调了一下,在这燕州城中,估计能识得此玉的,也只有他璇玑玉衡一家。而骆天奇长久在这燕州城中,也知这陈老儿所言非虚。
想打听的事,也有了一些眉目,就拱拱手道:“来日方长!”准备带着李变雪儿再去兜转一番。
只是雪儿望了望那陈长柜,却是坐在座上,一动不动。
李变刚要叫她,就见雪儿眼中精光一闪,那陈长柜就呆立不动。原来雪儿用上了迷魂之法。
"薛掌柜走时,是否还有什么其他交代?"雪儿道。
"薛掌柜交待,他走后城里要有什么乱子,有官差上问打听问话,只说他出门进货去了,往返尚不知期。似是知道城里有事发生,后来果然有衙门上的人上门。"陈掌柜木讷答完,便就僵立不动了。
见陈掌柜已无隐瞒,雪儿就急急收了她这天生的本领。
正在此时,就听见正堂那边传来一声:“大胆!”
李变等听了这一句,先是一愣。而陈掌柜从迷魂中醒来,又听此言,就是一个踉跄,便快步向前而去,李变等也便跟了过去。
来到璇玑玉衡的大厅,只见一个身着淡黄镶金袍的公子,正一手把玩着一把折扇,调笑着一位翠色衣衫的小姐。
小姐的丫环挡在身前,而那公子的五六个仆人则是堵住了这店面的门口不让出去。
陈掌柜一见,心中叫苦。
壮了壮胆走上前去,陪笑道:“吴公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哦,老陈头,你在啊!没你的事儿,你忙你的,本公子正忙着……"
"哎呀,小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啊!哈哈哈!"
“你这无赖!快滚!”那丫环见这吴大公子,又要上前,嘴上骂着,全力拦在小姐的身前。
“李兄弟,这是燕州城中吴家的二公子。在这燕州城中已是横行霸道久了,只是无人奈何!就是告到衙门,最终也是不了了之。”骆天奇小声提点道。
听得此言,李变尚能泰然,雪儿却是怒从心起。李变则示意她稍安勿躁。
但见那丫鬟焦急非常,被她护着的小姐却仍是一副镇定的样子,只是怒目冷面,不失大家的风范。
只是让李变众人意外的是,还未等大家见义勇为,这吴大公子竟在注意到众人后,主动走了过来。
这吴二公子上下一番打量道:"这是万老儿的嘛,这是也给本公子送美人来了吗?哈哈哈!"
说着话,两眼淫光闪闪,盯着雪儿一动不动了。
骆天奇刚想搭话,却被雪儿拦住。
吴二公子把雪儿的动作看在眼里,嚣张一笑道:“公子我在在这万州城里多久没碰到这么新鲜漂亮的姑娘了!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竟然一下碰到两个,公子全收了,全收了!”
“阿福阿寿,来!把这两位小姐接到咱府上!”他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堵在门前的仆人说到。
这吴二公子的话音未落,两个恶奴便已冲上前来帮忙。
李变见这吴二公子如此有恃无恐,右手轻弹,嘴上说:“先别动!”
就听啪啪两声,两个恶奴就当定在当中。
“小子找死!”
那吴二公子见有人动手,嘴里咒骂,随手一甩,那把折扇便脱手而出,在空中一转而开,向李变脖颈划来。
这手实是漂亮,李变心想,这武道的世家公子,虽是无德,却也不是纨绔之辈。
李变脚上不动,运内劲,身形倒退,手上连拍三掌,直直把那折掌打的凭空回旋不断。吴大公子也是骇然,回手便收折扇,折扇虽是到手,却是震得气血翻腾!
“能够接下本公子一招七绝扇,也不简单。那就别怪本公子了!”说着话,他把扇子轻轻打开,嘴角含笑,目着凶光,竟然平着对李变扇了一下。
雪儿一见这一手,心中笑极,又不是用法力,这一阵风能把谁怎么着?
可是雪儿心中刚动,那扇子却是呜地一阵鸣响,惊心动魄。这风一近身,李变便隐隐闻到一股淡香。
“哈哈,闻到了吧?那香好闻吧?本公子告诉你那叫离魂香。我这把宝扇的扇骨乃是用离魂木所做,闻得此香,若无本公子的独门解药,十步之内,必死无疑!赶快给本公子磕几个响头,本公子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贱命!。"
“哦?离魂香?十步之内?”
说着话,李变便向吴二公子走去,而吴二公子,步步倒退。
“够十步了吧?如何?”
“你?!”
李变那是天命神丹的本体,又岂会中了香毒!
“你这既然是七绝扇,想来还有五个绝招没用,不妨今天都用出来,也好输个心服口服!”
“好好好,在这燕州城中敢向本公子叫阵。从今往后,你也就算是一个人物了!先报个字号吧,真要是三两下就死在本公子手下,那本公子难得出回手,岂不是走了眼!”
“姓李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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