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典遭受折磨

回去途中,风慕轩与定昭顺便至乌松山探望,接待他们的是乌占瑜和乌蕊儿。

正厅里,乌庄主的笔墨赫然醒目,风慕轩不由得感慨:“乌庄主博学多识,为修道术法的传承付出良多。以前我爹就经常讲:每当有门派出现困难时,乌庄主总能领着大家以最佳的方法解决,颇受尊敬。尤其是那几年罗门王屡次破坏村庄,挑衅官家与各门派,官家组织抵御见效甚微。所有人为找不到合适的应对之策而愁眉不展时,是乌庄主首当其冲,策划了围堵剿灭之法,从派人探查到组织进攻,直至双方大战的僵持,乌庄主始终出谋划策,作为主心骨带众人取得最终的胜利。”

“罗门窟一役,换得近十年的安稳日子,此等壮举被载入史册!授课先生亦借此教育我们要有正义、有大爱,将来能像乌庄主一样优秀!”定昭亦言。

“两位有心了!恩师操劳一生,教习从来都是孜孜不倦,确实为后辈所敬仰,突然的变故使山门上下感伤不已,为了处理好一应事务,长老们商议后命我暂代掌门之职。得益于师傅生前地悉心教导,加之长老们帮衬,各方事宜还算顺利。只是,理应少主继位,他却至今未有消息,内心着实难安!”乌占瑜的状态有点消沉。

“师兄,这些日子你总是紧绷着,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派出去寻我哥的人,他们承诺会尽心办,你着急也无济于事,代掌门之责处理着诸多要事,需先顾全大局,安心打理好一切,我哥回来后才不至于慌乱!”

明白乌蕊儿此言是为了安慰自己,乌占瑜应道:“我知,庄中之事必定不疏忽!

内心感念乌庄主的好,定昭不禁问:“你们查出何消息没有?若知歹人身份,我助你们一起为乌庄主报仇雪恨!”

“很少,只知当时对方与少主好像在争抢某个物件。我和师傅赶到时,师傅问对方是谁,为何夜袭,对方未理会欲逃走。师傅交代我们等着,他前去拦截,于是四人打斗焦灼。看当时情形,应是少主已得物件,那两人急于抢夺,其中一人将师傅打下悬崖后挟持少主一起离开了......怪我当时大意,没及时前去帮忙......”乌占瑜自责起来。

见状,风慕轩仿佛回到自己父亲离去那段时间自身的境况,遂上前故作轻松道:“占瑜兄,乌庄主悉心栽培你,可见期望颇高,他定不愿你受困于此事而消沉。当时境况下,想必乌庄主有把握的,自是不想多费人力,然而,由于歹人狡诈遇险却是瞬间之变数,岂能怨你?若因此来为难自己,不是有负乌庄主对你的期许?”

“看吧!我讲的你不听,风阁主所言你总该听了吧!”乌蕊儿看着沉默不语的乌占瑜。

这时,定昭似是想到什么:“占瑜兄,听你之言,乌典极力阻止对方抢走物件,应当是非常重要的,你们后来可有查出丢失何物?”

“处理完师傅后事,长老们带人清查了庄内要物,却无一少件,所以并不知。其实......以我对师傅的了解,那日师傅本意是想问问来者所为何,若未有伤人性命之歹意,即使是带走什么东西,也可能视情况不予计较。”

“师兄,你说那物件会不会是我哥从别处带回的?”乌蕊儿提出疑问。

“他以前外出是经常带些新物件回来,我们大多都见过,检查他房间也都在!”

“是......但是,发生那晚的事情后,我经常夜不能寐,回想了许多,看哪里能找点线索。我就觉得我哥那段时间不知在干什么,经常找不见人,出现也是赶饭点,晚上早早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总觉得他在忙什么事,问他又不说。”

“那段时间我也有同样的感受,现在想来或许与少主确有关系!”乌占瑜认同乌蕊儿的说法。

“不管怎样,得尽快找到乌典。我回去就给各派发消息,一起协助寻找!”风慕轩道。

“感谢风阁主!我们若有消息会传信告知于你,劳你费心了。”乌蕊儿行礼感谢。

风慕轩、定昭从乌松山辞行,到达通易镇后,风慕轩先回风华阁,茶馆里的定昭似是有所思,一饮而尽后放下银子起身离开。

......

这日,柳月像往常一样送饭,乌典不耐烦地问:“我爹的消息呢?”

柳月无法回答,转身想要离开。

“没有我爹的消息,我就什么也不做了,你看着办!”

“早成事早离开,你又何必如此!”柳月劝解道。

“哼!”乌典冷笑一声:“你能保证我平安离开?还是你认为亲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自己却能心安理得的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看着他愤怒质问的样子,柳月踌躇着,她既无法保证他平安,也的确有些恻隐之心。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先离开:“吃饭吧!不然没命等到我师傅带来消息。”

柳霜霜收到消息赶来平顶峰,进山门前便被在附近蹲守的定昭发现,虽然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猜想带着面具定不是正当人,而接下来的事情,几乎都看在眼里:柳霜霜与柳月一起进地下室,柳霜霜发泄着愤怒的情绪,一招将乌典掀飞在地,摔得半天没爬起来。

“怎么样,还想再多吃点苦头吗?”

定昭冒险趴在崖壁一侧,幸好身后的灌木丛起到一些支撑作用。他偷偷地观察室内情况,范围有限,虽能听见声音,但看见的只有戴面具的二人。

室内,乌典按着身上疼痛处气愤道:“你逼迫我就范,杀我更是易如反掌,我怎么做结局怕是都已注定,即便是死我也要知道我爹的消息!”

“明白就好,你的生死由我掌控,只是,暂时还不想让你死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你爹他很好,完成这里的事,回去自然就能见到了!”

乌典顿感欣喜,思忖片刻却突然问:“不对,那山崖陡峭,下面异常险峻,活着的机会渺茫,怎么会很好?你根本就没去了解,从未想过要给我带来消息对不对?”

“是!你猜得没错,他死了,你们乌松山的丧事都已办完!现在知道好受些了吗 ?”柳霜霜没有耐心继续言语,愤怒地刺激他。

闻言,室外的定昭被震惊到:被囚禁的竟然是乌松山少主——乌典!

“啊......啊啊......!”传出乌典怒吼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悲痛之情。他双拳紧握,满脸泪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瞪柳霜霜嚷道:“我爹一生光明磊落、受人敬仰,竟落得如此下场,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我要杀了你,给我爹偿命!”乌典运功疯狂地扑向柳霜霜。

“是你害了他!现在痛苦,何必当初呢?”柳霜霜反击。这话语,使定昭想起此前乌占瑜和乌蕊儿怀疑是乌典带回物件引发的。

乌典的内心五味杂陈,羞愧、悔恨、难过、无助、愤懑等情绪使得头昏脑涨,加上多日来的身体消耗,步子迈不稳的他又岂能伤到柳霜霜,踉踉跄跄地朝她冲,嘴里叫喊着:“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定昭正想着出手帮助乌典,却见柳霜霜一句“不自量力!”瞬间将他制服,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去掉盖子后将液体洒在他的手臂上。

“这是什么?你在干什么?”乌典慌乱地扯着身上衣物擦拭。

“想死太容易了,让你试试比死更难受的滋味。”柳霜霜面色铁青。

一旁的柳月也忍不住问:“师傅,这是何物?”

“让他皮肤溃烂,痛痒难耐的东西,好好享受几天吧!”说罢便带柳月出去了。

定昭忙转移至房屋一侧,正在找地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却见那两人从屋子里出来。其实,是因为柳霜霜不想这些事让屋里的定世先知道。

柳月问:“若他受不住自行了断或者挺不过去怎么办?”

“不做事留着也无益,看他自己选择......这是解药,三瓶是三日的量,两日后去看他是否愿意配合,听话就给他服用,药粉是兑水擦皮肤的,也是连用三日。”

“知道了!”

“他身上的毒会传染,你今日多送些吃食,别再下去了,送药时再带吃的下去,不要停留。”

“明白!”柳月应着。

此时的定昭,已经联想起所用之毒与此前病症基本相同,难道病痛的灾难竟是人为?却不知蒙面者为何人,是哪个门派的,暗地里进行这么大的坏事竟无人发现?

见柳霜霜离开,定昭决定先撤。接下来的两日,定昭观察着平顶峰动向,时不时去崖边偷偷看一下乌典的情况,进一步印证自己的猜想:此毒与自己先前染病症状一致!

第三日,定昭早早守在屋子一侧,见柳月带着药和吃食进屋,随即换地方至崖边。只见柳月被眼前所见景象吓着,乌典已完全看不清人样,露出来的脸、脖子、手臂等部位血肉模糊,头发几乎都是黏在头皮上,以为他死了,细看发现身体在不停抽搐着。她试探地喊:“喂!给你解药!”

乌典费劲地挪动身体看向她,发出低沉又无力的回应:“给我,快给我!”

虽然看不清眼眸,但能看出他急切的求生欲望。

柳月不敢走近,远远地讲:“你若继续做事我便给你!”

“我听你们的,给我解药!快点给我!”催促声中夹杂着急促地喘息声。

柳月将口服的先扔过去:“喝了它!”

接着投去剩下两瓶与药粉,并交代:“一天喝一瓶,药粉一天一包兑水擦皮肤,如再有什么动作,你定是走不出这里的!”柳月吓唬他,然后转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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