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此前风华阁的盛况,定稳堂会场布置较为简朴。
来到定昭房间,见他过于正经的着装打扮,风慕轩惊讶道:“呀!这俊俏的小郎君光彩照人,竟是把我给比下去了!诶,虽说我是帅得嚣张了些,寻常你也不必故意那般低调吧!”
“风兄尽说笑,有几人比得过你?巧夺天工的脸、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还有超群的技艺、风趣的魅力,你想低调都难,毕竟气质在那儿!而我,自知不可与你争锋,便也不在意这些。”
“你这是夸我!怎么听出些嫉妒与心酸呢?”
“也不想想,做你朋友多不容易,萦绕耳畔全是对你的各种赞美之言,若不是我心大,早对你避之不及。所以,以后更要对我好些,好事多想着我,不然,你会失去我的!”
“这样啊,那我去喝茶聊天多结交些朋友才是!”风慕轩转身佯装往外走。
“你什么意思?交再多朋友还能减少得了对我的伤害?”定昭挡住他的去路。
风慕轩只好转向一侧继续道:“不好说,朋友多了乐趣多,与你往来少一些,那伤害也就少了。”
“呵,你倒是好心,何不干脆以后都别见了?”讲完高傲地从风慕轩面前走过。
“你说的啊,那我走了!”风慕轩无所谓的应着。
见他真要出门去,定昭又赶忙道:“哎,算了!我怎么样不重要,就想和出类拔萃、英俊潇洒的你做朋友,那些伤害不足挂齿,我承受得起,行了吧?”
“行!”风慕轩回答干脆、利落,转身看着他。
定昭被这一个字呛得郁闷,继而调侃:“还好我不是女子,否则这辈子缠定你。”
风慕轩急忙道:“想得美!要真是女子我早离得远远的,可不会与你一起上山猎兔下河摸鱼的。”
“也是!那不如......做我妹夫也行啊!”定昭凑至他面前嬉笑讲着。
风慕轩一把将他推开:“别瞎说!我与苒妹虽不似你们亲兄妹,但绝对是以自家妹妹相待,苒妹定也没你这些想法,胡言易生是非,别开这种玩笑!”
“不是吧,你已有喜欢的人了?”定昭怀疑的盯着他。
风慕轩无奈地瞥他一眼:“你这做兄长的,也不怕给自己妹妹招来非议,什么话都说。放心,将来有了先告诉你!”
“好,就那么一说,不行就不行呗......一会儿陪你多喝几杯。”
“喝酒你肯定是逃不掉的,以后不许再拿这事开玩笑!”
定昭一拳捶在他肩头,没好气道:“好的,风阁主......我是怕优秀的你引起同盟女子争抢生事,又或是被有心之人看上,骗得你为情所困,还不如早点收入囊中,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还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啊,脑子里想些什么呢?”风慕轩还击他。
“啊......痛,痛!”定昭故作夸张地叫着。
见二人终于歇下来,一旁等候的王元朗走近,朝定昭行礼道:“定堂主,我想问问你是否见到大叔,他可来过?”
不知是未适应堂主的称呼还是被他的话语刺激,定昭愣住未立即回答。
风慕轩关切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一时未适应新身份......我没有见到他!”定昭先回应了风慕轩,又朝王元朗道。
“谢谢,我知道了!”王元朗有些失望。
“走吧!外面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担心继续追问,定昭领着他们去往宴席场地。
随着酒水上桌,客人已逐渐落座。久违的热闹算是抹去了定稳堂众人前些日子的惶恐不安,无论老少皆喜笑颜开!
开席前,定世先向宾客们致以感谢,道出自己此前因一些事情外出,借机让孩子能够独立锻炼,期间想通很多事。继而感叹:“孩子长大了,自己想偷个清闲,所以决定传位给儿子定昭。今后由他以堂主身份主理事务,与各位同心协力发扬同盟精神,也希望得到支持与督促,愿我儿能扛起责任,带领门派有所成就,不负所托。”
接着,定昭以堂主身份与他爹一同向宾客敬酒,表示今后会继续传承父辈教诲,精进修为,带领定稳堂与各门派携手并进。
在欢呼声中,大家推杯换盏享受美食......
突然,门口处急促地叫喊声传来。
“堂主......堂主,他......!”
众人目光移过去,见一人飞落至场地中间痛苦**,是被绑着手臂的尧掌门。随即走近的是乌典,他将手中拽着的风珏推倒在地,多数人惊慌地接连站起观望。
“尧掌门!”有反应快者过去将他扶起落座。
与此同时,风忻晨关切着将风珏扶起来,转身询问:“乌少主,这是何意?”
乌占瑜见状也急忙跑至乌典身旁,小声问他要做什么,有事可待宴席过后商量解决。
乌典微微看一眼,并未回应,却神情严肃地朝定世先所在方向道:“老堂主,打扰了!你们今日子承父业一片祥和,新堂主在父亲的引领下跨入人生新阶段,这样的幸福我甚为羡慕!”
听出他话里有话,无人出声,定昭注意到他爹的不安,料想乌典来者不善,为免父亲被一个晚辈当众说道,主动上前招呼:“乌少主,你若来祝贺可入坐一品美酒佳肴,若有他事,还请待宴席结束!”
“你看我像是来吃喝的吗......老堂主,昔日您与我父亲也算交好,师侄今日借各大派在场的机会,请您替我主持公道可否?”乌典回应定昭后仍然盯着定世先。
“你......!”定昭刚开口,定世先来到身旁示意,并道:“贤侄,即使无关交情,有事我亦尽力而为,相信在座者亦不会袖手旁观,你大可一同先入席。”
“不必!我一刻也不想等,请各位务必给我乌松山做主!”乌典铿锵有力的声音让人感到诧异,想不出他这样做是因何缘故,可定世先、柳霜霜、柳月,还有风慕轩、风忻晨、定昭及乌松山的人思虑各异。
乌典继续道:“我爹他一生于武学技艺和同盟会做了那么多事,对战罗门王更是首当其冲,对各派是诸多关照!可是,谁能想到竟落得个命丧同盟之手的下场?你们说,我该如何忍受,罪人该当如何?”
“不可能吧?”
“这怎么回事?”
“乌少主,不会是搞错了吧?”
......一时间全场议论纷纷,大多认为不可置信,可乌典的愤怒之姿又让人觉得不像是胡乱之言。
“乌少主,此前托付你送他二人去官府,既然来到这里,想必是有何缘由,还请明示!”风慕轩上前询问,众人见状安静下来继续观察事态。
“风阁主,你会不知?我们途中遇杀手偷袭,明显是冲着尧掌门而去,击退他们后我便琢磨,刺杀目的许是想要灭口,于是,当天晚上我便扮成刺客诈他一试,结果他还真将知道的都讲了出来,包括已经交代于你。你说,我不该生气吗?在平顶峰你隐瞒不告诉我,那现在就请告知在座的各位,可别让人觉得你是诚心包庇。”乌典怒气质问。
全场哗然,有半知不解的,也不乏有人出言调解,劝晚些时候商议的。
尧掌门小心翼翼瞟了眼四周,碰上柳霜霜那似冷刀般的眼神,吓得他身体往后缩。
风慕轩面不改色回道:“尧掌门的确交代了一些情况,没告诉你是因为还未来得及查证,本打算结束这里的事之后再行调查,只要结果证实,我不会包庇任何人!”
“查证,多久?你可知看着她逍遥法外装作正派的丑陋嘴脸,内心有多煎熬?”乌典越讲越激动。
见状,乌占瑜上前劝他:“少主,别着急!我想他们会公平处理的,乌松山上下一心,你别一个人犯傻!”
“不!我就要让大家知道真相,没有动手擒她已是我理性,别考验我的耐心。”乌典狠狠瞪着柳霜山那帮人,不知情者疑惑地看向他。
这时,定世先道:“各位,既然乌少主坚持,且听听他的意思!”知他不会轻易罢休,索性随他。
“风阁主,就让大家听听尧掌门的证言,现场对质!”乌典话音一落,众人将目光投向蜷缩着身躯的尧掌门。见他不敢开口,乌典呵斥他快点告诉大家。
风慕轩轻声道:“尧掌门,可将你所知讲予大家听。”
虽然仍有些害怕,但见风慕轩一身正气立于面前,稍微放松后他忐忑地讲着:“是柳庄主,她乔装闯入平顶峰,威胁我安置另两位乔装的人,其中一人被妥善照顾,另一人则被区别对待,为被照顾者疗伤,期间让她乔装的弟子月右使日常监督......乌少主,毒药是柳庄主找我要的,不是我主动给的......!”讲述之余还不忘为自己做辩解。
众人正觉惊讶,忽听柳霜霜呵斥:“荒唐!你的片面之词纯属胡编乱造。”断定没什么人知道这件事,她态度嚣张。
“不是的,我所言是事实,风阁主和定少......定堂主,还有乌松山的人,他们围剿我平顶峰的都知道,我也是那时才知乌庄主离世,被关押的竟是乌少主,否则我哪敢啊!你们的身份,是风阁主最后一次与我谈话时告知他的。”
至此,不明情况的人才算有了些了解,原来是柳庄主携弟子月右使偷袭乌松山致乌庄主丧命,关押乌少主,胁迫尧掌门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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