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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20日 克莱因岛
“你去过人工智能实验室了？”枭哥拿着叉子叉着香肠问道。
“哥，你说，像文学这种艺术真的会被人工智能所替代吗？”
“你读过刘慈欣的《诗云》吗？”枭哥突然摆出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缓缓说道：“艺术其实有时也是概率学，在算法的加持下，计算机确实能够把所有的排列组合、所有的艺术形态、所有的思想全部计算出来。你说，除了亘古不变的理学，还有什么是需要创新的呢？”
“但即便是猴子可以打出一本《哈姆雷特》，它也绝对不能创造出真正的艺术。”旁边桌子的一位印度男士凑了过来。
“请问您是……？”
“我是艺术家，你们可以叫我雅各布。”印度男子拍了拍自己说道。
这时休伊斯博士从身后传来：“他是最接近的真理的男人。”
雅各布转过身向着休伊斯点了点头。
“我只是碰巧路过，你们聊。”休伊斯博士说完就离开了。
“看见没，副指挥都这么说我，艺术在理学当中是具有一定地位的。”雅各布张牙舞爪地在空中比划着，“来来来，带你们来看看我的最新作品。”说着便起身向着图书馆二楼走去。
翱凡紧接着跟上，枭哥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盘子上摆弄着已经吃腻了的香肠。
“你觉得艺术的意义是什么？”雅各布边走边说着，“艺术明明只存在于生物的意识中，可为什么人工智能也能够创作画作、音乐、文学，那些人工智能可是永远得不到意识的！”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二楼一个标有“Giacobbe（雅各布）”的画室门口。
雅各布在口袋中翻找出钥匙，将门打开。
画室内左右两侧摆放了许多白色的石膏雕塑，但工艺似乎并不是很好，像是孩童随意破坏后的废品。雕塑的后面是一些盖着布的画作，隐约间能够分辨其中一些：《蒙娜丽莎》、《向日葵》、《呐喊》……大概率是艺术家的仿作。
“有种让埃舍尔当建筑师的感觉了对吧。”雅各布指着一旁的雕塑说道。
墙边有一个巨幅画作，它过于巨大使得翱凡完全忽略了画室入口的那些作品。画作上方由几根钢丝吊在天花板上，画布上各种颜色的色块交织着，有些成点，有点成线，恍惚中一座城池浮现在大块单调的图案中，画框上刻着一行英文：
VICTOR（维克托）
翱凡看着眼前的抽象画，不解地问艺术家：“请问，这是什么？”
“亲爱的，这是意识啊。”雅各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回答道。
“好。”翱凡敷衍地点了点头地应答道。
见到翱凡这样，雅各布又继续说道：“哦，看来你还是没有看到，那是宇宙大爆发碰撞出的点点星辰，是世界上所经历的一切，也是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切，画布成为了一张高维的白纸……”
“你再看一看呢？”雅各布在画布前疯狂地比划着说道，“闭上眼睛看一看？”
翱凡闭上眼睛，大脑开始活跃：
“格劳克斯•西西弗斯”，“雅各布•A”，“程枭”……
“现在，将意识集中到眼睛上。”雅各布的声音从脑外传来。
是的，翱凡看见了……
是的，我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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