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躲在暗处的敌人

南宫晚棠依然看着火堆,面色不变:“是一种特制的药水,吸引毒虫的。”

也不知楚禹凤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过他没有再问下去。

突然,南宫晚棠发现,火堆旁的空地上,溅了一滴血,有一只蜘蛛爬了过去,将那滴血吸食干净。

就在南宫晚棠以为那只蜘蛛会变得强大凶猛起来的时候,那只蜘蛛却出乎意料的身子一缩,剧烈地翻滚起来,仅仅一息之间,就倒地不起,没了声息。

她的血对毒虫来说不是大补吗,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就在此时,山洞外面的笛声突然一转,变得凄厉无比。

那些毒虫与毒蜂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不再对火堆里的血液感兴趣,纷纷朝她们攻击过来。

可见洞外的人这是非要她们的命不可了。

三人赶紧全力以赴。

南宫晚棠再顾不得那么多,目光盯着毒虫,在心里默念着什么,手中不断捏着法诀。

毒虫已经爬到她面前了,她依然不管不顾。

楚禹凤冲了过来用木棍替她驱赶已经快爬到脚边的毒虫。

常远一个旋身到了她面前,手起刀落,胡蜂又落了一地,“大杀神,你这时候跳什么舞,不要命了?”

南宫晚棠不理他,在心中念下最后一句口诀,双手画了一个圈,再向外推去。

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光闪过,毒虫尽数不动了,金环胡蜂也像是突然睡着了一般,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快别愣着了,走啊。”南宫晚棠捡起地上的包袱,踏着毒虫就向洞口跑去。

毒虫在脚下炸裂,黏糊糊的汁水飞溅而出,又脏又恶心,她也顾不得,一口气跑到了洞外。

楚禹凤与常远紧随其后。

三人到了洞外才发现,拴在洞外的三匹马,早已无声无息被毒虫啃成了三具血淋淋的骨架,惊恐至极,恶心至极。

她们奔出洞口的那一刻,笛声也戛然而止。

可三人都知道,还有一个无比危险的人潜在暗处窥视着她们。

南宫晚棠在巫蛊之术里学到的术法,练得还不是很娴熟,她担心撑不了多久那些毒虫就会醒来,拉着楚禹凤两人就往山顶的方向狂奔。

夜色浓重,唯一的照明就是常远手里木棍上的那一点火苗。

不过,对她们三个练武之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知狂奔了多久,南宫晚棠累得直喘粗气,不得不停下来,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她担心楚禹凤身上的伤,却又不能表现出知道他身上有伤,撑着膝头问道:“我跑不动了,你们没事吧?”

常远感觉良好,汗水都没有流一滴,摆摆手道:“我没事。”

他也担心主子的伤,毕竟大杀神说过,主子的伤一个月之内不宜动武,不然轻则伤上加伤,重则性命堪忧,算时间,一月之期还没到呢。

楚禹凤没有答话,背对着南宫晚棠,半蹲在她面前:“上来。”

南宫晚棠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怎么可能让他背,他身上还有伤的。

常远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他好想说让他来背,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可他不敢,主子会扒了他的皮的。

“上来。”楚禹凤的语气不容置疑。

南宫晚棠取出银针打算给自己来一针透支一下体力,突然身子一摇晃,她就到了楚禹凤的背上。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南宫晚棠对他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了,他一个人跑还可以,若是再背上一个人,少不得要动用内力施展轻功的。

“啰嗦。”下一刻,楚禹凤就施展轻功快速穿梭在树与树之间,任凭南宫晚棠说破了嘴皮,他也不放她下来。

跑了一会儿,南宫晚棠听他呼吸顺畅,心跳平稳,不像是逞强的样子,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藏身在暗处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加上那些神出鬼没又难以计数的毒虫,就算她们三个人的武功再厉害也难保可以全身而退。

南宫晚棠不再纠结了,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谢谢。”

楚禹凤轻轻嗯了一声,脚下不停。

然而,尚未待他们跑出多远,一阵阴森诡异的笑声从山林深处传了过来。

如此深夜,如此深山,如此笑声,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楚禹凤眸光一凛,手已经握上了腰间的软剑。

常远一手举火把,一手紧握刀柄,神情冷峻,严阵以待。

南宫晚棠知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听声音,对方来的只是一个人,但是敢以一己之力对上他们三人,便可看出,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不管是针对她们其中的哪一个而来,总而言之,她们三个人的性命,对方是非要不可了。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敌人又有毒虫相助,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茬儿,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行。

略略思索,南宫晚棠心中有了主意,催促楚禹凤:“不必理会,咱们先离开,如果可以,使用轻功也成。”

楚禹凤轻轻“嗯”了一声,背起南宫晚棠就往山顶的方向奔跑,直接用上了轻功在树上跳跃。

常远向来唯主子的命令是从,主子走,他也跟着走。

不知何时停了的雨又飘了下来,渐有愈下愈大的趋势,火把早已熄灭,丛林里的黑暗,雨夜里的寒冷对三人来说,都不是大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无论他们怎么跑,怎么改变方向,那阴森如鬼,尖锐刺耳的笑声忽远忽近,如影随形,怎么躲都躲不掉。

足见来人的轻功了得。

南宫晚棠拍了拍楚禹凤的肩膀:“快走,很快就天亮了,那鼠辈不敢跟上来的。”

她的声音轻悠悠,却足以让暗处的那人听到。

楚禹凤眉尾一挑,这丫头怎么像是在故意激怒暗处那人?

暗处那阴森诡异,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笑声又传了过来:“桀桀桀,想跑,你们跑得掉吗?”

那桀桀桀的笑声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听着很远,又像是在近处,让人捉摸不定,却又令人心里发毛。

“哎哟!”南宫晚棠突然闷哼了一声,神情痛苦地捂着手臂。

楚禹凤赶紧停下,将她放了下来。

看见南宫晚棠苍白的脸色,脑海中又浮现了她之前生病的模样,楚禹凤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担忧:“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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